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张纸巾,怜惜地替她抹去了泪珠,然后对她说道:“也许并不是这样,其实也许他们愿意和你交往,而是你因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而自己无意中疏远了别人。”我知道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因为她是孟丽的妹妹,而总有那么多的人不喜欢她,就像当初让我不要接近她的前田丽子和赵军一样。
孟娜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倒还会用我安慰你的话来安慰我。”
我也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涩,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就这样我默默地看着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但我可以感受到我和她心灵是相通的,我如今不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人都在有意躲避着我。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寂静,前田丽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她的手里提着两盒便当。
我看得出来,前田丽子的眼睛落到孟娜的脸上时,表情有些尴尬。而孟娜似乎也有点吃惊。
“你们一定还没吃东西吧,我在路上买了两盒便当,也没什么好吃的,先随便吃点填饱肚子要紧。”前田丽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张罗起来。
孟娜看了看前田丽子,又看了看我。我连忙对她说道:“前田丽子昨天夜里和我一直在这里守侯到天亮,你的治疗费也是她先帮助垫付的。”
孟娜似乎依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前田丽子突然对她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而我却很明白,因为前田丽子认为孟娜的生命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你们先聊,我该回学校了,林原你记得晚上早点回去,晚了就关门了。”前田子说着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知道她是叫我别忘了晚上要和她去阅览室的事,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PART 6.
一直等到孟娜睡着的时候,我才离开了医院,回到学校时,已是十一点了。
前田丽子站在钟楼的门口,看样子是等了我很久。不过她对我的迟到并没有做任何的责怪。
“我现在带你去‘钟楼’电路线闸所在的地方,然后你就明白为什么你在阅览室里能被雷雨声遮掩住脚步声,而在那里却不会的原因了。”前田丽子边说边走进了“钟楼”。
又一次在黑暗中踏上这“咯吱”作响的陈旧的木制楼梯,古老的“钟楼”并没有因为那条秘道被封闭而减弱了它的神秘和阴森。前田丽子手中的电筒所发出的昏暗的光线在木制的楼梯上汇聚成为一个黄色的光圈,指引着我们在黑暗的楼道内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林渡雨的身影不时地与前田丽子的身影交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清楚走在前面的是前田丽子,但是眨眼之间又突然变成了林渡雨,没一会看到的依然还是前田丽子。
奇怪的幻觉又开始了,就如同那天在镜子里见到自己突然变成了那个披着长发的女鬼。我还没有仔细去想为什么会出现这奇怪的幻觉,却已被前田丽子带到了“钟楼”电路线闸所在的地方。
这是阅览室外走廊深处的一个拐角,三边全是墙壁,唯一和外界相通的便是那条与走廊连接的狭窄的过道,而这个角落离阅览室足有二十米远,走廊上没有一扇窗户,两边是一扇扇紧闭着的房门。
“现在你明白了么?”前田丽子问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晚停电的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拉掉了这里的总闸,于是马上从阅览室里跑了出来,那时候里面雷声很大,很难听到外面的动静,而当我出了阅览室后,却没有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如果从这里到楼道口,一般的奔跑速度也需要五到六秒,而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至少也要十秒。我从阅览室里出来到这里不会超过十五秒,你自己算下,十五秒的时间要从这个地方完全摸黑走到一楼,有可能吗?”前田丽子道。
我摇了摇头。
“所以,拉掉闸刀的人当时一定躲在这幢楼房里,可能就在二楼的走廊中,不过当时我担心我们所见到的那个“野川雪”会对你有所行动,于是马上回来拉着你跑了出去。”前田丽子接着道。
“所以,你怀疑那个拉掉闸刀的人是孟娜!”我问道。
“是的,她的嫌疑最大,一个女生那么大的雨为什么会在这么晚出现在钟楼的附近?”前田丽子道。
“可是,如果拉掉闸刀的人真是她的话,那为什么却没有见到她从楼里出来?”我继续在为孟娜辩护。
“你为什么不仔细想一下,“钟楼”内既然有一条通往校园禁地的秘道,为什么就不能有另外一条秘道通往别的地方?”
前田丽子的话委实让我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孟娜和制造这些事件的人是一伙的?”
前田丽子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不可能,她的姐姐当年就是这些事件的受害者,她怎么可能是帮凶!何况95年的时候她根本还是个高中生,你的这种推断没有一点逻辑可言。”我反驳道。
前田丽子道:“我也很怀疑我的这种推测,的确从逻辑上说不通,但是你是否还记得那次你和她在‘钟楼’里的时候,我为什么突然打了她?
“对,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回答我。”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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