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音靠床头坐了一会儿,又钻进了被窝,她的手摸索着下巴和锁骨,还是想找出什么线索。
这座城市的某一间房子,床上一个小男孩已经熟睡,两颗小尖牙露出来顶住了下唇,渗出血丝,他浑然没有察觉,翻个身继续睡,纯洁的小脸梨涡浅浅,暗淡的星光被挡在卡通窗帘外,格外冷清。(作者:话说我饿了,可恶的后桌长得像小牛,忽地想起烤牛腿,好嫩好香,咔嚓咔嚓,肥得流油。蓝惜:他要是醒了就不是你在吃牛腿,是他在吸你的血。作者:我的血不新鲜,他才不会要呢。蓝惜:他真饿了管你的血是否新鲜,喝了再说。作者:他又不是你,饥不择食。蓝惜:。。。。)
近一个星期没上学,教室的桌椅都布满了灰尘,像是刻意洒上去的,就连空气也变得污浊,厚重的窒息味,呛得让人喘不过气,不停地咳嗽,甚至干呕,才七天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啊。
“我C,这房子几年没打理了。”蓝惜掩住鼻子,摸出抽屉的抹布,林音配合地撒了点水,仔细擦了起来。
慢慢地,学生陆续进来,给死气沉沉的教室添了几分生气,热闹得像个菜市场,跟炸爆米花似的,这是蓝惜的描述,一般这种比喻只有NC作者和她能想得出来。)
“嘿嘿,爷们。”从背后冒出来的余申本扼住了蓝惜的肩膀,准备吓她一跳。
“唉。”蓝惜郁闷地看着他,老套,每次这么吓人,怎么说都会有免疫力,据不会换个方法?
余申本打量起她问:“唉声叹气的,失恋了?”
“。。。”林音瞥了他一眼,NC人问的问题真是。。。。。
“我还离婚了呢!”蓝惜没好气回了他一句,把书包放进抽屉,将林音手中的抹布扔给他,很脏。
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抹布,准确无误地成抛物线进入了垃圾筒,躺在筒里成了废弃物。
“手法不错嘛。”低调的掌声。。。变相讽刺,林音的习惯。
“也只是用来扔垃圾而已嘛。”一唱一和,多默契呀,随时让人想撕烂他们的嘴,狠狠抽一顿发泄。
“好想打你们呀。”他晃晃自己的拳头,挑眉说道。
“你敢?”蓝惜瞪眼说,手指咯咯发响,林音虽什么都没说,微笑却闪着诱人的毒光,看上去更危险。
“上课了,闪先。“谁忍心对她们下手啊,只能找借口开溜了。
“哈哈。“两个小女生掩嘴偷笑起来,准备好课本和笔记,早读开始了,学生们很自觉地组织起来,长期锻炼出来的。
宋南妍从门后悄悄潜进来,身子又小了一圈,小腰随时会有折断的危险,清汤挂面的她仿若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读书声没有停止,她面无表情,平时她是非常厌恶早读午练的,即使成绩优秀,品行恶劣,太大的反比。
这种巨大的性格变化,班每个人都不可能觉察不到,他们只是不说而已,在这里久了,会变得没什么人情味,心都机械化了,可能,有点残忍,也有少数例外。
早读后短暂的小休结束又要开始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数学课,替换陈数的女老师,正值更年期,每天顶着一张便秘脸,对谁都冷冰冰的,跟一机器没区别,唯一好处就是高智商,是个人。
听她讲课,简直是在听一部毛骨悚然又无聊的鬼故事,弄得人昏昏欲睡又吓得半死,一个个跟同时喝了迷魂药和断魂散似的,林音居然忍受得住,估计听得这么满足的也就她一人了,典型的心理变态,换做宋南妍,从来没在她的课上出现过。
“老师,这道题我不懂。”(她的课没人敢讨论。)蓝惜举起手,多礼貌待人啊,心里却骂着你个病态老姑婆,我跟你说,你当催眠师或者恐怖小说的写手绝对成功,失眠患者都被吓晕了。
“我看看。”女老师扫了蓝惜一眼,去看她的练习本,“这种解法太冒险,你参照例题的方法去解安全一点,你顺便上去写吧。”
啊?不要,蓝惜有苦难言,早知道不问了,若不是上她的课跟在一义庄里听鬼文差不多,感觉那么渗人,要不自己已经趴在桌子上梦周公,他正友好地向她挥手。
林音悄悄地,将一张小字条塞进了蓝惜的课本中,拉了拉她的衣角提示,她会意后确定老师没发现刚才这一幕才上去讲台按字条里的答案写了上去。
“解得很好,但是字体太小。”女老师非得鸡蛋里挑骨头,蓝惜的字很卡哇伊,小小巧巧。(蓝惜:哼~条了,你自己的字还不是跟炒豆芽一样乱七八糟,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
煎熬的四十五分钟倒数三秒,女老师合上课本,说了声下课便走了出去,教室顿时又“卖起了菜”,热闹过头了,呵呵,强烈的对比性。
“嘿,上回我不小心看到尸体的模型,仿得好真。”偷偷摸摸的余申本压抑着清脆的嘹亮嗓音,听上去像是被勒紧脖子一样。
“是吗?”林音笑笑,真死人怎么会不像,她装成不清楚,隐藏得很深。
“恩,我要不是看了新闻,一定会肯定那是真的死尸。”
“没看到脸吧。”张宏锋在里面他一定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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