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没有头脸攻击阿狗的部分只有两个分叉的口气,好像是某种东西的脑袋被劈开一样。
我看着那分裂的脑袋,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是裂头蚴!
“太夸张了吧……”我看着刀尖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我之所以知道裂头蚴的样子,是因为我在河北开餐馆的时候,经常有县卫生局的人来检查工作,一般来说每年6月都会举行“安全生产月”的活动,为了配合国家号召,整个六月都会对食品安全工作进行反复排场和宣讲。
当然,这种宣讲在县里比较弱一些,但该发的材料和签“责任书”是不会少的,在加上信誓旦旦的几句口号,这就是所谓的“中国特色”。
在每年的“中国特色”中,“食物安全材料”都大同小异,既然是卫生安全材料,那他就一定会给你配上几张恶心的寄生虫图片,而在那些图片中,绦虫和裂头蚴则是必备的常客。
因此,这裂头蚴的外貌我记得很清楚,尤其是那白线般的身子和一劈两半的“脑袋”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关键问题是,这金鳞大蛇身体里的裂头蚴有些大的离谱呀,寻常裂头蚴也就三十多厘米长,细线头粗细撑死,绝不可能长出人指头粗细,两米多长短来,最过分的是这种原本慢的可以的寄生虫,为啥速度变这么快了呢?还和个橡皮筋一样能伤人,完全不可理解呀!
但不可理解归不可理解,眼下的问题还是要处理的。大蛇已经不能吃了,而且必须防止这些变异的寄生虫跑出来,趁机寄宿在人类的体内。
一阵头皮发麻中,我站起身子,把贤红叶和王吼都叫了过来。
大家到齐之后,我和所有人说明了情况,所有人分析了间隙之下,都认为这只死蛇极度危险,必须以汽油火烧成灰烬才成。
于是,我遵从大家的意见,赶快从车里搞了五升汽油出来,小心翼翼,慢慢浇灌在死蛇的身上,准备迎风点火,以绝后患。
说来也怪,当大蛇浑身浇满汽油之后,那些隐藏在蛇肚子里的寄生虫似乎感觉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便全部一股脑从蛇身体里跑了出来。
顿时间,几十只白花花,手指粗细的裂头蚴充满了死了蛇的口腔,伤口和股眼,他们发出“吱吱”的奇异声响,快速移动着往外蠕动,像极了滚水锅中的白面条。
我看着那些面条,脑袋“嗡”的一声,浑身鸡皮疙瘩都跟着立了起来。原本有些好奇的心情,也全部被憎恶和恐惧所替代,只满心想要烧死这些变异的东西。
最后,我把汽油猛的倒完,随手用力划燃一只防水火柴。
那火柴巨大的燃烧棒瞬间滋出美丽的火化,我立刻把它扔向四处逃逸的虫群,同时急速跑离现场。
“碰”的一声过后,汽油发生了爆燃,整只蛇被火焰吞噬,扭曲,变形,碳化,那些附着在蛇身上的寄生虫则瞬间烧成黑色的“焦渣”,卷曲着失去了活力。
眼看着一切归于平静,我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你说怎么会这样!”贤红叶没好气道:“让你们别吃野生动物,非要吃,这回遭报应了吧!”
贤红叶的话......挺让我汗颜的,因为这个时候我方才想起,自己的老班长和我明确说过,野外的食物最好不要轻易碰触,这其中有许多方面的原因,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食品安全没办法保证。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居然为了摆脱“老干妈”,把那些老早就知道的事情抛之脑后,简直该死。
有些自责中,我也由衷庆幸,幸亏我发现问题发现的早,要不然的话真等把这些蛇虫肉吃进肚子里,还不管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综上所述,面对贤红叶的质问,我真的只能给人家赔笑认错,同时严格表示下步为例,回去就写检查自纠......
一阵求爷爷告奶奶之后,贤红叶才勉强挥手饶了我,不过,她还是让我把蛇燃烧完的部分彻底清理掉,要保证不留下一颗虫卵,省得夜长梦多,也省的让别人发现我们“吃保护动物”。
还是叶子细心,我得令之后,自然不敢怠慢,思前想后决定把蛇埋起来,故而待火烧的差不多之后,我挥动铁锹,在山谷浅山间找了一片软土,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说话就要把蛇的残骨尽数淹没。
但就在拾取大蛇骨灰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阻滞了我插下去的铲子。
我碰触到的东西发出了清楚的响声,随着那声音,我把铁锹又向下插了几分,随后把那硬邦邦,黑乎乎的东西挖了出来。
第十一章 :黑陶诡罐
烧掉蛇,必须把尸骸彻底掩埋起来,才符合检疫消毒条例,也才能彻底让我安心。
但就在我用工兵铲铲起蛇尸,准备掩埋时,却意外在蛇骨间碰到了一个硬脆的东西。
我手上传来铁锹的异物感非常明显,那感觉也与蛇骨骼的硬度与众不同。
我警惕的蹲下身子去,用铁锹尖端将碰触到的那个异物从大蛇的焦黑尸体中扒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陶的陶瓮,并没有因火焰烧损,这陶瓮上下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孔洞,但孔洞已经被碳化的蛇肉组织填死,看不见里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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