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墙上的那幅画已全然不见了。如果说上次怀疑陈涛记性不好,可这一次……
“为什么,这是幻觉?”我驻足原地,感觉身子在微微发抖。这绝不是冻的。
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充满了玄妙的机关不成?
“怎……怎么办,”她几乎要睡着了,“千万别睡啊,我们出去,这就出去。”
迫不得已,只得带着她离开。
送靳雪盈回家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回到家时,张泯正在等我。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又急急忙忙的和张泯走了。一路上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到底有什么新线索。
他说以前报道此次事件的《汇报》记者奚老先生有一些当时保留下来的照片。
这个老记者现在退休在家里写作。张泯说明来意,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关于那次事件,老先生至今仍记忆犹新。因为工作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惨剧。
“哎!几十年,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销声匿迹了……”老先生忆转轻叹着。“记得那天社里接到采访任务后,忙活了整整一天呐!”他又感慨到。
“那您知不知道这火灾是人为的还是灾害?”我没头没尾的问着。
“没人会知道啊——”老先生听及此又长叹一声。
说着他拿给我所有1977年《汇报》对此次事件详细图文报道的照片。他说这就是当时事件发生后他亲自拍下的。
张泯推测,资料袭击事件很可能和那次事件的记实照片有关。如果资料记载有蹊跷之处,那文字资料很可能没有任何价值。
照片都是被烧毁后残垣断壁的景象。我仔细的一张张看着这些照片,噫嘻着看不出任何可疑。就要心恢意冷的时候,最后一张照片驻留了我的目光。墙上挂着的东西是……
“老先生,您家里有电脑可以扫描照片吗?”我急迫的问。
“可以,有的。”
照片被不停地放大着,几乎每放大一倍,我都觉得墙上挂着的东西眼熟。那虽然模糊却似曾相识的轮廓好象……当图象放大到一定倍数,我渐渐肯定了——这条项链……不正是在地道里画像上挂着的那条吗!没错,那颗黑色的眼泪石……
……难道她真的没死?
“老先生,这张照片有没有刊在报纸上?”我想进一步证实资料被神秘销毁的可能性。
“有,这张照片几乎所有的报社都刊用过。”
原来如此。看来学校事件一定和她有关!这条项链一定和她有关,她想销毁一切,从而让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还活着。可这一切又为什么呢?除非放火的人是她。
(十四)
这个冬天显得格外的冷,自从下了那两场雪——不,是自从发生了这事件之后。这一年就要过去了,视野里顾及到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节日喜气色彩。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过西方人的节日——圣诞节。西方人喜欢生活在赋有浪漫色彩的世界里,依靠自己的想象满足自己。很小的时候,听过关于圣诞老人的故事,在圣诞节的那天夜里,他会送给你你想要得到的礼物。长大后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妙的童话。
就要迎接新的一年了,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同学们呢……可是医院现在设了专护区,似乎成了禁地,闲杂人等不许探望。
12。13今天是周末,妈妈带来了二姨家的小妹。她活泼至极——其实那已经不能置身活泼的行列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典型的娇生惯养型。她总是欺负我,而我又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当哥哥的自有当哥哥的烦恼。她闹的我心烦,无奈之下,决定去找陈涛和李先呆会儿。
本来觉得坐21路公共汽车去的,还省事,到站就离他俩的家不远了。谁知这破车坏在半路了。车上的人大多都赖着不走了,较劲的就为了退那一块钱的车费。
其中甚者更是和乘务员大打出口,骂的你死我活,吐沫星子四处乱飞。我下车后,没办法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对我来说是奢侈的。
李先也在陈涛家。他俩可好,彼此相距不足五分钟路程。
这一次着实没有白来,黑暗开始再次笼罩了。
就在昨天,两人都收到了同样一封信。陈涛拿给我那封信:米黄色的信封,手感很薄。信封正面邮戳:府冥街1-11977。11。20;背面邮戳则是:俯冥街1-11999。11。20。没有写邮编。落款地址是: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没有落款人姓名。
两封信中都这样写着:
我的朋友,在这一天我将失去一个我最爱的人,同时也将得到一个我最爱的人,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呢?
如果你收到信,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按照这个地址尽快寄给我吧——记住,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1977。11。20
1977年寄出的信,1999年收到?花莲区?俯冥街??这到底是哪里?在这里生活了20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信上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却又时隔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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