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走了!”方健眼中掩饰不住悲伤。
这时,余教授的妻子进来了,哽咽地对方健说:“这次要谢谢你们了!这里所有的书籍,你们尽量选些带回去留作纪念。我准备回老家去,剩下的书籍,麻烦你们几个同学帮忙处理好了!”说着,强忍住极大的悲痛,离开书房,进卧房休息去了。
看着悲痛的余教授的妻子,宁夏感同身受,一联想起之前失去的亲人朋友,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方健顿感奇怪,宁夏与余教授只有一面之缘,为何会如此悲恸?
宁夏看着他疑惑的眼光,把之前失去好朋友的事说了出来。
“是啊!一下子失去最亲近的人,的确很痛苦!”方健叹一口气。
宁夏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对了!”方健忽然开口,“你的那个方奁,我问了一下师母,她居然从未见到过,所以我想请求她,来这里找一找,她同意后,我就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了。这是师母给我们的各个柜子的钥匙!”说着把一串钥匙掏了出来。
二人开始打开各个书柜被锁上的柜子寻找那个方奁,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摆设之外,居然都没有。方健又打开了案几下面的几个红木古董箱子,里面摆放的是一些线装古籍书本,也没有发现方奁的踪迹。
方健抓抓脑袋:“奇怪了!余教授把东西放哪里了?”
而此刻宁夏的心里却在想,找不到更好,这个给人带来厄运的东西,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了。
“走吧!我不想找了!”宁夏拉住方健准备离开。
“说什么呢?那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很有研究价值的!”方健有些生气宁夏的这么不在乎。这些古董,正是考古学者们了解当时社会发展情况的一个记录物,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往往在无意间记录下了当时社会的各个细节,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东西。更何况那面古镜的背后,还有一行难以言状的奇怪文字,说不定由此可以解开很多历史学家都难以解释的一些秘密。
听方健说教般地解释完,宁夏只有留下,见方健仍在执著地四处寻找方奁,只有坐在案几一头的靠凳上等待。
方健用手敲了敲立在书房一角的一个大花瓶,那是一个仿明时期的青花,里面竖着许多书画卷轴。方健把花瓶里的卷轴全部掏了出来,又伸手朝里面探探,花瓶很深,方健的整个手臂伸进去,还几乎够不着底。
“里面有个纸包!”方健索性把头伸了进去,传来一声瓮声瓮气地声音。
宁夏站起身来,方健满脸通红地抬起头,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包。宁夏和方健把卷轴都放回花瓶,忙不迭地打开了牛皮纸包。
牛皮纸包里面居然还有一层白色丝绸包裹着,方健打开了丝绸,果然,那个方奁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
方健松口气:“还好!找到了”说着递给了宁夏。
宁夏接过方奁,被余教授用白色丝绸包裹着的方奁放在手中,手指透过丝绸那滑腻的触感,再次触碰到方奁盒盖上玲珑剔透的雕刻时,宁夏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好了!终于物归原主了”方健似乎安心了。
“那好!我们走吧!”宁夏把这个让人心神不宁的方奁放入背包中。
方健点点头:“你先走吧!我帮余教授清点一下他的书籍!”
宁夏笑了一下,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能不能把那本书借给我看看!”她手指着案几上的那本《古镜幽谭》。
方健马上把书递给了她:“你都听师母说过了,你觉得有用的,可以保留它的!”
宁夏忙说道:“那你帮我谢谢师母了!”
方健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我不送你了!”
带着方奁和那本古书,宁夏回到了家中。
宁康还紧闭着房门,宁夏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仍是静悄悄地。
自宁康回来之后,宁夏也不好对他说什么。看上去他好像很需要安慰,但是一旦宁夏试着开口,他就立刻离开客厅,把自己关进父母的书房内。所以宁夏也由着他去了,毕竟她自己也是极其脆弱的,一旦说了什么激动的话,自己可能都会哭晕过去。
宁夏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方奁放入抽屉。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钟,宁夏把那本《古镜幽谭》打开来,一种强烈的欲望使她接着刚才的那段继续往下看:
姬雪在新婚的第一夜就被卫权冷落了,又冷又饿地等了整个晚上,就这样沉默地过了第一个新婚之夜。
接下来就更古怪了,姬雪居然被人用一把大铁锁锁在了新房里,就只见到过一个每日三餐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的中年女佣人,几乎见不到任何人。
姬雪在卫府的感受就像是跌入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冰冷的坟墓,没有任何一丝活气。
终于有一天姬雪忍不住走出厢房,想四处逛逛时,无意间来到了一处被卫府荒废了的令人恐惧的园子,在园子里姬雪发现了一间门外锁着一把大铁锁的房间,里面还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古怪声音。姬雪居然看到了一张令人惊惧的面孔,晕了过去……
姬雪已经得知自己与之前的两位太太一样,被莫名其妙地囚禁了起来,她想尽一切方法向逃出此地,但几次都被管家和女佣人抓了回来。姬雪只得每天看着娘家带来的一面镜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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