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喝多,我知道自己和云歌不是一类人,可是,不要因此就否定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和准备,我明天回深圳有事,然后回来接你。”
巫离扭过头去,回避着金临风的眼光,和他热烈的气息:“魏小米一直守在你身边,别把人家忽略了。”
金临风的表情明显有些受伤:“想守在我身边的女人很多。”停顿一下,接着说:“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吧,也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可以让你过得比以前好。”
巫离退后两步:“我要回去了,很晚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金临风伸手想揽巫离的腰,伸到中途,移开了。
目送金临风上车,回到诊所关上大门,简单冲凉,上床,闭上眼睛。
去深圳?北京?和金临风开始一段新感情?
不,不可能!
这颗疲惫的心,伤痕累累,再没有任何能力,去承受爱,承受悲伤,承受伤害。同样,也没有任何能力,去爱别人。何况,还是云歌的师兄。
巫离辗转着,心中默念着云歌,终于入梦,脸上,是风干的泪痕。
第219章
冷云歌坐在车里,向家中飞驰,心中思潮起伏。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空气,熟悉的乡音,都从记忆中真实地出现了。
三年了,几回回梦里归故乡,异域他乡的繁华,抵不住对故土的思念。这里,有他的根,他的血脉,他的亲人。一种久违的亲切氛围包裹着他,他的身上,一股温暖在流淌。
妈妈应该比三年前更老了吧?虽然从邮箱里发给他的相片上,看不出明显的差别,但她一定更老了。
还有她呢?怀着悔恨和悲伤,流着思念的泪水,在那高墙电网中,度过了一千多个寂寞的日夜。
明天,就是她三年刑期结束的日子,因为这个日子,本来要请假回国的他,刚好碰到回国交流的机会,就争取了个名额,虽然只有一周的时间,但是,足够处理所有的事情了。
所有的怨恨,惩罚,悲伤,都应该结束了。
下了车,冷云歌直奔继父家,他事先没给妈妈电话,他希望能给妈妈一个惊喜。
邱斌开门见到冷云歌,吃惊得张大了嘴,云歌笑着:“邱叔,我回来了。”邱斌大喜:“云歌,云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冷云歌进屋,将行李箱和包裹放到地上,说:“慕尼黑大学的几个法学专家来中国有个交流活动,我争取了个名额,就提前一周回来了。”
“哎呀,你也不事先给你妈妈来个电话,她去你三姨家了。本来五一要去旅游的,可那几天刚巧医院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医疗事故,没走成,现在医院给她补了假,就去了。我本来也要去的,可医院这几天正接受上级检查,就没走成。”邱斌说的三姨是李珊的表姐,家住临省,距离这里只有五个小时的路程。
冷云歌很失望:“哦,我还准备给她个惊喜呢。什么事故?”
“死了个产妇,家属和医院都有责任,家属们闹了阵,因为主任生病刚手术,科室里只有你妈妈资格最老,就只好代理了几天工作,唉,现在医疗工作真是吃力不讨好。哦,快六点钟了,我得去买菜,家里菜不多了。”邱斌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
“别去买了,将就弄点东西吃就行,对了,我给妈妈挂个电话。”
“对对,她上午还打电话回来说有些感冒了,在输液,要听到你回来,肯定感冒一下就好了。哈哈,她上周还给我说做梦见到了你,没想到她的梦还真灵,你真回来了。”邱斌笑着,戴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冷云歌听着,心中一阵感动。
继父明显老了,开始有些唠叨,但流露出的惊喜和真情,让冷云歌感觉:真的回家了,
接通三姨家的电话,三姨有些惊喜:“哎哟,是云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妈妈感冒了,发烧,头痛,今天还输了液,现在躺在沙发上休息……”话筒被李珊抢过去了:“云歌,是你吗?你回来了?”声音有些哽咽。
冷云歌压抑着激动:“是的,妈妈,因为有个交流活动,我争取了个名额,提前一周回家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去旅游了。”
“傻孩子,傻孩子,咋就不给我个电话呢?突然就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了你,你三姨今天还笑我,你可真回来了……”
邱斌不停地从厨房探出头来听着母子俩对话,云歌在劝着妈妈别急着回来,先治病要紧,自己还要呆几天呢,可李珊不听,忙走过来说:“你就别劝她了,让她回来吧,她听说你回来了,哪里还呆得住。”
李珊在电话里听到他声音,让他接电话:“家里没什么菜了吧?要不带云歌去馆子吃一顿,别做了,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一定又饿又累,让他吃后早点休息。别让他出去见朋友啊,先别通知他舅舅一家,否则娇娇他们来玩太久,影响他休息……”邱斌不住点头,答应着。
吃过饭,父子两聊了会家长里短,本市新闻,听冷云歌说了会德国风情,慕尼黑的经济,邱斌想起妻子的嘱咐,问:“云歌,你累不?你妈妈一再交代我,让你早点休息,都不让我给你舅舅他们电话,怕影响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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