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模拟物说,“卡尔普演了《我偷看》和《美国最伟大的英雄》。还有,我想想,《鲍勃和卡罗尔》,还有《泰德和艾丽斯》。很棒的演员。”
“那马克汉姆呢?”
“他是个硬汉性格的演员,我一直喜欢他。他从来没有演过成功的连续剧,他是不是在大约一年前演了《达拉斯》?大概是二○○○年,他在那个糟透了的电视剧里与詹姆斯·凯里搭档。”
“对,”彼得说,“你难道没发现?我们都记罗伯特·卡尔普演了实际上是蒙迪 马克汉姆扮演的角色,我们对这 个记忆清楚而且确定无疑。当然,现在你在改写那些记忆,而且我可以确定你能在大脑中记忆马克汉姆演梅森。这就是所有记忆工作的方法:我们只保留足 够的信息用来日后重建事件。我们保留变量的增量——我们记住基本的信息,然后注意变化。然而,当我们需要唤回记忆时,我们重建记忆——而且常常是不准确地重建。”
“那你是什么意思?”模拟物问。
“老兄,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的记忆有多准确?我们回忆所有引起卡茜不忠事件的原因,然后发现我们自己没有责任。一切都串到了一起,一切都和谐。但是,回忆准确吗?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我们选择不要回忆,我们通过一些消失在神经切分室里的活动删除记忆,我们是不是在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想,”模拟物说,“如果你曾经扪心自问过,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你知道的,答案可能是‘不是’。彼得,你是个有思想的人,我这样说,的确也是说我自己。”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起到帮助你的作用,是不是?”模拟物说。
彼得想了想。“不是这样。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谈谈这个话题对我有帮助。”
“即使从根本上说,你是在自己与自己谈话?”
“即使是那样,”彼得说。
第二十三章
十一月中旬,这是一个难得的有阳光的上午,阳光透过卧室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
汉斯·拉尔森坐在桌旁啃着抹橘子酱的白吐司,他常坐在桌子角吃早餐。他的妻子多娜·李正在前门那儿穿她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汉斯看着她弯腰穿鞋,她那对小可盈握的乳房顶着红丝衬衣,紧绷的黑色皮裙显出她臀部的曲线,厚厚的皮裙遮掩了短裤的线条。
汉斯想,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知道怎样穿着打扮来展示自己的美丽。当然,这就是他和她结婚的原因。真正的男人应该有这样的妻子,一个相称的妻子,使你神魂颠倒的妻子。
他又咬了几口吐司,然后伸手拿咖啡。今晚回家后他会与她做爱。她喜欢干那事。当然,他不到很晚是不会回家的,他下班后要去看梅拉尼。不,等等,梅拉尼是明天晚上;今天还是星期三,那就是南希。这更好,南希的双乳令他神魂颠倒。
多娜·李在前厅壁橱的镜子前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穿着。她凑近镜子,细看了一遍自己化的妆,然后大声对汉斯叫道:“再见。”汉斯朝她挥着一片吐司说:“记住,我今晚要晚一点回来。下班后我们要开会。”
她是个好妻子,汉斯想,长得好看又不苛求他的时间安排。当然,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是不够的……
汉斯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尼龙粗花呢夹克,浅蓝色的涤纶衬衣。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也是合成纤维的,他还没来得及打领带。他穿着白色的黑尼斯牌短裤,黑色袜子,还没穿长裤。还有二十分钟他才离开家去上班。从吃早餐的角落,他可以看到客厅里的电视,阳光把电视画面照得模糊不清。电视中正在播放《加拿大早晨》,乔尔·戈特利伯在采访一个秃头演员,汉斯不认识这个人。
门铃响了,汉斯吃完了最后一片吐司。电视自动地把《加拿大早晨》的图像缩小到左上角,屏幕中出现了从外面的安全照相机传来的图像,一个穿着联合包裹服务棕色制服的人站在门阶上,他拿着一个纸包的大包裹。
汉斯咕哝了一句。他并没指望有自己的包裹。他按着厨房中对讲机的按键说:“稍等片刻。”
汉斯穿上长裤,穿过客厅,走到没有铺地毯的硬木地板门廊,拧开锁,把门打开。
他的房子朝东,门外的人闪了进来,太阳光也进来了,非常刺眼。
来人大约四十岁,身材瘦长,足足有两米高,似乎十年前是个篮球运动员。他的五官轮廓清晰,皮肤晒成了黑褐色,像是不久前去过南方。
汉斯想,联合包裹服务的这些家伙薪水肯定不错。
“你是汉斯·拉尔森吗?”这个男人问,带着英国口音,或者是澳大利亚口音,汉斯从来就分不清这两种口音。
汉斯点点头。“我是。”
送东西的人把盒子递给他。这是个边长大约一点五米的正方形盒子,出奇地沉重,好像里面装着岩石一样。
汉斯接过盒子后,那人就伸手朝腰部摸过去。他的皮带上用金属链挂着一张小的电子接受簿。
汉斯转身准备把盒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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