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至此,我们已经明白刚才那光头副教主的前来历了,只是不解的是他都这么“牛”了,为什么还要对塞柳婆这样一个老人下手呢?而且还用孙子的自残来威胁一个老人,太损了一些。
不解中,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塞柳婆。
塞柳婆抬头,看了一眼药王庙正殿里那斑驳的药王雕像,告诉我道:“这些人并不是和我作对,而是想拆药王的雕像。”
和所有魔教一样,西天大圣在村子里坐稳之后,就开始对村民进行思想改造,以方便进一步加强控制。
而在这条路上,村民们原本的土神崇拜,也就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对此,这位西天大圣做的更绝,人家大手一挥,说上帝佛不喜欢偶像崇拜,要村民把所有有人物画像的东西全部毁掉,或者上交给他。还说私藏不交冥顽不灵之人,上帝佛必然降下灾祸,不得好死。
在后来,也不知道是西天大圣搞鬼,还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掌管本村最大“偶像”的塞柳婆家突然出事了,她两个儿子在一场车祸中双双丧生,只留下了两个孙子,阿瑞和阿顿。
这次突如其来的车祸,又成了西天大圣装神弄鬼的资本,在他和三个副教主的宣传渲染下,血蓉寨村民把那车祸看成莫大的灾兆,人人自危。
慌不择路下,大家把手里的金佛相册,雕像玩偶都交给了西天大圣处理,甚至连印着头像图案的钱币,也全部交了给西天大圣。
振威敛财两不误,这位西天大圣一箭双雕。
在后来,他们把目标盯准了药王庙,盯准了庙里药王的雕像。
为了拆药王庙,信教的村民带着人三番五次找塞柳婆的麻烦,只因为塞柳婆会下蛊,又处事小心才没能让他们得逞。
可即便如此,塞柳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最为让她揪心的是自己的大孙子阿瑞,那孩子面对父母的死和上帝佛的洗脑,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奶奶害死了父母,是药王庙里的邪魔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故而,这才有了早晨的那一幕荒唐。
塞柳婆说至此,又坦然告诉我们说,她昨晚的确在我们的饭食里下了蛊,她留宿我们是想用我们的钱贴补家用,但又听见我们四处打听,以为我们和上帝佛一伙,故而怕急了,才下蛊自保。
听了她的话,我也突然明白昨天傍晚进村子时,村民为什么要把林少松钱上的人头都毁掉了,纯粹是在西天大圣的教导之下,人格和常识发生了变异。
这西天大圣的狠毒阴损,也让我们感到不齿和憎恶。
拿人的生命立威,以教众的恐惧敛财,破坏别人的塑像,让孙子拿刀威胁奶奶……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已经不是丧心病狂能够形容了。
这位西天大圣,未见其人,先闻其臭。
第五十二章 :无可逃避
塞柳婆说到这里,眼泪没有断过,也让我感觉牙根痒痒了。
这个西天大圣,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一会。
面对血蓉寨里的怪异,贤红叶心有灵犀间,对我说道:“要管一管这乱象么?那个西天大圣,也太嚣张了。村子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红叶的志同道合,让我颇感欣慰,我刚想答应,却没想到这林少松,突然起了退堂鼓。
那小子摇了摇头,冲我和红叶推脱道:“人家的事,咱们不好插嘴吧,而且找红叶爷爷的计划紧,我怕耽搁了时间。”
面对林少松的退缩,贤红叶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爱心?我们不管,塞柳婆和她孙子会被杀的。”
面对着贤红叶的抱怨,林少松却显得自鸣得意,他摆了摆手道:“这还不简单么?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药王像搬家就是了。你们呀!就是没有经济头脑……”
林少松的夸夸而谈和金条脑子都让我不太满意,而且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作为回应,当时我便回敬他道:“你这招不错,但是想的并不全面。”
面对我的质疑,林少松拧眉不服道:“沃特?!”
我坐直身子,指着身侧的药王塑像,对林少松说道:“这药王庙是咱们进山前最后的一处落脚点,这里要是出了事,你可就孤军深入,四处无援了。”
我的话,让林少松哑口无言。
且不考虑这药王庙里有关苗疆女神花的线索。只说这座庙本身的战略位置,就足够引起我们的重视了。
毕竟,这趟贵州之旅计划比较缜密,我们也不是乱来,大计划基本上是按照当年美国探险队和乔恩逊的路线前进的,不管进入芙蓉川内部,还是退出大娄山北上金沙江,这药王庙和庙下的血蓉寨,都是我们必然经过的重要节点。
如此的战略要地,可能蕴藏的线索和补给自不必谈,只说现在让一群别有用心,且和我们结下梁子的魔教控制着,便与在归途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没任何区别。
况且,魔教这东西往往攻击性很强,也很重视威信,他们的副教主被王吼残了,定然也会想办法刁难我们,在村民面前找回面子的。
说至此,我的意见已经很明确的,为了避免“关羽大意失荆州,走麦城”的悲剧,必须先拔出这颗钉在血蓉寨上的“钉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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