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您放心,我一定忘不了”,那年长的汉子答道。
“老二,你快去给客人倒几碗水,昨天摘的野果子也端出来”,老太太又向那年轻人说道。
“哦”,那老二有点儿不情愿,但也不好违抗,就到水缸旁边去舀水。
“你们俩是从哪儿来的?”老太太磕了磕烟袋里的烟灰说道。
“我是从京城来的,我妹妹就是云南本地人,我随我爹一起来探亲的”,我从小就是个说谎的行家,为了怕
梦蓉说错了话,我赶紧抢在前面回答。
“哦?本地的?本地的怎么还能迷路?”
“老妈妈,是这样:我妹家在离这百里之外的苗寨。前几天我跟我爹从外地过来探望,妹子非常高兴,就约
我骑着家里的大马进山玩耍。哪知半道突然蹿出只野猪,马一下就给吓毛了,可着一个方向就狂奔下去,我
和妹子不管怎么拽也拽不住更不敢动弹,于是就随着这马跑到了附近。进了山之后,那马又被其他的野物给
吓跑了,剩下我俩孤零零被困在山里走了好几天。这不,我刚才瞅见了您家屋顶冒烟才找着您家的么?”
“哦 …… 这么说你们的俩命还挺大的”,老太把烟杆儿撂下,“亏是先到了我这儿。你知不知道,你再往
东北方向走上二三里,小命儿就没了”
“老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寻思拿话套一套老太。
“这话说要说起来可就长了…… 二啊,你的水怎么还没拿来?”,老太太突然想起他的二儿子来。
“来了”,随着声音,刚才年纪较小的男人端着一客木盘走了进来,木盘上盛着两只木碗,里面装满了凉水
,木碗的旁边儿摆着几枚熟透的酸梨蛋子。
“你们先吃点儿东西再说吧”,老大讲道,“等一会儿吃完了我跟你们说”
话说到了这儿,我也不好多言,只好端起木碗把那凉水一饮而尽。不知是因为太渴产生了幻觉还是水本身的
问题,我只觉得那水很爽口,甘冽之余还带着我点儿甜味,让人喝了这一碗还想着下一碗。把木碗撂下之后
,我又抢过了梦蓉那一碗,也一同干了 ——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那水是在是太好喝了,让人无法抵抗
;再者,我也是为了我俩的安危考虑,谁知道这帮人是做什么的呢?要是水里有毒,大不了放躺下我一个,
只要梦蓉清醒就能救我出去并给我解毒。
“来”,我把木盘里的山梨蛋子递给梦蓉一个,水果里一般不能有毒,这我心里是有底的。
“大哥,老妈妈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们讲讲呗?”,我把话题又重新引了回去。
“你们要不着急走,我就和你们说说,反正这儿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人,怪寂寞的”,老大说到这儿,索
性搬了个板凳儿坐到地上,我注意到,他那眼神分明在斜眼偷窥身边的梦蓉。
“我娘刚才说的没错,从我家房后三里之外一直到天芒山的脚下,这所有的地界全都是天人的禁地。我们是
库伦克人,是天生的守护种族”
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我说第一次听见“库伦克”这仨字儿咋这么熟悉呢,原来这是在我在北京韩家潭胡
同听《今古传奇》时一位说书先生亲口所讲的。据他的描述:库伦克是一个极其特殊又非常神秘的种族。它
的神秘之处在于:库伦克族内有严格的人种培育制度,凡是出生的男婴都要拿到酋长面前检查,只要发现又一
点儿先天的缺陷,幼子就会被抛弃到野林之中自生自灭,任谁都不许捡回喂养,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净化人
种,让库伦克族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它的第二个神秘之处在于:酋长要严格限制库伦克族人口的数量,据
说全天下只有两个库伦克人的部落,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五百人,谁都无法解释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别看库伦克的人数不多,可天下却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敢轻视他们,除了对他们战力的畏惧之外,更多的是对
库伦克人品质的一种尊敬:相传库伦克的男人们不仅打起仗来死不要命,而且为人的品质也绝对是清白坦荡
的。这其中尤其以忠诚和守信著称。库伦克人是天生的战士,更是天生的佣兵,优良的品质使他们成为战场
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代言人,而在和平年代他们就是绝佳的守护者,只要是与库伦克的酋长订立了血的
盟约,那么后世无论经过多少代也必须要坚守住,丝毫不能有所变动。
“哦……”,想到这儿我感叹了一声,“库伦克的传说我听过,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到,原来二位就是啊
”
“我们的事儿难道连京城都知道么?”,老二显得很惊讶,又掩饰不住一股喜悦。
“嗯,没错,库伦克人的传说……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见他沾沾自喜,就投其所好,夸大美言了几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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