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出来,正在聊天的贺正国和孙威住了嘴,“俞大师,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请您收下!”他在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送过来。
我故作疑惑:“这是……”假装不解地接过信封,打开,果真是一张一百万元的现金支票,立刻假意地说:“啊,贺董事长,事情还没做,不知道结果如何,这钱我们不能收。”
“不,俞大师,这是事先说好的事情。你如果不收,那就是嫌我心意不诚,这点钱并不多,我深感不好意思……”
我们客气来客气去,一个执意要送,一个假装就是不收,等面子功夫做足,孙威登场:“我说老俞,我看你就收下吧。舅舅也不是外人,你平时替天行道用的物品,每一样价格都不便宜,你就拿这钱添置几件好装备,将来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也是舅舅的一点心意。”
“是的是的!”贺正国立刻说。
“那……”我又假装犹豫了一会,终于很“为难”地收下了。呵呵,虽然自己也觉得挺虚伪的,可我又不是开慈善驱鬼的,见钱眼不开的人太少了,我才干那种违背人性的事呢!
这一耽搁也到一点多了,当然要先吃午饭再出发。我们在附近找了个饭店,点了菜开吃。孙威假装去洗手间的功夫,找个银行把那张支票兑了,存到我们的户头上。虽然此举有点小气,但支票虽好总不如钞票看着可爱,钱还是落袋才为安嘛!
很快吃过饭,我们驶出京城。延京承公路北行,大约三个多小时,来到燕山深处的一个小县城。一路上贺正国介绍说,这个县因为境内铁矿资源丰富,这两年国民生产总值已经跃居河北省前列。到了县政府所在地,我发现这个县城并不大,从北到南不到五公里长,在镇子中间有一条小河穿过,看得出即使是雨季也不会有多少水,浅浅的河面上冻着冰。五公里不到的河段上,竟然建了四座桥,看样子都是新建的,样式仿照世界著名的桥梁建造,因为没那么大的空间,桥怎么看怎么别扭。
河东岸看样子是旧县城,没什么特色,而河西岸看来是新开发的,建设了一座挨一座的豪华酒店,大约有七八座,只是没有什么人,冷清清的。这些建筑没什么规划,全世界的建筑风格都有,看上去热闹的很,却显得乱七八糟的,整个就一穷人乍富的爆发户样。我还看到一座英裕大酒店,想必是贺正国的,不过建筑得挺壮观,居然是仿印度泰姬陵的,就是小了几号而已。
我真他妈的服了!不是因为居然有天才依照泰姬陵坟墓的建筑格局造酒店,而是因为这个酒店的所有者居然还没有破产倒闭全家横死!
《天机不泄录》说,活人看地理,死人看风水。活人的住宅房屋及厂矿商业等建筑,有着跟给死人看阴宅完全不同的讲究。阴阳相悖,对于死人来说是风水好位和大利阴宅的建筑格局,却是活人的死关煞局。英裕大酒店是公然依照坟墓式样建筑,而且我在一路过的时候发现酒店从上到下都笼罩着一层灰朦朦的晦气,应该已是死煞临头,不论是老板还是客人和员工都应该有血光降身,怎么贺正国却跟没事人一样?
实在忍不住,我开口问:“贺董事长,这酒店是您的?”
贺正国边开车边回答:“是啊,是上海一位建筑师帮我设计,去年竣工投入使用的,俞大师看着还行吧?”
“呃,从使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贺正国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俞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这酒店虽说生意不太好,但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是这样啊!”我回答。
奇怪,这贺正国弄了这么大一个死关煞局居然还活得挺滋润,就只是生意不好——那可不关风水地理的事,而是在这么屁股大点的一个小县城,却建这么多的豪华酒店,就算全县的人都住酒店去,生意也绝对是好不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贺正国家住在县城边上,是个豪华但土气的三层别墅,用他的话说:“全国各地大城市哪都有房子,但家只在这里!”这句话我挺欣赏,觉得这人富了居然没忘本,比较难得。
到贺正国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贺正国将悍马开进宽敞的院子,我们跟着他下了车,这时有一个面带愁容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两只摇头摆尾的巨大松狮犬跟在她身边。
“月容,这位就是北京的俞大师,这位是大明的姐夫的堂哥的妻表弟,也是咱们外甥!”真难为贺正国把他们家的亲戚关系理得这么清楚。“俞大师,这是内人,赵月容。”
“您好!”我打招呼。孙威则称她为舅妈。
赵月容把我和孙威安排在二楼的客房,我们稍微休整一下,贺正国就来请我们下楼用晚餐。在餐厅,我看到餐桌旁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圆圆的脸,眼睛虽然不大的,但却是月牙形,看上去总是笑着,挺喜兴,这使她整个人都可爱起来。
“小晴,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他微一迟疑,说:“咱们家的亲戚,算起来你应该叫表哥。”
贺小晴笑眯眯地站起来,甜甜地跟孙威说:“孙表哥,从北京过来,路上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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