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齐亚人!”
好几天都相安无事,让奈提妮几乎要忘记了血族还有弭齐亚人这个天敌。低咒一声,她拖着受伤的腿赶紧离开了杀人现场。
一双皮鞋跺到了死尸身边,而后蹲了下来,寂静的夜晚,只见一个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低头在尸体上嗅来嗅去。
而后,那人突然有些不屑地站起身,对着死尸狠狠地踢了两脚,而后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街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嗜血的渴望。
“咚咚!”
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坎特开门,只见麦格洛狄站在门外,他的眼睛里有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倦。
“有事?”
被坎特拦在门外的麦格洛狄皱起了眉头,他四下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对坎特说道:
“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了。最近几天,我发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我们不能进去说吗?”
不解为什么坎特将门堵死,麦格洛狄对他似乎想快点将自己支走的行为十分疑惑,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潜入坎特的房子
看样子,坎特似乎也比麦格洛狄好不了多少,他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黑的胡子,眼窝深陷,面色也有些病态的泛黄。
“对不起,我昨晚头痛,有些没休息好,可能没有精力和你讨论这些‘奇怪的事情’。”
很明显的逐客令,让麦格洛狄也不好再坚持了,他强压住心中那深深的疑惑,似乎终于退步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拜访。再见!”
“砰!”
有些意外,麦格洛狄的话音都还未落,坎特竟然就关上了大门,只剩下眼底埋着深深疑问的他独自站在门外。
为什么坎特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离开?为什么他不让自己进屋去?他到底在做什么?真的是因为昨晚头痛没休息好吗?
麦格洛狄无法相信那样简单的理由,因为坎特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他好像对自己的突然来访很是茫然,仔细观察甚至可以发现他有些慌张。
基于这些,麦格洛狄决定不忙着离开,还是找找看能否潜入坎特的房子,研究下到底怎么回事。否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安了。
明明是大白天,坎特却将房子内的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似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正在这座堡垒一般的房子里发酵。
“他这行为,可是比我们血族还要像吸血鬼。”
小声地自言自语着,麦格洛狄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厨房的窗户并未关紧。屋子里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查看了一下周围没人,他变作一只蝙蝠钻进了屋子。
黑乎乎的屋子,仿佛着了浓重的墨,因为窗帘的遮挡,采光不好,就显得十分阴暗,好在蝙蝠飞行不靠眼睛,麦格洛狄贴着天花板小心翼翼地往前飞着。
到了客厅,感应到周围似乎没人,麦格洛狄挨着墙壁落地,而后摇身一变,恢复了人形。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的房子内搜寻着,却没有见到坎特的人。
神秘地下陈列馆
不过,有间房关得紧紧的,看样子是坎特的卧室。他现在,应该在里面吧?悄悄地接近了那扇门,麦格洛狄竖起耳朵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门内未传出任何声音来,不过,有股腐败的恶臭味漂浮在空气中,似乎有夹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突然,血腥味变浓了,皱起眉头,麦格洛狄看见一滩鲜血顺着门下的缝隙流了出来,由于室内光线暗不好,看来色泽暗红,泛着邪恶的光芒。
“嗖……”
门内突然传来的吸吮声,让人毛发根根倒竖,麦格洛狄警觉了起来,他一闪身,躲在了沙发后面。
“咔!”
打开了门的坎特正背对着麦格洛狄,他躬着身体,拖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倒退了出来,屋内的实木地板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水印。
麦格洛狄小心翼翼地跟着坎特,却见他来到了客厅。房子内有一张中国的倒立“福”字,他伸手将那“福”字慢慢旋转正,却见墙壁突然陷了进去。
侧面出现了一个铁栅栏,坎特一伸手,那栅栏便往一边滑了开来,他将那浑身带血的人拖了进去。
跟着他,还是放弃?今天的坎特,和以往真的太不相同了,麦格洛狄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跟着他弄清一切。打定主意,麦格洛狄身形灵巧地跟了上去。
层层的旋转台阶往下延伸,一个仿佛巨大陈列馆的密室呈现在麦格洛狄的眼前,坎特一进来便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他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麦格洛狄真没想到,在坎特的房子下面,也和格利亚的一样,别有洞天。明亮的白炽灯好像矿山中的宝石一样,镶嵌在密室上空的每个角落,晃得人眼睛发痛。
从各个角度投射的灯光照在麦格洛狄的身上,让他无所遁形。如果他隐藏不了自己,那坎特又有什么区别?坎特怎么才一会儿就不见了,他到底将那个浑身带血的人拖到了哪里?
被困受伤
在一排排的陈列柜之间,麦格洛狄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却未发现坎特的踪影。他一定隐藏在哪里,又是否发现了自己?麦格洛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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