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对金鹿这么感兴趣啊,回头我给你做一只好不好?”汗巴乌托逗她说。
“我是说真的,后来怎么样了,那个金鹿去找美丽的拉姆了么?”她问道。仍然牵挂着那晚的故事。
“去了。”汗巴乌托看了看眼前这个小故事迷,便索兴勒马慢行,向她开讲起来:“它从湖中跳出来,拉姆看见后高兴地跑了过去,并赶忙扯来嫩草喂金鹿,她看着金鹿活泼、可爱又温顺的样子,真舍不得金鹿再回湖里去。于是她问:金鹿啊,你愿意和我作伴吗?你愿意到我家帐蓬里去玩吗?”
“金鹿怎么回答?”艾米丽侧着头问道。
“金鹿于是点了点头,摇了摇尾巴。表示同意。”汗巴乌托继续说道:“拉姆高兴地背起水桶,在前面引路,来到她家的帐篷前。这样,每当姑娘的父母出去放牧时,小金鹿就来与拉姆作伴,当她家没有钱买茶叶、盐巴时,小鹿便屙金子,让拉姆去买回茶盐。”
“哇,我要能也有这样一个会屙金子的小鹿就美喽。”望着艾米丽一脸神往的样子,汗巴乌托被她的天真给逗乐了:“别高兴得太早。”他一挥手继续讲道:“谁知道啊,时间一长,此事传到大土司向巴老爷的耳朵里,他想:要是能把屙金子的金鹿抢到手,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康巴地区最富有和大富翁了。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和管家带领人马,围住拉姆姑娘家的帐篷,用铁链套走了小金鹿。”
“这个坏蛋。”艾米丽气愤地骂道。
“土司抢到金鹿后,端来了最好的食物,并让娃子将一只玉盘搁在金鹿的屁股下面,准备盛金鹿屙的金子。可是,小金鹿却不吃不喝,也不屙金子。”汗巴乌托见艾米丽朝他伸出一个大姆哥,他也伸出一指与她对碰了一下,表示对金鹿的支持:“土司看金鹿这样一天天瘦下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问管家有什么办法,管家想了想说:老爷啦,年轻的小伙子想着与姑娘约会,这金鹿也许想着湖中的情侣吧。”艾米丽听了,哈哈地仰头大笑起来:“真是两个呆头。”
“呵呵!”汗巴乌托接下去道:“于是第二天,向巴土司老爷和管家,把金鹿牵到湖边,等候想象中的母鹿从海里跳出来。可等到太阳出来的老高了,那母金鹿还是没有出现。正当土司老爷等得不耐烦时,管家突然指着湖水惊叫道……”正当艾米丽听到惊险之处时,眼面有匹快马向他们急速奔来。转眼便到了他们的眼前。
“是乌托兄吗?吉乐法师让我来接迎你们。”来人是个大块头的藏汗,高高的鼻梗象坐山似的挺立在双眉之间,说起话来却细声缓慢。他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的缰绳又道:“他说你们早该到的,不知因何到现在不见踪影,让我每日来此等候,怕你们途中有闪失。还好,今天终算等到你们了。”
“吐吉其,嘎地。(藏语:谢谢!辛苦了)”汗巴乌托向他微笑了一下,艾米丽也冲他点了点头。
当他们赶到雀尔山脚下的印经院时,已是正午2点。虽然已过用餐的时间,但寺里的活佛还是给他们备上了丰富的食物――奶茶馍馍和喷香的牦牛肉。
那肉很嫩,一点没膻味,不塞牙,吃起来鲜美可口。更让艾米丽开心的是,还有一盘诱人的野人参果酱,据活佛介绍,这是他们寺里自已酿做的,用它来沾奶茶馍馍吃非常的开胃,酸酸甜甜,食而不忘。
用完餐稍息片刻,便由活佛的指引,带他们首先来到藏经库。出来迎接他们的,正是艾米丽在色须寺十八罗汉堂遇到的,被她称为静坐喇嘛的那个青年僧人,汗巴乌托笑着向她介绍道:“这就是你见过的吉乐法师。”
艾米丽这回非常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番,看得青年吉乐赶忙低下头去,单掌执于胸前,双目凝指,口念弥陀佛。
“怎么,他不象法师?”汗巴乌托问道。
“不是。”艾米丽摇着头,又看看汗巴乌托好象要说什么。
“呵呵,你心目中的法师,是不是都应该是须眉飘飘,两鬓髭髯的高僧啊。”汗巴乌托说得不完全对。
艾米丽惊异地发现,在她面前站着的这两个人,虽然是有着不同身份,但他们的容貌和气质是那么的相象。只是青年法师更沉静而表情严肃。如果把他俩分开来的话,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换了不同的服装。而且两人的语音也极其的酷似,难怪那天在罗汉堂,艾米丽没能及时的发现青年喇嘛已换成了赶车小伙。
艾米丽按下心头的疑问,即然别人总把话头岔开,其中一定别有隐情,她也不便深问。只得同他们一起,来到经院的天台一观。
这个天台在印经院的二楼。所谓的天台,就是一个极长的,象露天顶蓬一样,被一边雕着彩色图纹廊柱围起的房间,整个呈回廊式,乍看上去,象个唱戏的戏台。不同之处在于,它是半封闭式的。这儿彩光极好,又通风,而且太阳也无法直接照到
“这就是印刷作坊。”吉乐法师指着正在两两相对,干着活儿的工匠们说道。他因寺院的事务,来印经院已多日。不想今天却成了他们的向导。
艾米丽看到那里共设了18个印经台,每个印经台前,两个工匠面对面相坐着,一个宽木板作为印刷台,斜放在两人的中间。木板上方的人负责用一个刷子,蘸着墨或者朱砂给搁在台子上的经版涂色,下方那个人,则负责把裁好的纸张放在经版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