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胡说八道着,来到二胖子涮羊肉,找了个单间,点好涮菜,要了瓶白酒开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威剔着牙,拿眼睛斜着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说你含蓄点成不?嫖鸡也没这么直接的吧?”
“靠,给个鼻子你就上脸!”
“嘿嘿!”我也回骂他几句。发小的哥们,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自己人面前谁也不装B,互相骂几句心里舒坦。
骂完了,我话锋一转:“威子,你们医院住的那个周某,咋弄这身怪病?下午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叫一个恶心。现在想起来都他妈想吐。”
“别!要吐麻烦您出门右转,下楼梯拐角那有厕所!”孙威又调侃了几句,才道:“俞大记者什么时候改行当狗仔队了?我跟你说,周某那个病太不一般了,还真有点搞头!”
“哦?”我脑袋往前凑了凑,“怎么回事?”
孙威对这件事了解的还挺清楚,他喝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我们医院对外公布是某种不知名的元素中毒,导致皮肤组织脓肿溃烂,其实都是假的!依我看他象是中了邪,赚了那么多昧心钱,让人暗算了!”
“哦?”我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听说,前天晚上,周某正在老丈人家吃饭,他老丈人你知道是谁吧?就是某某某!”他说出一个全国闻名的大人物。
“我知道,你捡重要的说!”
“吃着吃着,忽然全身又疼又痒,左挠挠右挠挠,都挠出血了,还是越挠越痒,接着就大叫一声,翻身栽倒,家人眼看着他身上起了一堆一堆的肉疙瘩,然后就全身溃烂,肉烂的一碰就掉,短短几分钟之内,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了,更恐怖的是,他神智一直清醒,你想想,亲眼看着自己烂掉,这感觉……”
孙威的话让我确信这一切都是血婴树魅的作祟。
那么,要不要收拾了它?
说实话,我自认为绝对不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心里也没装那么多大是大非(现在分析这可能就是大爷爷不肯把《天机不泄录》传给我的原因,老人家这会儿一定在天上自责没教育好我),所以不但不同情周某,反而颇有几分兴灾乐祸,他欠鬼宝宝一条命,用命来偿还是理所应该的。丫的有钱就可以随便玩弄女人,玩出事就没人敢管么?让他受报应正合我意。
可不收了血婴树魅我又担心这小家伙害人害上瘾,捞谁祸害谁就麻烦了。
再说了,林茉一直联络不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如果小家伙好歹不分,把它老妈也一勺烩了,那那那……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非把它收了不可,免得为祸人间。
“威子,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周某那里看看。”
“看他干嘛?那味道臭着哪!顶风能呛你一溜跟头!”
“嘿嘿,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在自学捉鬼拿妖大法,觉得自个儿挺不含糊,老想找个机会试吧试吧,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正好去实习一把!”
“我呸!你还自学捉妖拿怪?当自己是张天师呀你!”孙威这小子很瞧不起人,“想实习吗?甭往周某那儿凑和,去我们医院太平间就够你招呼的。”
“咳咳咳!”我给他噎够呛。这小子智商号称145,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他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威张大眼睛看过来,我知道自己说的事搁一精神正常的任谁都不会相信,做好准备听他损我。
谁料孙威怔了半天,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早听说你大爷爷不普通,原来还真是世外高人!可惜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没多向他请教啊!”
这次轮到我瞪大眼睛,看他。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就信了!还真是我大爷爷的知音哪!
“你看我干吗?还不走!”孙威扔下餐巾纸,催我。
“走?去哪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找我是干嘛来啦?捉拿那个树魅去呀!”
我苦笑:“你当你人见人爱、鬼见鬼踹,啥时候去人家都有空接见你啊?就这么去?你不想混了我还想哪!怎么着也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那你还不快去!跟我这儿墨即什么!”这孙子说话就是不招人待见,“把你那水晶法仗扛上。”
“我还他妈的还穿祖玛一套哪!”我也站起来,叫过服务员买单。(嘿嘿,俞越我虽然年纪老大不小,却是个有多年资历的网游迷,时不时会冒出几句网游“术语”^_^)
午夜十一时,北京医院重症监护区的走廊上走来两位医生,边走边小声地说话。在经过门口保镖的时候,其中一个随便点了下头,径直走了进去。重症监护区医生是24小时在线的,保镖们也没有留意。
这两个混进重症监护区的人,一个是非著名妇产医生孙威,一个是非专业天机弟子俞越——我。
中午和孙威分手后,他去上班,我立马回家翻书,牢牢记住对付血婴树魅的要诀,然后就是去准备东西。
前面说过,《天机不泄录》最大的特点是其搜集记录的所有秘术,全是非常简单实用的,不象其他的门派,整些有的没的甚至人们都没听过的东西糊弄人,所以收血婴树魅的道具也非常容易找,根本用不着什么桃木剑八卦镜的,只是需要用婴儿母亲的贴身衣物烧成灰,混合朱砂、鲤鱼胆汁和紫皮独头蒜汁,制成天雷地火符,因为血婴树魅为木质,怕火,而怨灵又最怕天雷,用这种符就可以炼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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