“双保险!”我恍然大悟道:“我毕竟也是个人,也有可能在威逼利诱之下,像赵海鹍一样把这个秘密告诉外人。”
“所以说,你班长索性就什么都不和你说了。”红叶拍了拍我怀里的菜刀道:“你只需要把这把钥匙藏好,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应该......也没法管。”
不得不说,贤红叶的聪明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他替我相同了许多我想不通的问题,也让我心里上骤然放松了不少。
不过贤红叶的话还是带给了我更多的思考。
我知道,那个老十九要菜刀绝对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我老班长劈死护住菜刀也绝对不是因为“荣誉”或者“传承”这么简单。
但现在,我却什么都不能多知道了,我也不想多去研究什么,太累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能逃避也不能否定,就像我这一趟鲁南之旅一般,看似每一步都是偶然和机巧,可实际上被我班长算的死死的,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剩下的事情,恐怕就是仔细研究我老班长留下的“线索”了,我希望我能够找到班长的“线索”进而解开白食蛊和王吼的食咒。
可完全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们没能在赵家楼找什么有关于解开白食蛊的线索,但是......大家依旧解开了蛊毒。
因为能解蛊的“东西”,居然自己找到了我们。
在葬礼后第三天的傍晚,我与红叶送走最后一批调查命案的警员之后,同时送走了赵宏。
我这个战友毕竟是有产业在身的,而且他几天没有回家了,也的确需要回他的养猪场了。
在落霞的余辉中,我们依依惜别,因此聊了很多很多,送走赵宏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当赵宏的皮卡消失在村北头的拐弯处时,我心头升起了一丝落寞。
人就是这样吧,聚散离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有合就有分,可不变的却是感情,那种感情让我和赵宏在三年后依然能够信任对方。
赵宏为了我和王吼的事情,受了不少苦,也付出了许多,可是他没有要任何回报。当我们的致命危机结束之后,他选择了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叫“来日方长”。
赵宏这个人,就是一杯白开水,他没有过分的味道,但是却能真正解渴。
送走赵宏之后,我和贤红叶看着远去的红晕,默默的站了好长时间。
心情澎湃中,大家似乎都有点伤感,互相对视了一眼,想说什么可又无从启齿。
最后,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便转身往回走去。
可这一转身,我们突然看见一个佝偻而干瘦的“矮人”站在我们身后,她手中拿着个白面娃娃。
那是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而且正是那个屡次对我们“搅局”,破坏我老班长葬礼的老太太。
这个如鬼魅一般的人忽然又出现在我们身后,她露出稀疏的牙齿,冲我们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看的我浑身一抖。
紧接着,我把手习惯性的伸进自己的裤兜里,紧紧握住那把用来“杀人”的瑞士军刀。
神经紧绷之下我如临大敌般和他对视着。
我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屡次和我作对?!”
面对我的质问,老太太一改先前装疯卖傻的样子,冲我冷笑道:“作对?!你想想,要是没我的话,你会活到今天么?”
老太太的话,让我非常无语。
可仔细想想的话,似乎这捏面人的老太太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恰恰相反的是,她还“救”过我的。
当我老班长诈尸之时,如果不是这个老人家出手相助,把我老班长的尸体“勾”走的话,恐怕在那诈尸的攻击之下,我非死即伤。
这么想来,她似乎说的有些道理。
想至此时,老太太直接对我挑明道:“是赵海鹏让我来帮你的。”
我精神紧绷,忽然意识到她很可能就是老班长安排来帮我解除白食蛊的人。
相对于我的紧张,贤红叶则放松一些,她微笑着开口问道:“老人家,谢谢您的帮助,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
老太太呵呵笑着打量贤红叶道:“俏媳妇好乖哦,你叫我阴老太太就成,我也没个正经名字,他们都这么叫我。”
“他们?”我条件反射的问道:“他们是谁?”
阴老太太神秘的笑着回答我道:“所有人,苏子作......老十九,白龙庙,夫子殿。”
我的心听的骤然一紧。
一个老太太,能把这些五脏庙里的门门道道都说出来,显然是大有来头的,只可惜我是个井底之蛙,自从和老班长出徒之后并没有真正介入过五脏庙的内部事务,因此并不能从这些信息量很大的话总听出什么来。
随后,我想问她许多问题,可遗憾的是老太太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她只是告诉我说,他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不是阴婆婆“欠”我老班长一个人情,她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阴老太太告诉我说,赵海鹏也在十几天前也找过她,班长让她帮我解除白食蛊,并且在暗中要保护我的安全。第一她在赵家楼见到我时,是为了确认我们的身份,第二次我老班长诈尸时她挺身出来,是为了保护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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