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下了车,敲了敲门上的铜环,静静的等着。过了有两三分钟“吱呀….”一声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开门的是个老头看上去怎么也得有六十多了,人很瘦,穿着一身练太极月白色的大褂,头发灰白。眼神之中尽是警惕和疑问。
“张先生吗?我们是市局五科的。听说您家中有怪事发生,杨科长派我们来看看。”我一边说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老张头很谨慎接过我手中的警官证,举着手中的电筒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递还给我,冷淡的说:“进来吧。”
按照我这几年的经验,一旦碰上这种所谓的怪事,只要我们上门,大多数人家都很热情或是显得慌张有些迫不急待让我们去处理他们碰上的怪事,而像老张头这么冷静的还真是不多见。
跟着他进了门,四下一打量,这套四合院还真是标准,这是那种一套四合院里只住一家的样式。按以前来说都是户主老爷太太住北房,长子和媳妇住西厢房,女儿住北房西边的耳房,东厢房作厨房兼饭厅,南房作客厅或书房或佣人房或其他子女住。可一眼望去整个院子除了北房其他屋子都黑着灯。也没见到其他人
院子里种着丁香石榴,还有蔬菜花草。院里有枣树院外是槐树。这种四合院住着当然是有滋有味。我暗暗羡慕,有这么套四合院可比那些高档别墅牛气多了。
老张头把我们请到客房,一进屋我们三个又有点发傻,但见这屋子里摆设的当真是古香古色,紫檀的桌椅,墙上挂着古画还是有对联,四周摆放着各种的瓷器,要不是屋顶上亮着一盏吊灯,我真怀疑自己到了古代哪位大官的家里。
老张头请我们坐下,却连杯茶也没给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们,像是审视又好像还有点怀疑。看他这架势派头倒真有点过去满清大官的样子。
场面显得很尴尬,我轻轻咳嗽了一下问:“张先生,您说家中闹鬼,能详细的说一下吗?”
老张头轻叩桌面:“最近这两三天,宅子周围老有怪声,还有白色的东西晃来晃去的,起初也没太在意,昨天却越发闹的欢了,大门不停有人在敲,等我出去又没人,院子里也传出女人凄厉的哭叫声。反正这两天就没消停过,你们来了就给好好看看吧。”
“除了这些还有吗?”我问。
“这些还不够吗?还要有什么?”老张头一翻白眼,显得很不耐烦。
我被他一顶吃了个大瘪,大熊开口问:“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我要确切的时间,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发生的时候都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有以前发生过这些事吗?”
大熊的语气比我生硬多了,这老头好却像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不但没不高兴,反而沉思了一下说:“确切的来说是三天了,以前一直都很平静,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每次出现女人的哭喊声都是在深夜一点到天亮之前,断断续续的。但是只要一天亮就一切都正常了。地点就在这宅子里还有附近,具体什么地方?我要知道就不找你们了。”
“家里其他人呢?也都听到这些怪声了吗?见到那白色的东西了吗?”
“我老孤拐一个,除了我没有家人。”老张头的声音拔高了一调。
“把你个人情况和这宅子的情况跟我详细说说,你不说我们怎么调查?你要是觉得我们三个不值得你信任,或者看我们不顺眼,你可以给我们科长打电话,让他给你换几个人来。”大熊见他那股子牛气劲心里很不舒服,毫不客气的说。
老张头没想到大熊这么冲,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随即想了想,皱着眉毛说:“我叫张庭,六十二了,宅子是我们家的祖产,我自小在这长大没上过班,祖上留下的钱财够我什么也不干花上几辈子的了,宅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听他说这是以前恭王府外室的一个宅子,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外室就被恭王的正室知道了,带着家人来逼死了住在这里的小妾,宅子空了几年后才被我父亲买下来。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小妾冤魂不散?”
我没想到这个张庭竟然是个孤寡,再一看他那不近人情的样子又觉得这很正常。他说他祖上留下的财产够他花几辈子的,这个我信,单看他家中的摆设都是久远之物,拿出去恐怕都价值不菲。别的不说单说这四合院要卖出去那都是天价。但我想不到这宅子还有这么一段来历,可要说他家中的怪事就是那个小妾的鬼魂作祟我也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多的怪事,虽然我已经不否认鬼神的存在,但我认为即使存在也不会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整天没事出来瞎晃悠。更何况听他说这种怪事只有这三天才有,以前从没发生过。顿时觉得他口中的闹鬼肯定是小题大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他口中所谓怪事的源头,然后交差拍拍屁股走人,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打交道的。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张老先生,我们来之前,科长让我们在你这里暂住几日,等调查清楚你家中的怪事才能回去,你看家里方不方便?”
我说这话有点不厚道,张庭要是说不方便那我们就有借口回家,然后在找个理由不管这些事。我估摸着以张庭这孤僻的性子肯定会说不行。但没想到他竟然点点头:“客房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就住下吧,事情完了你们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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