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哆哆嗦嗦,极为疑惑地接过那两张航空机票,一看时间,是二十几天前的往返于上海和本市之间的往返机票,时间都是在午夜之后的红眼航班,而名字栏处打印的正是“宁夏”!
“不可能!不可能!”宁夏不可思议地看着机票,不住地摇头,“我根本没有去过上海!我没有去过!而且这上面的日期,我想起来了,那两天我发烧,一直躺再家里,哪里也没去!”
方健近似同情地看着宁夏,好半天没有说话。
宁夏疯也似的把所有的票据铺在地上,一张张看着,不住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慌,这件事情,比起之前的那些古怪事情,更让她觉得惊惧万分!
“那么!这条裙子和这个手镯……”方健没有接着说下去。宁夏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挣红了脸颊,大声申辩道:“那不是我的东西!”
方健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一口气,柔声对满脸无辜的宁夏说道:“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宁夏一想起几年前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宁夏!你这个样子,病情好不了的!”方健翻开一本病历本,“你应该继续去做检查,你才能得知你这几年所作的这一切啊!包括你的噩梦!”
“滚!”宁夏愤怒地一把夺过方健手中那本印有“精神病院”字样的病历本,浑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猛力把方健推出了房门,“砰”地一声,把不知所措的方健关在了大门外。
“宁夏!开门啊!开门啊!我也是担心你啊!”门外传来方健焦急的声音,宁夏却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方健终于走了,宁夏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四周也渐渐进入沉寂。一片黑暗笼罩着没有开灯的房间,透过窗外的微弱光线,地板上那个玉石蝴蝶正在黑暗中闪烁着一道道诡异的光芒。
宁夏抹干脸上的泪水,把那只蝴蝶纂在手心里,任由蝴蝶那凸起的棱角刺痛着手心,直达心底最深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票据,难道真是自己的?越来越多的疑问和恐惧向许多巨大的石块,直压下来,简直要把她压得体无完肤。
“嘀零零……”一阵激烈的电话声响了起来,宁夏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难道她就在地板上呆坐了一夜?
“喂?”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宁夏整理了一下思绪,顾不上浑身的酸痛,梳洗了一番,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门了。
“不好意思啊!这么早就把你叫过来!”说话的是吴林山,此刻,宁夏整面无表情地坐在吴林山的办公室里。
吴林山似乎也察觉出宁夏的不对劲,但一想到停尸房里的宁康,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宁夏!你看看,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吴林山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宁夏。
照片的像素很低,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一个车场乱乱的场景,车场中停放了十几辆规格不同的家用车。在吴林山手指示意下,靠近最里面的一辆黑色轿车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和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说话。
“这个男的,有点面熟……”宁夏一时想不起来。
“男的就是开车撞死陈瑛的张彦方,你前几天应该见过他的!”吴林山提醒了她。
“哦!”
“你看看那个女人,是否认识?”
宁夏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身穿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和短裙,看上去比较有气质,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但宁夏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她随吴林山摇了摇头。
“你在看看这几张照片!这些是那天租车行老板的儿子用他爸爸的手机拍下的,可能有些模糊。据车行老板的儿子说,他有点印象,那天张彦方租车后与这个女人在车场里说了好一阵话!”吴林山又拿出几张照片。
几张照片都是乱乱的,只在角落里出现了张彦方和那个女人,女人的脸颊时而正面,时而侧面,有时还不太清楚。
“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宁夏有些奇怪,“你们可以找这个张彦方来询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吴林山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表情:“张彦方在上个星期淹死在了冷湖里!”
“什么?”宁夏忽地又闪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所以!这张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非常关键!她很有可能就是与撞死陈瑛的事件有关,那也就与你的那个方奁有关!而且,张彦方的溺水也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请你再确认一下!”吴林山不容置疑地把所有照片推在宁夏的眼前。
宁夏不好推辞,只得在吴林山犀利的眼神下,再度仔细地观察起那个女人来。
隔了一会儿,宁夏抬起头来,对吴林上摇了摇头,吴林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样吧!我要小李做了处理,把这张放大的照片给你带回去,好好想想之后,给我电话!”吴林山把其中一张特意放大了的女人的脸的照片递给了宁夏。
宁夏接过照片,放进了背包,准备离开,临了她忽然转过身来轻声问了一句:“吴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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