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的头脑很乱。
不过比我更乱的,却还大有人在。
此时的王吼,一看没了解局,当时就大发雷霆!
他一把把白胖子提揪起来,先是赏了一顿大嘴巴子,然后又揪着他所剩无几的头发连连质问道:“你是不是骗我们?你敢骗老子……”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伸手制止了王吼的暴行,同时警告道:“老王,收敛点吧!咱又不是军统,别总搞这一套。况且都这个地步了,我相信白老板也不会在隐瞒什么了!”
王吼听了我的话,气喘吁吁的扔掉了白胖子。
至于白胖子,更是对我的话感觉到由衷的赞同,居然捂着脸上的黑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我说道:“还是田警官英明!我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敢隐瞒呢?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在胡说八道了。
此时,我又思考了一隙,然后出于本能的,我问白胖子道:“白老板,她小九儿,平时就在这里做饭呢?”
白老板点头又摇头,他告诉我们小九儿平时在公共厨房做饭,只是偶尔才在这里边做菜,食材也是别人放在她门口,她自己拿进去的,反正一句话,她这间房自打装修好之后,没人进来过。
这次又问了个睁眼瞎,不过我到不感觉意外,因为我都快麻木了。
我感觉,这个小九儿隐藏自己隐藏的很好。即使和她最为亲近的白老板都不知道她更多的底细。是个绝对高智商的人物……她恐怖的,可不是那白食蛊,而是心机和头脑。
一想到那白食蛊,我立即将眼睛扫视向这屋子里仅有的食材上。
一篮子鸡蛋,铁线砂锅,几个玉米……
我知道,这“白食蛊”绝不是凭空被人吃下去的。五年前,巴图鲁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猪肉才得了病。五年后,贤红叶则是因为喝了一口被人下蛊的燕窝羹才招惹的祸事。
总之,这种蛊毒必须要有一个媒介……可这媒介是什么呢?
于是我试探着问白胖子道:“是不是小九儿每次下蛊的时候都背着你们?”
白胖子点头,同时明确道:“她下蛊从来在这个房间里!下了蛊的食物,也是自己送出来,我们在拿过去给客人!”
“知道那蛊的本尊是什么?”我问。
白胖子摇头。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在那三种仅有的“食材”上。
白食蛊,淮阳菜,燕窝羹……所有的东西,渐渐在我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线。
我灵机一动!紧接着走过去,拿起了一颗红皮鸡蛋!
那鸡蛋在我手里传来了一丝异样的触感。
我心头立刻一紧,紧接着,我把鸡蛋高举起来,在柔和的橘色灯光下晃动着照了一下。
日光灯下的鸡蛋里,有一团模糊的阴影,慢慢跟着我的动作晃动着。
当我意识到这阴影是什么的时候,我头皮猛然一阵冷麻!
“我都明白了!我明白白食蛊是什么了!”说话间,我把鸡蛋递给王吼道。
王吼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的指着那鸡蛋问我:“咋了?你快说,别一惊一乍的”。
于是,我轻轻的吧鸡蛋戳在桌案上说道:“老王!这根本就不是鸡蛋!”
第三十二章 :小九儿
从贤红叶种蛊的那刻开始,就有一个难以解决的疑问一直围绕着我。
这个小九儿,到底是怎么在淮阳菜里下蛊,还让人察觉不出来的呢?
再后来,所有的问题被集中在了那一碗小小的燕窝羹中,却更让我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在燕窝羹里下蛊下毒是什么概念呢?在我看来,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去掩盖那些蛊毒之类的腥臭味道,完全不可能……
打个比方说,不要说下毒下蛊,就是在那燕窝羹中多放了一滴醋,一滴油,人都能喝出不一样的感觉来,甚至有些敏感的人,能给你当场吐了,更遑论种蛊。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会如此迷信味觉这种主观的幻觉呢?难道没有无色无味的毒蛊能用来害人么?
如果有人这么问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他,他电视和小说可能看多了,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特别是虫蛊,至少在古代是不存在的。
我的老班长曾经告诉过我,人身上最好的辨毒器就是舌头,在现代毒药发明之前,问一个食物是否有毒,都是靠人的舌头尝试出来的。
我们在电视上也经常能看见类似的情节,也许有人会以为那些在帝王吃饭前试吃的太监宫女们纯粹是以身试法。算得上古代的“小白鼠”。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人家正是掌握了舌头辨认毒物特殊味道的技巧,才敢干这一行的。
毕竟,毒药发作的速度有快有慢,并不是所有有毒的东西都会当场毙命,甚至有些要过一两年才会发作。如果当时不发作就敢让“老板”吃的话,也太草率了一点。
为什么人的舌头能尝出不好的味道呢?又或者说,古人为什么认为味道不好的食物就一定有问题呢?这其中的缘由我的老班长也曾经详细的给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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