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哈罗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备忘:吉莱特鹦鹉。“请别挤。”走动的投手常说,“噢……呀!”“O. B. 卫生棉条由一位妇科医生发明。颠倒星条旗。行尸走肉人的夜晚。唉,后一个词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家了。我就此搁笔。
下午饭时我们对这些天来的噩梦作了长时间的严肃讨论,以至于停下来吃饭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了很多。顺便说一句,我们现在在纽约巴达维亚的北部。
昨天,哈罗德非常漫不经心地(对他来说是这样)建议我们加大佛罗那的剂量来看看能否打破梦循环,这是他的叫法。我同意了他的建议以免被人看出破绽,但实际上我仍打算把发给我的药藏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它会不会对腹中“孤独的徘徊者”造成伤害(我希望他是孤独的,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受得了双胞胎)。
关于佛罗那的建议被采用之后,马克作了一番评论。“你们知道,”他说,“这类的事情真不值得考虑太多,第二,我们似乎都把自己想成了摩西或耶和华,好像能听到上帝打来电话。”
“那个黑衣人并不是从天堂打过电话来,”斯图说,“如果是个投币电话的话,它也是从低得多的地方。”
“这就是斯图吓唬人的方式。”法兰妮尖声说道。
“可那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格兰说。我们都看着他,“噢,”他继续道,“如果你从一个理论角度来看,我们就像天地之间连结着的绳上的一个结,对吧?如果还有任何流感幸存者的话,他们也一定会感觉到我们的。”
这让马克笑得直摇头。我没完全弄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也没说什么。
“我认为整件事都很可笑,”哈罗德播话道,”你该讲到埃德加悬念和灵魂转世了。”
他发错了一个音,我纠正了他,他冲我皱眉头,很典型的哈罗德皱眉方式。他可不是那种感激你能指出他的错误的人,唉!
“当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发生时,”格兰说,“最合适的也是最符合内在逻辑的解释就是神学的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心灵感应总是和宗教相联系,一直延续到今天,而且治愈了不少信徒。”
哈罗德开始小声反对,但格兰继续着。
“我个人内在的感觉是心灵感应……心灵感应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以至于我们很少注意到它。很多人排斥这种感应,所以它不常引起人们的注意。”
“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是一个消极因素,法兰妮。你们读过卡姆·斯汤顿关于1958年火车飞机事故研究?最初登在社会学杂志上,后来被新闻杂志到处转载。”
我们都摇摇头。
“你们应该看看的,”他说,“卡姆·斯汤顿是被我20年前的学生称作“真正聪明绝顶”的人物——他是一个临床社会学家,热衷于研究超自然的事物。他在深入第一手研究之前就写了许多关于现实和超自然相联系的文章。
哈罗德对此嗤之以鼻。但斯图和马克却带着微笑倾听,我想我也是。
“那就告诉我们有关飞机和火车的事吧。”佩瑞说。
“好的。卡姆·斯汤顿收集了从1925年起关于50多架飞机失事的资料和从1900年起200多起火车事故的资料。他将所有这些资料都输入到一台微机中。作为基础,他将三个因素联系起来考虑“乘坐在这些失事的交通工具中的人;死亡者;交通工具的载客量。”
“看不出来他想证明什么。”斯图说。
“等着,他接着又输了第二批数据——这次是没有出事的数量和前一批相等的飞机和火车。”
马克点点头,“一个主导群体和一个实验群体,看上去很严密。”
“他得出的事实很简单,但这一事实的内涵却很惊人。在研究了整整16张数据表格之后才得出了如此简单的事实,倒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
“什么事实?”我问。
“坐满了人的飞机和火车极少出事。”格兰说。
“简直是胡说八道。”哈罗德大叫。
“完全不是,”格兰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斯汤顿理论,计算机也帮他证实了这一点。在飞机或火车事故中,这些交通工具的载客量是61%,在没出事的飞机或火车中,载客量约为76%。根据微机数据,大概有15%的差别,这种明显差别的意义是重大的。斯汤顿指出,从数据角度来看,3%的差别就值得引起注意,他是对的。这个差别都有得克萨斯那么大了。斯汤顿得出的结论是人们知道飞机和火车将要出事……他们毫无意识地预感到将来。”
“萨莉大婶在61号班机从芝加哥飞往圣地亚哥之前患上了严重的胃痛。当这趟班机坠毁在内华达沙漠的时候,每个人都说,嗨,萨莉大婶,肚子痛可真救了你的命。但直到卡姆·斯汤顿调查这次事故之前,没人意识到那趟班机竟然有30个人事先都患上了肚子痛或头痛,或腿上出了点什么毛病,总之,身体在告诉人们的大脑,有什么事会不太正常。”
“我真不敢相信。”哈罗德说着痛苦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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