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啊,有些神经病有是间歇性的。”丁羽反驳了一句。
杨帆看了一眼张西瓜,张西瓜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村子就在前面,却没人向前迈一步,过了半天眼看着一根骨头被赵成啃掉了一半,张西瓜才开口:“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到底进不进这个村子?”
杨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道:“进,也许这赵成真的有精神上的疾病,去村子里问问。赵成把咱们带到这里,现在他有事不能不管,那样太不道义了,找到赵成的家人,把他安全的送回家去。”
杨帆说完张西瓜却忧虑的看了一眼还在抱着骨头啃个不停的赵成道:“他这个样子,怎么才能把他带回家去?”
丁羽半天没出声,这时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了,这人肯定是有妄想症,否则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是妄想症?”张西瓜好奇的问。
丁羽得意的一扬头:“妄想症是一种精神病学诊断,是指“抱有一个或多个非怪诞性的妄想,同时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症状”。妄想症患者没有精神分裂症病史,也没有明显的幻视产生。但视具体种类的不同,可能出现触觉性和嗅觉性幻觉。尽管有这些幻觉,妄想性失调者通常官能健全,且不会由此引发奇异怪诞的行为。”
妄想有历时短暂的,也有持久不变的。妄想的内容连贯、结构紧凑者称为系统妄想;内容支离、前后矛盾、缺乏逻辑性者称为非系统性妄想。妄想内容一般都与个人经历、社会和文化背景有关。有时明显反映现实生活内容。随着时代的进步,宗教、神力、鬼怪狐仙等内容明显减少,代之以窃听器、激光、电脑等现代科技的内容。
妄想有时容易和正常人坚持的一些错误想法,如偏见、迷信、误解相混淆,但后者这些想法主要是由于思想方法、认识水平、环境作用以及个人情感影响,缺乏科学知识等等因素所造成。他们随着知识的掌握,通过教育和生活经验的积累,是可以纠正过来的。妄想症的发病率大约是每1万人3宗,但有很多个案仍未被诊断出来,所以实际数字应不止如此。女性和男性的患病机会似乎均等,而发病年龄范围十分广。虽然大多数病人都是未婚人士,但有部分在发病前已经结婚。发病前的性格特症多为孤僻、不合群。
丁羽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张西瓜仔细看着赵成,喃喃道:“这症状还真是像啊,可他妄想个啥不好,偏偏妄想自己是一只狗?”
杨帆却松了口气,本以为是遇见了奇怪的事情,现在看来是赵成得了妄想症,但不管怎么说这赵成都是个好人带着他们来到村子,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那也只能顺着他的思路来,不能刺激着他。
想到这里杨帆走到赵成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赵成见他来了,亲密的用头拱了拱他,伸出舌头舔了*的手,杨帆明知道他是得了精神疾病,可赵成这个样子还是令他感觉十分别扭,杨帆无奈的摸了摸他轻声道:“回家了,跟我回家。”说完站起来朝他招招手向村子里走。
张西瓜和丁羽各自背上自己的背包,左右看护着赵成,赵成见杨帆向前走,伸着舌头哽咽两声,四肢着地跟在他身后,张西瓜打着手电向前照着。
漆黑的夜里,三个背着包的年轻人,身边还有个穿着军大衣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向前跑的的中年男子,这画面实在是怪异到了极点。
没走几步前面村子里的电灯一盏盏亮起,像是约定好的一样。越往前走,杨帆越感觉到不对,不是因为村子太过安静,而是太过喧闹了,此时前面的村子仿佛是一个大的菜市场,鸡鸣狗叫之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大声在呼喊,现在又不是节日,这样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在一个深夜十二点多的小村子里,事情已经有些反常了。
越向走三人的疑惑也越来越深,原本大步向前走,现在也慢了下来。杨帆抽出裁纸刀紧张的戒备,但不管他们走的多么慢,离村子还是一步步的近了,眼看离村子还有个三四百米的距离,突然前面一排树林里传出:“哞哞……”两声牛叫。
树林不大稀疏的长着几十棵树,牛叫声响起的又突然,吓了几人一跳,张西瓜举起电筒照向树林,隐约间就见一个人影蹲在钻树林里,他情不自禁大喊了一声:“谁?干什么的?给我出来。”
他的喊声很大,但树林里那个人影却恍若未闻,仍然蹲在地上头却低低垂下,杨帆也觉得不对,握紧手中才裁纸刀低声对张西瓜道:“拿着电筒上去看看。”
张西瓜应了一声并排跟杨帆向树林里走去,还没走近“哞哞…..”的牛叫声再次响起,杨帆快步抢上,大声喊:“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啊?”
张西瓜举着电筒跟上,向那蹲在地上的人影一看忍不住楞了一楞,就见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头发已经花白,脸上表情平淡而又悠闲,半跪在地上。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突然开口“哞哞….”叫了两声,然后低下头去啃地上的青草。
第四卷 轮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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