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水池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周围的人惊呼着。
“快,快救人,是大师的助手!”人们呼喊着,乱成一团。
我抬头一看,发现孙威出现在半空中,脚下是一条水柱,映着阳光,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此时此刻,我只想起一句话:“我知道有一天我的爱人会驾着五彩祥云来接我,可惜我猜中了开头,猜不到这结尾……”孙威丫的一不小心就成少女的梦中情人了哈!
孙威只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多钟,就又落了下去。我看有人去救他了,也放下心来,又抱着肚子吐了两口水。
没几分钟,孙威也被拖上岸来,他倒在我身边,都快灌成蛤蟆了,还贫嘴呢:“哇~~~老俞~~~哇~~终于~~解放区的天~~~哇~~~晴朗的天~~~~哇哇哇~~~”
终于逃出生天,心里一阵安慰,精神一松弛,觉得冷极了,这大冬天的我全身湿得跟落水狗一样,没冻死就算便宜。
回头看看四周,哟嗬!这不白马坟村嘛!我们钻出来的那个地方,就是白马坟村水塘中央的那块未冻水面——好嘛!幸亏是在没冻冰的地方被扔出来的,不然再撞冰上,非把脑袋砸腔子里不可!
“俞大师,你们怎么在这里?”居然是贺正国挤上来说话。
“我……冷……”我有气没力地说。
“快,你们几个快把俞大师他们抬到我家里!动作快点!”村主任四叔威风凛凛地指挥大家。
我跟孙威很快被大家搀扶到四叔的房子,四叔又指挥村人烧火炕,就势烧了两大盆水,我跟孙威赶紧洗个澡,把一身的肮脏和晦气霉气全洗掉,然后换上四叔儿子的衣服,两人对望,这打扮活脱一个小队会计,不禁乐了半天。令我高兴的是,尽管历经磨难,那把短剑和我撬下来的牌子居然没有丢,这会儿没功夫细看,急忙把它们随身收好。
然后换到四叔家的大屋,火炕上已经摆好的热乎乎的饭菜,四叔、贺正国和村子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在等我们,我跟孙威饿坏了,顾不得客套,脱鞋上炕就甩开腮帮子猛吃,四叔他们看的眼都直了。
吃了八成饱,我终于放下筷子,拍着肚子感慨,真是两世为人哪!一问,原来距离我们掉进地血脉已经一天半的时间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挂掉了。
四叔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师,你们怎么会从水塘子里冒出来?”
我先不忙解释,去问贺正国:“贺董事长,令堂怎么样了?没事吧?”
贺正国说:“我从……咱们分手之后,背着老太太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然后找车回到县里,老太太直接送医院去了,我就马上回来办……你要我办的事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记起要他动员百姓搬迁的事。
贺正国看看大家,脸上带着苦笑:“政府那边的工作好做,难在乡亲们不理解。我已经答应为他们在县里安排住处,安排工作,可是很多人还是不愿意走。不仅白马坟村是这样,我派人去附近别的村做动员的人,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同样情况。刚才大家就正在场院里开会,正闹哄着,就突然发现你们冒出来了。”
看来钉子户队伍庞大,不仅城市里有,在农村也不计其数啊!
四叔插话,“不是我们不愿意走,只是大家祖祖辈辈地生活在这里,拉家带口的,实在不能走啊!”
贺正国说:“大家都认为我在这里发现大矿场,是要占地开矿,还有人说我要开发旅游……总之,提的要求非常苛刻,我们会计算了一下,就算英裕破产,也无法满足乡亲们的要求……”
我无言!
第三十九章 以杀止杀
感应了一下,附近没发现二兔子的痕迹,我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它是只鬼,而且嘴巴坏的让人讨厌,不过,也总是和我们出生入死来的。现在自己和孙威虽然逃出来,但如果把它丢了,我答应它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这是非常遗憾的。
而且我一时冲动,在地脉里放的那把火,也不知道烧成什么样子了,更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诸脉的异动,如果打破诸脉平衡,那么即使暂时没有什么祸乱,但长久下去也必遗害一方。
我的性格好象有点怪异,有的时候谨慎的近乎保守,但当谨慎已不足已解决问题的时候,在危急时刻又会豁出一切什么都不管不顾,在地下放那把大火对抗黑火就是这样,现在,因为这把火,我又冒出一个想法,考虑了再三,最终决定做了再说。
“四叔,各位父老乡亲,我先前告诉贺董事长请大家搬家,是因为我觉得这块地下有不吉利的东西,时间长了会祸害百姓。不过,既然大家不愿意走,也不能勉强,可是我门派中人慈悲心肠,又不能眼看着大家受害而不管,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四叔他们对我这个“大师”还是挺信服的,一听不用搬家,立刻高兴起来:“请大师指点迷津,普渡众生!”
这词用的挺大,我可不敢担着。“我考虑了一下,与其留着地下的那个东西,跟定时炸弹似的,不如直接把它引爆了!”
看看大家张着嘴巴恭听的样子,我说:“用最快的速度帮我准备炸药,越多越好,咱们炸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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