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灿看见那娃娃,哭的更厉害了,就跟见到鬼一样直躲:“把它扔了!我不要再看到它!”
石秀急忙楼着苗灿的肩膀:“别怕!这个娃娃没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才对。我们说不定能从这个娃娃身上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呢。再说有什么事情还有警察的帮助呢,没事的!”
几个人轮番的安慰着苗灿,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娇小姐安抚好了。 只是当很久以后,苗灿知道了这个娃娃的来历,想到自己曾经抱着这个娃娃,百般抚摩,当时就害怕的大哭不止,并且剧烈的呕吐个不停,使劲的洗手,把手搓破了都肯不罢休,从那之后,只要看见类似的玩具娃娃就会脸色发白,吓的浑身发抖。
这一天,几个人拿着娃娃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娃娃漂亮的无可挑剔,如果不是因为卷进了这件凶案,说不定她们几个都会买回来玩。石秀把玩着这个娃娃,忽然想起来,何建和苏琪的手中,都有一个这样的娃娃。石秀当时就决定,立刻就去找何建问个明白。
其时天已经黑了,几个人看了看表,指针都指向了10点半。校园里渐渐的安静下来,还有半个小时,整个学校就会熄灯,陷入完全的睡眠中。苗灿害怕的央告:“明天再去找他吧!这么晚了……”
“不行!”石秀想了想说,“我是一刻也呆不住了,我必须现在找他问个明白!”
雷聪和潭馨想了想,也都说要跟石秀一起去。石秀一挥手:“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苗灿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自己在寝室等我们回来好了。”
“我不要!”苗灿一听她们要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一下子跳起来,拉住石秀不放:“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我跟你们一起去!”
石秀她们三个被苗灿胆小如鼠的样子逗的啼笑皆非,没办法,只好带上苗灿,四人一起拿着娃娃下了楼,朝着篮球场旁边何建住的单身宿舍走去。
石秀她们几个所住的护理楼离篮球场很近,下了楼,一直顺着小路走,穿过临床教学楼和篮球场中间那条小路,建在篮球场边上,挨着解剖楼的,就是体育老师们的单身宿舍。说是体育老师们的单身宿舍,其实至今还住在这里的,就只有何建一个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陆续结婚搬走了。
四个人转过拐角,一眼就看见一楼何建的屋子里亮着灯光。何建高高的身影映在拉起的窗帘上,他好象很焦躁的样子,不停的在不大的屋子里踱过来踱过去,手中拿着那个娃娃。四个人正想走进单身宿舍楼的大门,忽然看见何建屋子里的灯熄了,接着听见他锁门的声音,听见他向外走的声音。
何建他们宿舍楼的大门是一扇铁门。当何建走过来,拉开铁门的时候,那铁门哗啦哗啦的响动,在这静静的深夜里显的格外的刺耳。何建缓缓的拉开两扇沉重的铁门,慢慢的抬起头来。潭馨正想喊他,雷聪暗地里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出声。潭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询问的望着雷聪。雷聪悄悄抬起下巴,示意大家看看何建。大家都朝着何建望过去,都吓的噤声了:何建那双眼睛里,在惨白的路灯下透着凶狠,透着血红,几个小时的时间,他那憔悴的脸庞上竟然生出了一茬浓密的胡子茬,青青白白的点缀着他的脸庞,显的很怕人!他的牙关紧咬着,两边的咬肌高高的爆起来,好象下定了很大决心要去做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学校都熄灯了!石秀她们四个人一瞬间隐没在暗影里。当何建抬起头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面前有人正在盯着他。她们悄悄的相互拉着手,谁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见何建锁好了宿舍楼的大铁门,一个人朝着解剖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要做什么?要不要跟过去?四个女孩子相互牵着的手心里,都渗出了好多冰冷的汗水。眼看着何建拿着那个诡异的娃娃慢慢的朝着解剖楼走远了,他径直走过解剖楼锁着的大门,顺着墙根朝着旁边的草丛里走去。当他走到那片草丛跟前,停下来四处望了望,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扒开那丛荒草,钻进去了!
来不及多想了,石秀低声说:“我要进去!你们去不去?”其她三人还在犹豫,石秀看看不能再拖了,甩开相互牵着的手,轻手轻脚的也顺着解剖楼的墙根朝那丛荒草走过去了。剩下的三人见状也只好跟了过来,几个人悄悄的围在那荒草旁边,定睛一看,原来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小门!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估计一直到毕业,她们都不会发现这个隐藏的秘密。
石秀把耳朵贴在小门上,听听里面寂然无声,就伸手轻轻的极其小心的推开了这扇神秘的小门。尽管石秀这样的小心翼翼,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一丝丝的吱扭声发出来,都如同打雷一样震动着她们的耳膜!
好不容易把小门推开了一条仅可以挤进去一个人的缝隙,石秀咬咬牙,第一个钻了进去。后面的三个女孩子也鱼贯钻了进来,跟石秀站在一起。
黑暗!纯粹的黑暗呈现在她们眼前!没有一丝的光亮,没有一丝的声音,就如同,如同坟墓一样!四个人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直到眼睛稍微适应了这无边的黑暗,这才模糊的觉出来,原来从这个小门进来,脚下就是一列长长的向下的台阶,通往更加黑暗的地底,仿佛是幽深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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