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寒冷后,载着一颗病态的大脑及一副冰冷和缺氧的身躯从万米高空坠落到了郊
区农民蔡群种的这片金黄色的麦田里。
夏晓雨的这一“壮举”,差点没把我给吓虚脱了,如果这个谜底不揭开,这辈
子我也不得安宁。
夏晓雨,你的确创造了一个奇迹,我可真服了你啦!
7
停尸间里“闹鬼”记
凌晨两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韩嵋,快起来,陪我到殡仪馆走一趟。我爸刚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正闹鬼
呢!”电话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赵丽,从说话的语气上推断,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开
涮,好像真要立马就和我一起往殡仪馆奔似的。
“甭逗了,赵丽。准是你老爸又喝多了,你还当真呀?”我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逗你,韩嵋。甭管是真是假,你就陪我跑一趟吧。”赵丽带着哭腔恳
求我。
到了殡仪馆,赵丽的父亲赵大爷战战兢兢地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的门口。
我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将耳朵贴在停尸间的门缝上,静听着里面
的声音。
呀,好家伙,原本只是想做戏给别人看看的,没想到就这么一比划,还真让我
给听出了点儿名堂。停尸间里,的确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我的听觉器官传了过来。
是不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又活了过来?这种事对我们法医来说并不新鲜。
我对赵丽做了个鬼脸儿,想小小地吓她一吓。
突然,一阵沙哑的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在停尸间里轻轻地回响:“一二一、一二
一、一二三四,稍息、立正、齐步走!”嗬!里面正在操练呢。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恐怖的笑声,由远而近传入我的耳中,这笑声很特别,令
我为之一惊,冷汗淋漓。此时此刻,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应激状态,时刻准
备拔腿就跑。
说实在的,干了十几年的法医,我还真没见过这阵势。当时的情景很有些令我
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尽管我一时还很难理智地分析和判断停尸间里正在发生着的故事,但恐怖中我
还是坚信,故事的主角是人而绝不是鬼。
咳,既然认定停尸间里面绝对是人闹而不是闹鬼,那就让我们深入闹市去探个
究竟吧!也许是法医的职业习惯吧,胆儿都快被吓破了,我还惦记着揭谜呢!
我故作镇静地向赵大爷要了钥匙,那会儿我真是太没出息了,双手哆哆嗦嗦的
好半天才把门锁给打开。
停尸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一直是这样,倒也还正常。您想啊,这满屋子
里里外外都是些不会制造声音和动静的家伙儿,它能不静吗。
可刚才在门外,我分明听到了由人制造的声音和动静,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该不会是我一时产生了幻觉吧。
幻觉是一种精神症状,常见于精神病人。哦,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我可没说我
有精神病,但我的确曾经产生过幻觉的精神症状。其实每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某
些特定的情况下,都可能或多或少地出现一些精神症状。
对于一个精神过于紧张的人来说,出现幻觉并不奇怪。可我是个跟死人打交道
的法医呀,法医在停尸间里出现了幻觉,这也真有点儿太跌份了吧。站在寂静的停
尸间内,我懊丧地暗自思量。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赵大爷的一声惊叫:“啊?尸体呢,尸体怎么全都不见了!”
可不是,停尸台上空空如也,平时这里可是卧无虚席呐。尸体都哪儿去了呢?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后,缓步走进里面的一个小间,发现一群尸体一个儿挨一个
儿地靠墙而站。“这是怎么回事呀?尸体怎么都站到这儿来了?”
赵大爷惊慌而疑惑地问。这时我已经比较冷静了,我知道这是有人利用尸僵现
象导演的一场恶作剧。
人死后不久,全身的肌肉就会渐渐地变硬,关节也会渐渐地固定起来,尸体会
变得像根木头一样的僵直。“木头”嘛,当然就可以在活人的帮助下靠墙而立了。
“来,咱还是先把尸体一个个儿地放倒,再看还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一时拿
不准下一步该怎么办,因此出了这么个损招儿,也算是个缓兵之计吧。
我们仨儿把尸体一具具地放倒在停尸间的地上。在移动第四具尸体时,赵大爷
又是一惊一乍地大叫了起来:“不对呀!总共是8 具尸体,这怎么成9 具了?”老
爷子这么一喊叫,惊得赵丽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哎唷,这父女俩真是太能折磨人
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给蹂躏碎了。
静下心来,我发现靠墙角的那具尸体,罩着一床白床单,透过那床单看去,尸
体似乎在动。我犹豫了一下后,上前一把将白床单从尸体的身上扯了下来。这时,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女人的两只手,紧紧地蒙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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