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鸡死不瞑目啊?”孙威问。
我凝重地说,“威子,这事有点不对头!”
“怎么了?”
我找出朱砂,吩咐:“拿一个干净的盆子来,装半盆凉水。”立刻有人送上。
我将朱砂盒子打开,挑出一点洒入盆里,水立刻变成红色。
伸入进包,拿出用皮筋捆着的厚厚一撂复印纸画的符,在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需要的。立刻抽了几张出来。
“瞧瞧人家世界著名的大师,就是跟咱们乡下的大仙不一样,你看人家那符,看着多鲜亮……”
“那是那是,好歹人家也是乡长级的呢……”
底下群众议论纷纷,我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搁不住。手指一擦,指尖燃起微火,将符点燃了,看烧得差不多,将符灰扔进盆中,“有没有浇花的喷壶?”
“我家有,我去拿!”一个人说着跑出去,没几分钟,拿过来一个白铁焊的破喷壶,磕得坑坑洼洼的,壶嘴都要掉了,好在没大漏,也将就用了。我将符水倒进喷壶里,拎着在院子里洒遍水,没有什么异状,看来情况出在屋子里。
“村主任,我现在要进这三间房子去做法,你看……”
看来鸡头上房效果挺好,四叔对我恭敬多了,痛快地答应:“我,老三,老柏哥,刚子他妈,大龙,咱们五个跟大师进去帮忙,别的人就在外面等着,三小子家可装不开这么多人!”
他回头严肃地对我说:“大师,这几个都是我们村党委成员,书记、主任、妇女主任、治保主任、村会计都在,你放心,我们听你调遣!”
感动啊!过去老百姓无私支持我军游击队的光荣传统又回来了!
孙威偷笑:“老俞,你打小没当过官,现在终于能管人了,还管的是一个有好几百人的村子全部行政官员!”
“别废话!”我踹他一脚,“进屋去,小心些!”
孙威笑着开门进房。
第十八章 产妇血污
这是三间房,家具非常简单,左手的一间有个大炕,还有两个柜子。我将朱砂符水在屋子里洒了一遍,没有变化,堂屋也同样,于是,又来到了右手的那间。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大炕,屋子很冷,炕也没烧,上面铺着两床被褥,分别躺着两个憔悴的男女,都是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打着吊瓶,看来就是倒霉的三小子两口子。先前见过的干巴老太抱着两个小孩儿紧紧地偎在炕沿。
四叔上前一步:“三小子,你别怕,这是从北京请来的大师,可了不起了,让他给你们家瞧瞧!看咱们家咋就这么倒霉呢!”
“是……是……四叔……”三小子说着话,哽咽起来。那个女人也哭了起来,跟着老太太和两个孩子也哇哇大哭。
(俞越注:现实中确有三小子这样一家人,其中的妻子才34岁,经多家医院确诊为颈椎体脱落合并高位截瘫,已终生不能站起。目前他们一家已在文中贺正国——原型是河北某县一家矿业集团的大老板,很乐善好施的一个人——的帮助下搬到县城去住了,而且男主人也被安排在英裕公司上班,他们生活状况还是不好,后来我和孙威去探望他们,男主人见了我们就哭,但是我们能作的也只是留些钱给他们。
《天机不泄录》上有一种移花接木的法术,要治好她的病,就得把她的病用法术强行转嫁到别的人身上,让别人替她瘫下。法力强功夫深的人,可以行法将她的病转到动物或者树木身上,我目前却没有这本领。救一人杀一人,我又不是杀人名医平一指,所以情况虽然可怜,我也不能行法帮她。只传了她一些健身的功法,如果持之恒地练下去,虽然不能和过去一样劳动,但坐上轮椅生活自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前文说过,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一看人家受苦受难,自己也跟着难受。忙拎着喷壶四处喷水,喷到这间房的东南角的时候,终于出现情况。
朱砂符水洒在别处的时候就和普通的水一样,地皮被打湿了。可是在东南角,水一喷上去,竟然凝成一颗颗红色的水珠,滴溜溜乱转,凑在一起打着旋涡,聚而不散。
“天师,这……这怎么回事?”四叔惊讶地问。
我凑前一看,水泥地表一无异状。“你们家盖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东西?”
“没……没有……”
“那……”猛然想起一事:“你们家最小的孩子是不是在这间房里出生的?”
三小子止泪点点头:“当时我在矿上,我家小二是产婆帮着接生的,就在这屋子里。”
“生孩子也是很危险的你们知道不知道?怎么可以不去医院,随便找个产婆就生,万一出现难产或者其并发症,那……”我一把捂住孙威的嘴,丫一听说生孩子,职业病就又犯了!
“是不是还把产妇生孩子时用过的东西都堆在这里来着?”我用脚踩踩那块出现异状的水泥地面。
“是……是的,她弄上血的那些东西在那个地方堆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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