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世纪,城市中已经形成了能够较好适应布达高地的街道网,穿越空间的四条街道逐渐变得狭窄,在接近城堡和山顶的过程中最终汇合在一起。城市广场位于这些街道的交汇点。众多的短小街道,连接着一个街区到另一个街区,穿越四条长街,彼此间通常呈直角。多瑙河沿岸被一系列的建筑连接起来,形成建筑和自然景色的和谐融洽。
刚刚踏进这个城市,上清就说:“这里是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
钟泽知道这个古城市,可是让她惊奇的是,上清即使在棺椁里面睡了这么多年,仍然对外界的事情了如指掌,最让她吃惊的还是上清的关系网,居然有教堂的神职人员前来迎接。看来她对于上清还是十分不了解。
马提亚教堂在14世纪的重建中已具有了现在的雏形,此后,该教堂一直处于不断修建中。在结束了土耳其人的占领之后,他曾一度被修建成巴拉克风格。然而,19世纪晚期福里杰斯按照中世纪哥特式风格又重新设计了它。
来到这里的两人就被安顿在了一个神父的家里,那些人似乎有事要与上清谈,钟泽就留在了房间里。她一个人走到小屋窗前坐着,等人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还好窗外的景色不错,可以欣赏美景打发时间,等着等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快醒醒,小忘。”上清一直用“小忘”称呼钟泽。
钟泽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
“唉……”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叹气声,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过的……钟泽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上清那暗红色的眸子,几乎已经可以碰到那长长的睫毛,钟泽感到一阵燥热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身体像触电一样向后闪:“睡神!”
上清见到钟泽反应似乎也有点意外,直起身子,微笑地看着她,随后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你在等我?”
钟泽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最后上清说:“好好休息,明天,要去盖路奇。”说完,上清轻吻了一下钟泽的脸颊,随后,他睡去了。这个举动让钟泽更加僵硬,上清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学会了多少现代的东西……
第二天。
巴斯丽女伯爵的旧居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幢古堡依然贴着教皇的封印。离它不远处,当地政府写了块牌子:游人勿进。
盖路奇庄园是一座砖砌四层结构的白色豪宅,深色的大门深嵌在房子的第一阶,两边各有六个窗户,门外是一个长长的走廊,有几根很长的顶柱,向上两层也是一样,第四层是阁楼,只有一个竖长型的窗户突出着,整个房子的构造比较中规中矩,门前一条浅色的石砌小路,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喷水池,小路两边连着草坪,灰色的围墙包围着这一切,高大的铁栏门禁闭着,上面爬满了盛开的野玫瑰。
两人站盖路奇的大门外,周边很安静,钟泽已经害怕起来,因为她的灵识无法进入那个庄园,只看见有一层黑黑的东西罩在盖路奇里,上清似乎明白了,握着钟泽的手。
这个古堡已经很破败了,许多窗户已经破损,那圆形的喷水池也已经坍塌,附近的树木都已经枯死。
静静站在盖路奇铁门门口,半晌,钟泽眉头紧锁:“三百年前,你不是还睡在你那个‘温床’上吗,怎么会有机会出来与她立定契约?”
上清看着钟泽:“我其实很贪玩,只是为了避过进入某个空间,才会躲在那里,而我的魂魄体可以移动,甚至可以走出墓室……所以,我是经常出来的,只是,我要保持形体,会做一些坏事。”他没有具体指明做了什么事,不过眼神有些无辜,像个撒娇的孩子,钟泽也不追问下去了,眼下,就是这个古堡让她疑惑着:“既然连文献上都写着,这个女伯爵是个恶魔,为什么这个地方依然没有被摧毁呢?”
“对于那些做审判工作的神职人员,这应该是个奇怪的事,当时他们已经派人推倒了围墙和房子右面的几面墙体,可是当他们第二天再回到这古堡的时候,发现这古堡又完好如初,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之后几天都是如此。”上清慢慢地诉说着,并不急着要进入盖路奇。
上清继续说:“开始他们以为是恶作剧,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没有人能够一个晚上就把房子修复,而且是修复到跟原来一模一样,连残缺的地方都一样。”上清说着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他空洞的眼神好像把什么都看穿了。
“难道没有派人去察看过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钟泽心中盘算着。
“当然有。”上清说,“那时以为是恶作剧,所以主审官留了两位神父守夜,但是这两个神父胆小,夜晚因为害怕一起去解手,等他们再回到古堡的大门时,就吓得连夜跑了回来。”
钟泽郁闷道:“啊?原来你的魂魄在外游离这么长的时间?那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看到了什么。”
上清叹了一口气:“不是我看到的,立定契约以后的几个月,我就回去睡觉了,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全然不知。你记得这些日子,那些前来拜访的客人吗?他们一直在查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办法处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我的方位,还有我和这位女伯爵的关系,他们特地来请求我收回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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