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众人来到了道路旁设立的一处休息站,那里有一人一车正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待杨震飞走近后,立刻认出那人是“王宫城门”的看门人─水瑄。
“尾款。”中年人说话很简单,水瑄则是干脆地将一只皮箱交给他。
这中年人之所以会帮忙引渡病患,除了是因为他自己也身染疫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钱,为了凑足一笔足够让他妻小下半生无虞的数目。
淑芬倒是对那只皮箱中究竟装了多少钱颇为好奇,趁中年人打开皮箱点清数目时,偷瞄了一眼,只见箱中满满十几迭大钞现金,看得她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上车,我们要走了,大姊。”杨震飞打开休旅车车门,径自上了后座。
淑芬连忙跟上车,坐到他旁边,语气兴奋:“阿飞!阿飞!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你们到底给他多少钱当费用啊?那皮箱中应该有一两百万吧?”“大概有吧,我也不清楚。”杨震飞吩咐水瑄开车后,就闭目养神起来。
淑芬视若无睹,依然吵个不停的说:“啧啧啧!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什么“大概有吧”,说话语气这么不屑一顾啊!真是的,不懂得钱难赚的小鬼……”“唉……”淑芬那吵耳的聒噪声,让杨震飞头痛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不是不知道,而是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没用?”淑芬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说:“喔!我懂了,你是认为自己快死了,所以留那么多钱也没用是吧,唉……也对啦,死了也带不走,真是倒霉,想当初赚那么多钱竟然也不懂得花,唉,真是笨死了……”提到伤心处,淑芬接着喃喃自语了起来,神情越说越沮丧。
杨震飞不解释原因也没安慰她的打算,只是暗自庆幸,耳根子总算能有点清净的时间。这女人话一说到伤心处,就突然会耍悲情的这般举动,这阵子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当然,他不在乎钱的原因,并非如她所言,虽然他想要的话,确实随随便便都能弄来,但真正重要的是,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之后,这些看似珍贵的货币将会变成毫无用处的纸张,连拿来擦脸都会嫌它脏……杨震飞继续闭目思考了起来。在与弥乐取得联络之后,便已吩咐她将连日来新进的情报送到他手中,了解现时状况后,他便决定先赶回“领国”再进行下步动作。
这段时间虽短,但因为斗徒暗中作乱的关系,可说是每天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再加上不少地方都陷入动乱中,信息的流动传播也比以往慢上许多,许多事情往往是演变到极严重后,才一口气爆发开来。
建树且需百年、破坏只需一朝,世界变化的速度已经远超出他的估计,也因此当初他的建设计划有泰半都需更改。这让他对以前所下的工夫感到颇为可惜。
此外让他最感困惑的就是温妮了。这几天以来,他完全没见到温妮的鬼影,彷佛就像是断了联系一般,完全失去踪迹。他怎么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使得他与温妮切断了心灵上的联系。
侍者可说是斗徒身分的象征之一,也是与大神联系的唯一管道。没了侍者,他还是斗徒吗?这问题让他感到颇为困惑,而这问题也不知道该找谁来给他解答。
眼下,他得先弄清楚当日在岛钢“死”后,那段期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此才有办法猜测到底原因为何。
约一小时车程后,车子进入“王宫”所在的山区后,直接驶往另一个“城门”入口─|军营,也就是原驻守在这地下堡垒的军区,进入了王宫要塞的内部。
“这里不是军营吗?车子怎么会开到这种地方啊?”还未完全弄清楚状况的淑芬,见到车子开到军区内,不安的问起杨震飞来。
“这是我的地头。”杨震飞的解释很简单。
“你是军人?”淑芬有些错愕。
“不是。”杨震飞想了想又说:“不过妳可以把我当成军阀那类的人物。”要解释清楚得花费许多工夫了。
“军阀?”淑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真的假的……这么明目张胆在这里据地为王啊?国安局的人查不到吗?”“信不信由妳了。”杨震飞也懒得多费口舌解释。他清楚淑芬对斗徒的存在,始终抱持着并未完全相信的态度,因此他也没有解释太多。在他认为,只要让她眼见为凭,自然就会了解了。另一方面也因为他无法信任任何人的缘故,故也采取了些许保留以防有变。
“真有这么厉害啊……”淑芬望向车窗外喃喃自语。
然而,待停入地下堡垒“王宫”内,两人下了车后,淑芬却又给另一幅景象给吓着了,而杨震飞见着那副情景则是深感无力。
只见弥乐带着三四百名大队人马,在车门外整齐列队,迎接杨震飞的回来。
当然对杨震飞而言,这种场面只不过是小事罢了,但问题是来迎接他的那三四百名人马,全部都是中古欧洲风格打扮,队伍中绝大部分都是正值壮年的男性,手持长矛身穿重铠,如同古代国王出巡阅兵那般,左右列队伫立。
而两列士兵中央所空出的走道底部,还伫立着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孩,全部穿着华丽的英式贵族装扮,身系马甲穿蓬裙,花花绿绿耀眼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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