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国心知兰陵王将陵寝修建在夏桀的埋骨之地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于是借口说没有储备粮食,也没有各种考古的工具,手电筒迟早要熄,到时候这地下陵墓这么大,手电筒一熄,两眼摸黑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打着这个幌子,很轻易地便将蓝野明给支开了,然后他自己便拿着手电筒仔细地考查这座真正的兰陵王墓。
蓝野明本来就十分敬重这位亦师亦友的孙金国,否则也不会跟随着他逃到这里来,自然孙金国所说的话,他便半点没有起疑,他知道孙金国一但工作起来绝对是一个废寝忘食的人,于是便准备了足够一个星期的口粮,再次返回孝观山兰陵王墓,而孙金国却在这段时间里,又有了惊人发现,他甚至已经知道了古代岷山氏会一种“移魂”的古老巫术(傀儡术),而这种巫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就跟蛊术一样,没有任何科学家说得清蛊术的原理,但它确实是客观存在的。
就这样,蓝野明就充当起了搬运工的角色,孙金国呢,则兴奋地在兰陵王墓之中住了下来,蓝野明当然也会不时地询问孙金国的工作进度什么的,但孙金国曾吃过乐万山的大亏,当然也就学了乖,自然没有将岷山氏的“移魂”的巫术告诉蓝野明,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考古发现,但是,时间久了,蓝野明却越来越心生疑惑了,不知道是年久躲在古墓里不见阳光的原故,还是因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蓝野明发现这孙金国孙老师的性子脾气越来越古怪,甚至都不想再见到他,出于对孙金国身体和生理健康的关心,蓝野明就劝孙金国,这古墓这么大,一个人完成发掘工作,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更何况,这时乐万山已经去世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也过去了,孙金国完全可以不必躲在这里与世隔绝,完全可以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起码也能够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令蓝野明想不到的是,孙金国不但没有听他劝,反而将他给赶了出来,不许他再踏进这兰陵王墓,更不允他将这里曝露出去。蓝野*灰意冷,便打算离开那里,离开自己一直坚守的考古事业,转行成了一名倒卖古玩的商人,凭着对历史的了解和考古工作时所积累的经验,蓝野明很快就在这一带小有名气,而孙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的父亲仍活于世,便想方设法地接近蓝野明,这一来二往,蓝野明也知道了这个生意上和自己打交道的人,正是自己的老师的宝贝女儿。
经不住孙婷的软磨硬泡,蓝野明终究还是带孙婷去了兰陵王墓,但令二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孙婷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个时候,孙金国脸上已经戴上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面具。这个面具,和在博物馆中所展出的兰陵王面具同出一辙,只不过看到这个面具,会让人从脚底往头顶冒出一股寒气,只觉得灵魂飘飘荡荡不知所在何处,直到两人离开了孝观山,蓝野明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得可以拧出汗水来,回想了一下先前的感觉,仍是心有余悸。孙婷倒没觉得怎么害怕,可能是因为她心里只想着见父亲一面,虽然没有看见父亲的脸,但她毕竟十多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虽然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戴着面具,但却反而不太以为然,直到蓝野明浑身发抖,嘴里不断地哆索着叫道“兰陵王面具”时,孙婷才忍不住问蓝野明。
蓝野明将昔日发掘的兰陵王墓是假墓一事说给了孙婷,又说这孝观山才是真正的兰陵王墓,而且不仅仅有兰陵王墓,而且还有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朝的地下城,并将里面所见到地情况简略地描述了一遍,孙婷那秀气的脸上,疑惑越来越重,听到最后,两条柳眉都拧到了一起,点了一支烟,狠吸了几大口,最后喷出一口烟来,斩钉截铁地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一定会把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蓝野明本来也觉得孙金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这时听孙婷这么一说,也是一拍大腿,说难怪近几乎孙老师的性子越来越古怪,肯定和那兰陵王面具有关。
孙婷是历史专业相关毕业的,在查证了包括《竹书纪年》在内的许多古籍,仍是一无所获时,蓝野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当年在发掘兰陵王衣冠冢的时候,由于当时条件所限,许许多多文物都不能够及时地保护,所以一些领导级的骨干人物可以申请将一些文物带回家暂时保管,等发掘工作结束后必须归还,但当时的社会背景十分复杂,孙金国还没有等到发掘工作结束,就被打入劳改农场,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当时所带回家的文物竟尔没有上交。事隔多年,蓝野明对这件事情的记忆依然十分清晰,当下沉吟道:“正史上我们查不到蛛丝马迹,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入手。”说着,便回忆了一下当年孙金国带回家的东西,并且肯定地告诉孙婷,其中有一幅羊皮卷轴很是显眼。
羊皮卷轴经历了千年时光,扎捆羊皮卷轴的麻绳早已腐朽不堪,轻轻一碰就化成了粉末状,由于埋在墓冢之中,加上墓室防腐隔离措施做得很到位,羊皮卷轴并没有腐烂或是发霉,反而干燥的有些发硬,当时孙金国还告诉过蓝野明,羊皮卷轴上所记载的,并非汉字,而是有些类似于突厥文字的“鲜卑文”,而且在羊皮卷轴之上,反复出现得最多的词字就是“岷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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