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发现岛月牙的脸色突然如霜一样,变得惨白一片,格利亚以为她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有些担心地问道。
并未回话,只因为岛月牙突然想起,一定是那只怪物的利爪从她的脖子前划过的时候,把她的宝贝耳钉给钩断了。
猛地推开格利亚,岛月牙也顾不上他的疑惑,风风火火地往大厅的厕所跑去。
“如果你要方便,我房间内也有洗手间,不用去外面。”
以为岛月牙是急着上厕所才会跑那么快,格利亚生怕她不适应大厅里的黑暗,立马跟了出去。
再次跟在岛月牙身后进入这厕所内的密闭房间,格利亚发现之前那种森寒的感觉消失了,只是觉得触目之处很是血腥而已。
难道他们有缘无分?
看来,自己得让人来将这房间清理干净,有必要的话,封掉这个房间也可以。要不然,厕所里面还有个房间,那如果谁要用这厕所,可能会觉得如厕的时候有人在偷窥,感觉总是怪怪的。
不过,格利亚还真不知道岛月牙怎么回事,只见她早已跃下,落在稻草堆上,似乎在那里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心中充斥着紧张,仿佛有面大鼓不停地在敲击,岛月牙急得额头上全是汗珠,怎么会找不到呢?
那只该死的怪物,抓伤她、咬伤她都没有关系。可是,却怎么把她最重要的耳钉给弄掉了。不行,她一定要找到耳钉!
看着将稻草翻得满天飞,头发、浴袍上都沾满了草屑的岛月牙,就连格利亚也有些着急了。她真的是在找东西吗?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她不顾身体的不适,恨不能把这里翻遍?
“你到底在找什么?需要我一起帮忙吗?”
弯腰站在岛月牙的面前,格利亚有些郁闷地看向她迅速的动作,再翻下去,地面保不准都要被她翻出个洞来了。
颓丧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岛月牙失望地坐在稻草堆上。怎么会,没有?她看了下,哪里都没有。难道真的掉了?还是,这注定她真的和星极夜有缘无分?
她真的很想念他,不知道怎么的,在国内的时候,这种感情都没有这么强烈,可是在罗马利亚,却日日渐盛。
如果耳钉掉了,岛月牙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锁住心痛的东西,因为,那是星极夜唯一留给她的可以睹物思人的宝贝。
她怎么哭了?那双迷蒙的大眼睛里泪水宛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地从岛月牙粉嫩通透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似乎火辣辣的热油滴在格利亚的心坎上,灼痛了他。
“怎么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在找什么,我帮你就是了,肯定可以找到的。”
“不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呜……”
她莫非练了铁头功?
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哭着的岛月牙伸手揉着已经有些红通通的眼睛,在那拼命地想要止住眼泪,可是她的金豆豆却像开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从来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过,每个女生见到他,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所以,手足无措地安慰岛月牙的格利亚显得有些狼狈。
正在他觉得很是郁闷的时候,岛月牙突然抬起头,眨巴着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然后猛地站起来,头顶一下磕到了格利亚的下巴都浑然不觉。
额头似乎冒出了一根根的黑线,格利亚揉着被岛月牙撞得不清的下巴,痛得在那连牙龈都快萎缩了。
这家伙的头怎么跟钢盔一样硬,他可不想被她把进食的宝贝牙齿给撞掉了,要不然,就没活头了。
岛月牙当然不是真的练了铁头功,她感觉不到痛,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难道她的耳钉是那时候掉的?
不明白岛月牙为什么“呼哧呼哧”地爬着支撑屋子的木柱,格利亚目瞪口呆看着她。她到底在干吗?爬三步,滑两步,看得他额头冒汗。
“你到底在干吗?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在上面?要我帮你拿不就好了。”
没人回答格利亚,看来他被彻底无视了。
一定就在那里!刚才当岛月牙抬头的时候,真的发现了屋顶横梁上露出的一小截串着耳钉的白金项链。不过并不是很显眼,所以,格利亚没有看见。
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爬上去?屋子为什么要建那么高?之前,岛月牙被那怪物追捕的时候,一跃老高,然后三下五除二就爬上横梁了。这会儿,身体却很不灵活,她已经抱着木柱蹭了老半天了,还没到一半的高度。
难道,人还真的只有在面对威胁的紧急关头,才会潜能爆发,完成平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岛月牙已经爬得满脸都是黑线了,她又累又痛,额头上冷汗直冒,伤口像是有火在灼烧一样难受得紧。
被掩埋的一段空白记忆
虽然下面的格利亚说要帮她,可是,她才不要。那耳钉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当然得岛月牙自己取到了,怎么能依靠别人?
当岛月牙终于爬上了屋梁,看见耳钉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顿时激动得赶紧爬了过去。当重新将项链戴上脖子的那一刻,她总算松了口气。
“小心!”
由于太过高兴,岛月牙完全忘记自己还在屋梁上了,她一不小心便跌了下去,却觉得身下还挺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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