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五六个男子正在喝茶,见我们车停下,随意的站起来两个向我们走进,其中一个靠近我们低声的问:“你们找谁?”
马晓晴一马当先走在最面前,微微一笑:“是你们老板请我们来的,对了,这是追踪器,你赶快派个人开车四处乱转吧,否则半个小时以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马晓晴说着弯下腰从鞋子里面掏出追踪器递给面前的男人。
那人明显的楞了楞,扭头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人带上追踪器上了门口一辆奥迪开车疾驰而去。我很是震惊,不明白马晓晴为什么要把追踪器给自己的敌人。马晓晴感觉到了我的情绪,转过头看向我微微一笑,竟像是告诉我放心。
那人还是不放心,对我们几个说:“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搜一下你们的身。”
马晓晴神色一凛:“你搜他们几个就好了,难道我一个女孩子会让你搜身吗?”
男人明显犹豫了一下,这时却听里面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搜男的就好了,女孩子就不用了。”
男人恭敬的向屋子里微躬了一身子,说了声是,开始搜我和大熊清风的身,我们根本就没带任何的武器也不怕任他搜,男人搜了我们三个五六分钟后,这才把我们放进去。
推开茶社的大门,里面豁然开朗,就见这屋子有一百多平米,棚顶却是用竹子搭建而成,整间屋子都没有灯,自上而下的吊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灯笼。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木桌,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悠然的品茶,他的身后站着三个彪悍的穿着黑衣的外国人,其中一个是黑人两个是白人。
不用说这个中年人一定就是催眠术已经到了最高境界的李洪刚了,在我的想象中,李洪刚一定是那种面带凶相甚至有些狰狞面孔的人,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慈祥,神态之中说不出的高洁飘逸,他穿着黑色得体的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扎领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而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和自然,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是一位俯视天下的君王,而你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不协调。他儒雅慈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而不是让人恐怖的催眠大师。
李洪刚神情平静的看向我们,那双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世事,看透一切世俗人心,他面带微笑语态温和的问:“马卫国怎么没有来?”
马晓晴带着我们三个走到离他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一定就是李洪刚叔叔了,我是马晓晴,我父亲已经在五年前去世了。今天我是带我父亲来赴您老的约。”
李洪刚听到马卫国去世,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轻轻的叹口气:“老马竟然去的这么早,满以为还能再见一面,谁知道却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世事蹉跎,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马晓晴平淡的说:“父亲不在了,可他仍然有我这个女儿。”
“哦!”李洪刚个放下茶杯,轻轻的问:“你是替你父亲来讨债的了?”
马晓晴微笑着说:“不敢,我只是来求李叔叔放我们几个一条生路。”
李洪刚转过身子笑着问:“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马晓晴:“我说会你相信吗?”
李洪刚摇摇头:“我不信。”
马晓晴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信你会放我们一条生路,所以我来了。”
李洪刚沉默了一下,头也不抬的说:“你父亲不在了,就算你打在娘胎里就学习催眠,恐怕也赶不上我,我不想欺负你,免得日后到了地下老马跟我没完,你旁边的几个小子是一定要死的,他们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你吗,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只要你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我放你一马,饶你不死。”
马晓晴淡淡的说:“于其那样,我到宁愿死了算了,也省得活的没个滋味。”
李洪刚沉静的说:“看来我们一定是要比试一下了,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这个当长辈的不客气了。”
马晓晴沉声说:“你不用客气,多年的恩怨就在这一天都了解了吧。”
李洪刚点点头,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几忙把桌子和椅子搬走,此时整间屋子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大铁球显得有些突兀。李洪刚对搬完桌子的那个黑人说:“去把门锁上。”黑人听了拿着一把大锁头走到屋子门前,从里面把门锁上。
李洪刚似乎连撇都懒得撇我们三个一眼,只是看着马晓晴说:“为了公平起见,我把门锁上任何人也进不来,也打扰不了我们。你我各带来的三个人,我也给他们准备了点东西。”说完他指了指我们身后说:“这里有六个大铁球,每个重一顿,上面都有锁链,让他们都绑在锁链上看戏吧。”
马晓晴微微一笑:“李叔叔想的果然周到,这样任何人也打扰不了你我的比试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要其中的一个人活着,就能解救自己一方的人,即使外面有人进来,凭这个屋子的摆设和你我的催眠术,也没有人能奈何我们。”
李洪刚点点头:“不错,你很聪明像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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