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原谅的错误。
接下来,我和金惠生立即想起一件事。
“人呢?”
“密室!是密室杀人案!”金惠生忽然高声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别他妈提什么鬼不鬼的!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这是密室杀人!”
罗卫民和我面面相觑,但金惠生道:“尸体、动机、杀人工具、嫌疑人,全部都有,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是鬼!小李护士就是凭空消失的!”罗卫民叫道,但金惠生走上前去,飞快地手扬出。
“啪!”一个耳光迅速有力的扇在罗卫民脸上,罗卫民显然是被抽愣了,摸着脸不啃声。
金惠生道:“醒醒吧,你们两个!尸体明摆着是在这里,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和被吓死的前面两个有本质的不同!为什么要杀她?她是约定今晚要和郭震透露她知道内幕的,她是要出卖她以前的同伙加入我们的人!显然,楼下的那些畜生就是杀人的嫌犯,他们全部都有杀人动机。”
“但是,凶手呢?”我喃喃道。
我终于充分理解了罗卫民的举动,毫无来由的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中,真是转移自己心里巨大恐惧的好方法。
也许上一回,是我的眼睛有问题。但这一回我和金惠生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廊,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凶手进出。
而我,却看到了那件可以自行移动的衣服。
曹护死的那晚,我也看到过同样东西……
那是凶手吗?
“这是密室!别忘了!既然张德全可以利用一个通道上下,凭空来凭空去,杀死赵护的凶手也可以!从楼下上来的人杀死赵护可行,和赵护一起守夜、监视赵护的李沧海也可以!他们都是嫌犯!”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用混乱来形容。本来应该监视赵护的李沧海毫无踪影。整个二层楼,一个青渓疗养院的人都没有。除了三个病人,一具尸体。我现在用我混乱不堪的大脑拼命回忆,只依稀记得由于不能通知他人,为此我们不得不跑到楼梯下面,使劲敲打那扇我从来没有见得开启过的大铁门。
尽管金惠生认为楼下的都是凶手,但是出于恐惧,我和罗卫民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铁门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
“死人了!快来人!快出来!”
拼命的喊叫,犹如即将灭亡的人的垂死挣扎,我们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希望能看到多一些的人,多一些的阳气,多一个面孔来分担我心中的恐惧。也许,我们其实是在喊,救命!
门很快被敲开,胡护和几个男人在外面。
“什么事情?”
“赵护!是赵护!赵护死了!”
检查赵护尸体的过程,并不复杂。但之后的事情,比我想象中多出来一些东西。我们没有看到检查的全过程,只是被安排回各自的房间。
金惠生、罗卫民和我,被单独分开。我被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黄院长亲自坐到我面前。而荣锋则去询问金惠生。我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虽然荣锋谎话连篇,但起码看起来要理智得多。而就我的接触以及陈青的叙述,黄院长许多时候是个疯子。和疯子在这个晚上打这一类的交道,谈论这样一些问题,我本来就混乱的大脑和惶恐的心理更加没底。
当然本来也未见的有什么好理智的事情。
“就这些了?”铁青着脸的黄院长,在听到我叙述完之后,暂时还看不出有发疯的迹象。
除了和赵护的秘密约定,能说的都说了。但我听出他话里有话。
以往抓住嫌犯,听到满篇谎言的时候,我也时常用这样的口气来这样一句:“就这些了?”
黄院长道:“今晚上,只有赵护在楼上值班,你不知道?”
我道:“我看见值班室工作表上,有李沧海的名字……”
黄院长道:“他感冒了,现在正在楼下打点滴。”
我不寒而栗。
这只有一种意味。
黄院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今天晚上,只有你们三个和赵护在二楼。而赵护死了。显然是出于谋杀,因为一个人即使想自杀,也没有办法用掐死的方式。郭震,你最好老实点,说吧。”
“你!”
我的恐惧一扫而光,既而是愤怒充满全身。
“是你们谋杀的!”黄院长得意地裂开嘴。
“胡说!你是在陷害!”
“哦?”黄院长道,“我如何陷害你了?”
“是你们杀了赵护!然后栽赃嫁祸给我们!”我愤怒地站起来,却又语无伦次。
“今晚只有你们和赵护在楼上。我们所有人可以作证。”
混蛋!如果只有赵护在楼上,青渓疗养院的所有秘密也许我都从她嘴里得知了!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杀死的!
可是……
黄院长冷笑道:“何况,你说我们杀了赵护,证据呢?你们看到了?看到了谁?一二层楼梯口的铁门是电脑控制,有报警系统,没有人可以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自由出入。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杀死她!你们是想逃走,不顾自己身患严重传染病,想说服她逃走。在说服不成的情况下,恼羞成怒,杀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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