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已经数不清是这些天第几次将这个装饰用的牛头撞倒了,岛月牙郁闷地蹲下身摸索着,在她的手触摸到牛头的那一刻,突然有一双白净的手在她之前将牛头拾起装回了原处。
“唔……啊……”
想要说话,岛月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别人将自己扶了起来。被人牵引着来到一间房内,岛月牙走了进去,随后,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绷带,有泪水从岛月牙大睁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她现在这样,跟废人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为了再见到她在乎的人,真相就此放弃自己。
原来,许多天以前,岛月牙被刚才的人从附近的多瑙河救了起来。那时的她,全身重度烧伤昏迷不醒,在水中已经奄奄一息,却奇迹般地浮在河面上,并未下沉。
痛失多种感官功能
奥尔特河在图尔努–默古雷莱西南部注入多瑙河,岛月牙运气好,被人发现后救了起来。而救了岛月牙的人,似乎也非平常人。
在将岛月牙带回来之后,精心治疗,她几乎无法治疗的伤势竟然慢慢好转,过几天应该就能拆下绷带了。
表面的伤好了,可潜在的伤,却成了岛月牙心头的痛。不知为何,她双眼失明,耳朵也听不到声音,嗅觉灵敏度下降,这也好解释,因为那天的刺激确实太大。
可她味觉亦失灵,更为严重的是,她无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算来,岛月牙只有触觉还依然如往常,这奇怪的现象,似乎连救她的人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岛月牙根本哪里都不能去,只有呆在这栋房子里。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可是人家好像并不这样想。
通过接触她知道了救自己的人应该是位优雅的阿姨,每次人家靠近,总能带来阵阵清新的香味,让她那变得迟钝的嗅觉灵敏起来,这让岛月牙觉得无比惬意。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岛月牙的手,让她摸了摸玻璃碗的边缘。原来,这是阿姨在告诉她该吃饭了。
艰难地活动着双唇咀嚼,将食物咽下,食不知味让岛月牙一点都不想吃东西。终于吃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在她的手臂上拍了拍。
岛月牙以为是阿姨想要安慰她,却不想突然觉得头上的绷带被人解开了。当所有的绷带都被解下后,她顿觉身上轻松了许多。
突然想起自己借解开了绷带不是没穿好衣服吗,岛月牙顿时害羞了起来,好在阿姨给她穿上了衣服。
刚才手在脸上摸过,光滑如常,一点都不像受伤过的样子,只有各种感觉在提醒着岛月牙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在岛月牙恢复之后,阿姨便带着她离开了这栋房子。岛月牙不知道会去哪里,可是她相信阿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她,打从心底深信不疑。
维也纳再邂逅心中挚爱
这里依旧还是多瑙河流过的城市,可是,这里却不再是罗马尼亚境内,而是有着“多瑙河的女神”之称,同时以“音乐之都”闻名遐迩的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夜晚,华灯初上。西贝兰走在街头,将身上的米色风衣拉紧了,他金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迷离的光泽。
作为明星,他是被岛月牙的父母用进修的借口拉出来散心的,只是因为他们不忍心看着他一天到晚等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却每每失望。
今晚,他们去欣赏音乐会了,心情不佳的西贝兰一个人不想当电灯泡,所以没有同去,而是一个人出来走一走,只想疏解心中的积郁。
前面是位于维也纳市区的多瑙河公园,蓝色的多瑙河穿过城中,增添了柔和冷然的气息。西贝兰静静地凝望着河面,那张有着西方外形又有着东方神秘的脸上满是惆怅。
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一名娇小的少女和他穿着相同颜色的风衣,看来就像情侣装,意识到这一点,让西贝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正欲离去,刚转身却将一名金发的成熟中年女人撞倒在地。
“对不起!”
直觉地道歉,西贝兰赶紧将人家扶了起来。那中年女人抬起头时,看见西贝兰的瞬间一愣,随即脸上竟闪过一丝兴奋柔和的慈爱光芒。
“我没事。”
中年女人对她微微一笑,她的视线随后落在了西贝兰的身后。与此同时,一双手轻轻地摸索上了他的手臂,这感觉竟有些熟悉。
正在西贝兰觉得疑惑准备转头时,中年女人抢先一步将扶着他的手拉了过去。米色的风衣落入眼帘,不过,让他的心漏跳一拍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以致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见自己思念了两年多的女孩正站在面前呢?西贝兰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风景依旧。
“月牙!”
我是带她来看病的
轻轻浅浅的声音,仿佛是害怕惊扰了佳人,西贝兰那重新恢复了神采的炙热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孩身上,心底涌起的是无限的惊喜。
西贝兰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这让自己几乎得了相思病的岛月牙,故人相遇的兴奋让他忽略了中年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恸与浓厚的爱意。
可是,面前的女孩在听了他的话后,毫无反应。甚至,她的眼神落到西贝兰身上的那一刻,也视若无物,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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