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扶着树干的手,岛月牙正欲前行,突然间,背后有东西扑身而来,一股劲风从她的左肩上刮过,顿时将她掀倒在地。
岛月牙抬头,只见正前方一只斑斓大虎露出如饕餮一样的血盆大口,在那虎视眈眈地睨视着她。
浓重的腥臭味从老虎的嘴里飘逸而出,熏得岛月牙趴在地上几乎泪奔,那难闻的味道就像麻醉药,让她暂时忘记了左肩头上被抓出的深深伤口。
老虎背后的树桠上,大鸟依旧在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岛月牙,似乎在它的眼里,她俨然已经与一具死尸无异。
对峙许久之后,那只老虎好像耐心都被耗光了,它再度一跃而起,朝着岛月牙扑了过来。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眼睁睁地看着逼近面门的虎牙,岛月牙只觉一阵臭味扑面而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而后,她非常没有形象地晕了过去。
轻轻地摇着床上的女儿,文琦拉满脸都是焦急,围在她身边的其他几人也显得焦躁不安,只因为床上的岛月牙眉头紧皱,双手似乎在和什么搏斗一样,在空中虚晃着,让人看了紧张不已。
而蔓翠丝在罗马尼亚就一直照顾岛月牙,发现她最近一睡着就有些不对劲,这种状况似乎愈演愈烈。
泼水叫醒她
所以晚上起来喝水,蔓翠丝顺便查看岛月牙睡得是否安好,却发现她又陷入了梦魇中。由于推搡了岛月牙许久都未见她清醒,料想她陷得很深,于是蔓翠丝急忙叫来了屋内的其他人。
大家围在岛月牙的床边,想着该怎样将她叫醒,可是用了许多办法,却都束手无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西贝兰突然拿起了床头装满清水的玻璃杯,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将水泼在了岛月牙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啊?月牙会感冒的!”
蔓翠丝拽着儿子的胳膊,因为他出人意料的行为而略显吃惊,因为担心岛月牙,责备了他几句。
却见本来还大张着手在空中乱抓的岛月牙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间停下了动作,而后,睁开了她那双迷迷蒙蒙的大眼睛。
岛月牙的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大家很想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却又无法得知。两个女人替岛月牙换好干净的衣服床单,而后叹着气离开了她的房间。
西贝兰再次走进来,在岛月牙的床头坐下,因为担忧,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离开她半步。床上的她表情有些奇怪,似乎不愿再次入眠。
为了安抚岛月牙,西贝兰犹豫了半晌,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一如记忆中的小手,有些冰冰凉的。她有些吃惊,似乎想要挣脱出去,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
终于,岛月牙放弃了挣脱,因为握着她的手,有些熟悉的感觉。她不知道坐在身边的人是谁,可是内心却平静安稳了下来。
“我们明天的赶紧找人给月牙看看,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岛宸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女儿的房间,握紧了拳头。虽然他表面风光无限,却总是提心吊胆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有一个却似乎总活在血雨腥风中。他想隐忍,可现实总是让人身不由己。
越来越高的危险系数
“我明天就跟朋友联系,之前已经跟他们夫妻俩说过了月牙的情况。他们每年都会换地方住,今年在维也纳。”
“蔓翠丝,为什么月牙的肩膀上有那样深的抓痕?之前你有看见过吗?她是怎样受伤的,为什么那伤,好像才愈合不久?”
在一边沉默的文琦拉并未注意到丈夫和好友说的话,因为她心中也有着其他的疑问。替月牙换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了女儿肩膀上那令人心惊的伤口,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利爪抓伤的。
“我没注意到。不过我记得,月牙身上之前的烧伤都已经痊愈了。”
皱起了眉头,蔓翠丝根本就没有留意那些细节。可是,如果是她遗漏了,那琦拉看见的伤痕又从何而来?
坐在床上的岛月牙十分安心,虽然她看不见听不到,可是,她知道,自己和父母在一起。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救她的阿姨会认识自己的父母亲,可是她的心中是雀跃的。
握着自己手的人,应该是金麟焕吧?暗自叹了口气,岛月牙任由着他去了,现在的她,没有心思纠结于握手这样的小动作,因为她的肩头,依然隐隐作痛。
岛月牙依然记得,之前赛贝斯长老还在世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苦磨了好久都没有让他答应送她回中国。
那时,虽然心中有些郁闷,可岛月牙最终还是认同了赛贝斯长老的决定,因为,她也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父母亲带来危险。
而现在,虽然离开了罗马尼亚,可岛月牙觉得,这种危险系数不但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高了,让她在这如水的夜晚,因为梦境里的奇特遭遇而有些心浮气躁。
为什么肩头被那只老虎抓伤的地方会痛?那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难道是她的心理作用吗?可是,这一切,却又如此逼真。
灯光下岛月牙不断变换的脸色,惊疑不定的表情,让西贝兰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他真希望月牙能和他说话,哪怕只有一句都好。
额头上出现了“王”字
不过,只要一想到岛月牙和自己居然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西贝兰这样的大男生都忍不住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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