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细脖子,你到是会说风凉话。睡了一大觉起来,啊!曙光就在前面,我怎么就没看到那一线的曙光。”婻茜的话显然刺痛了朗费罗,他刚要发火便被祖明拦住:“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发再多的牢骚也没有,得尽快的另想办法。时间对我们来讲很宝贵。”
屋里一片静默,见他们俩都不说话,祖明笑了笑,想缓和一下室内有些紧张的空气,便走向阳台,推开两扇落地式玻璃门:“你们过来看,夕阳下的威尼斯码头是多么美啊!”
“美?见到鬼那才叫美。”朗费罗一屁股仰躺到床上,紧闭上那两只小豆豆眼。
“起来吧。”婻茜自知理亏,刚才因自已情绪有些浮躁,不慎言语冲撞了他。
“真没想到,他小自尊还蛮强。”她心里想着嘴上却道:“刚才见到你时,还挺象那么回事,信心十足的样子,现在怎么了?莫不是真的见到鬼了?”说完她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用不着跟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我就是见到鬼了,那玩魔术的鬼。”听到他这话,站在阳台上的祖明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搬起他的肩头,一下把他从床上给扯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见到那个玩魔术的鬼?”
“就是你们今天去找的那个人,呶,那个安杰罗先生。”他顺手指了一下扔在床上的那份海报上的魔术师。
“你见到安杰罗先生了?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你不是一直都呆在房里睡觉么?刚刚才要下楼去?”婻茜在一旁也急促地问道,感到万分地不可思议。
“就在这房间里,在那阳台上。”朗费罗被他俩问的,一时间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呵呵,别急,别急,慢慢说。”祖明也发觉问话的方式过于急糙了点:“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不是还在生气,故意拿我们取乐吧。”
“谁有那心情开这种玩笑。”看来他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一仰身又躺了回去,这会,死也不把眼睛给睁开了。
“嘻嘻,好兄弟,就算我什么也没说,我也再替婻茜向你赔个不是,你看呢?快告诉我们吧。”祖明几乎是哀求道。婻茜也嘴里不断地嘀咕着,数落个自已没完。
“行了,怕了你们了。”朗费罗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
“那快说吧,啊,快告诉我们。”祖明催促着的眼神,迫切地望着他,而婻茜却在朗费罗的身后,朝他不停地使眼色,做鬼脸。
“那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的话……嘿嘿!”朗费罗忽然把两眼向上一翻,将他那细脖梗扭向一边,又做势往床上倒去。
婻茜赶紧从后面,用手顶住他的身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伟大的哲人黑格尔不是说吗,存在就是合理地。”
“好了啦,跟你们开个玩笑,还当是真的了。不过,以后可别再扔下我一人,你们俩到是去威风了。”朗费罗一扭身跳下床,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祖明他们出去以后,朗费罗因码头气笛声地吵闹,虽肚里已感安静但无法睡着,于是,他干脆坐在靠窗的床头,眼瞧着下面热闹的码头,想着两个同伴可能去哪了?禁不住就发起呆来。就在他楞神的档儿,停靠在码头的一条渡轮边,似乎正说着什么的两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年龄看上去大约相差二、三十岁的光景。他们一开始好象在打招呼,可后来却越说越激烈并争执了起来,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可能是介于影响,年纪大的那个逐转身,迅速离去,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刻,朗费罗认出了“他”,就是他们要找的魔术师――安杰罗先生。
“你不会看错吧,真的是他吗?”祖明追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和这海报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绝对不会认错。”朗费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肯定地说道。
“他和那个年纪轻些的矮胖子说话争吵的时候,是背对着我的,我只能看见那个胖子而没法看见他,后来当他转身离去时,我才看清楚。等我跑下楼去再找时,他和那个胖子都不见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想,你们不是去剧院找安杰罗先生了吗,就一直在房间里等你们回来。”
屋内又是一阵静默,可这次的空气里明显的少了尴尬,而多了一份兴奋。
“让我想想看想想看。”祖明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右拳与左掌相击道:“我们先来个大胆地假设,如果按照婻茜的说法就是,先拟定一个论点,再找出它的论句,去设法合理地论证它。”
于是,他走到早晨朗费罗从窗前往下看去的地方:“我们假设那个年轻些的矮胖子,就是我们要找的詹尼夫*巴特利的儿子马克可*巴特利,或是与他认识的人。而安杰罗先生与詹尼夫*巴特利生前一定是认识的,而并非象他说的那样不认识,那么,他为何会来找已故朋友的儿子呢?且与他又为何事而发生了争执呢?这就是需要我们去搞清楚,加以论证的。”
“嗯,有意思。”朗费罗也来了劲头,睁大一双刚才还紧闭着的绿豆眼:“那么,我再大胆地继续假设一下,马克可*巴特利,也就是那个矮胖子,或是马克可的同伙,想要用他身后的渡轮,去打涝沉入海中的神器‘六翼天使’,但安杰罗先生却极力地反对,于是他们就挣执起来,正如早晨看到的那样。”
52书库推荐浏览: 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