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去捏,谁知道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往后一缩,顿时把我吓的跟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指。
女人口袋里有活物!
不会是蛇吧,这种环境下不可能啊?再说蛇也不会长毛啊?
我说啥也不敢再伸手进去女人的口袋了,拔出一根钢弩,握住一头,试探着挑开女人的衣服领子,看她的胸脯。
Alice碰巧此时回头看我,顿时诧异的问道:“李生,你这是?”
我没法回头去看Alice,那肯定是鄙夷的眼神,此时也不好细说,只有叮嘱道:“你把手电转过来,这女人衣服里可能有活的东西。”
Alice闻言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转过身和我一起全神贯注的看着被逐渐翻开的女人衣服领子。
呼喇——突然从女人的怀里飞出来一只带翅膀的东西,平平的直扑向我的脸部。
我一直以为很可能是条蛇,所以压根没想到扑出来个会飞的东西,吃了这一吓,几乎是本能的拿着手电筒迎头砸了上去。
噗的一声闷响——这个会飞的东西竟然没躲开,被我这猛力一砸,正中身体,掉在了脚下。
Alice手上的电筒也是一阵乱晃,想搞清楚飞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等到手电定下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竟然是只肉乎乎的蝙蝠,被我猛力一击给砸晕了,用两条翅膀撑着地,正在晕头晕脑的原地转圈。
我一向并不惧怕蛇类,却是自小就对这个丑陋的蝙蝠有种畏惧。这东西长的也实在太丑了,跟个小老鼠一样,毛茸茸的,感觉很腌臜。尤其是四肢很不正常的蜷缩着,整个就是一个会动的肉疙瘩。
唯一让人放心的是这东西一旦落到地上,就很难再飞起来。所以看清了地上的东西后,我强自压抑住恶心,上去就是几脚,踩了个稀巴烂。
Alice看着地上的蝙蝠,困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女人和蝙蝠从哪里进来的?难道还有别的出入口?”
酒窖是从外边锁住的,女人不可能自己从门口进来又反锁住,那就是被人给关进了酒窖,但是又怎么到了这里呢?我和郑一桐费了好大劲儿才割开那几层皮,绝对没有被割开再黏住的痕迹。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一想这里还可能有别的出口,就对Alice说道:“咱们还是小心的查看一下四个角落吧,先确定是不是还有出口……哎,Alice你说这个蝙蝠怎么会在女人的衣服里呢?”
Alice正准备走过去查看环境,听到我这样说,停下来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是宠物?”
我一笑:“不可能,没听说养只蝙蝠做宠物的。这种东西是野生的,一般都是好多只群居在一起——唉哟,坏了。”
猛然想起蝙蝠是群居动物,很少有单独一只自己过活的,让我浑身一麻,莫非我和Alice进了一个蝙蝠洞?
这个地下室,应该是明朝初年建成的。从我们看到的壁画来推测,这地牢的上头有过城隍庙,还有过小教堂,但是这么久以来,地牢并没有被发掘出来填埋掉。再到后来,澳门地产商发现了这里——也可能就是那个神父的什么熟人,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地牢,所以才斥资买下来搞地产开发,用盖房子来掩盖自己图谋地牢的真实目的。再从神父发疯和地产商失踪来看,这个地牢定然有它的凶邪之处,当然也有我所不知道的好处。
想起还有大群的蝙蝠将会在天亮前回来,我就不寒而栗,立刻终止了脑海中紧张的思索。
扯住Alice,我着急的说道:“这里不能再呆了,闹不好是个蝙蝠洞,那玩意儿虽然不咬人,可碰上一大群也不是好惹的,别说了,赶紧撤吧。”
Alice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我说为什么地上有些粪便一样的东西,结成痂干在地上。这么一说,原来是蝙蝠的粪便啊。”
我停下脚步,狐疑的说道:“你说是干的粪便?不可能的,蝙蝠粪应该是湿的。在哪?”
Alice抬手一指不远的地方:“就那儿,我刚才从那边过来时,踩到了好几块。”
我走近了用手电一照,果真是灰白色的干涸粪便。举起手电,硬着头皮照了照头顶上,一只蝙蝠都没有,小崽子都没剩下一个。
难道是个被蝙蝠群抛弃的栖息地?那剩下这一只又怎么回事儿?
摇摇头不管了,一想起这个地牢的暗处,潜藏着什么凶邪无比的东西,我就再也不愿意多呆一分钟了。
地牢的四角和我们跳下来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一根烟囱样的石头柱子,支撑着穹顶,我估计那上头也是用了什么人皮桩封着。看来这个神秘仪式的规模还挺大的,唯独遗憾的是,没有发现门在哪里。再怎么说,不管当时的人要干什么勾当,总是要有个出入门口的,我却愣是没有发现。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背后,那块石头的旁边就是地牢的门?
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左思右量这女人也挺可怜的,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决定再去看一眼。刚才被那个突如其来的蝙蝠吓了一跳,连女人的死因都没顾上查看,就这么退出去,挺不甘心的。
我和Alice返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打着手电仔细查看女人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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