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示意那警员不要理会杨洪。那警员看了一眼杨洪才道:“大概是八点五十分吧。”
“男的还是女的?多大了?”我追问道。这个护工是关键,因为之前的人都没有说王雷失踪,而八点五十分,已经很接近九点了。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王雷的人,那么当时王雷在干什么,房间里有甚么异动,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他知道。
但是,那警员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其他的两个,才犹犹豫豫的道:“这个——这个——那人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我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他究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我们也记不清了——”
杨洪听我一直追问这个人,他自己认真想了想,此刻自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他一听三个警员这么说,马上就火了。杨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那三人道:“你们三个,无论如何都要把那护工给我找出来!”
那三个警员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杨洪发那么大火,连跟我道别都忘了,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
我给杨洪倒了杯水:“消消气吧,百密总有一疏嘛。”
杨洪大口喝完水,才道:“真对不起。太多案子了,想得头都痛了,上面也催得紧,舆论的压力也很大。”
我摆摆手,我来,不是为了听他说这些的,自然也不怪他。我一直在想那个护工会不会是花雨化妆的呢?如果是,那她是怎样把王雷弄出去的呢?其实也难怪那三个警员,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出去的,只有那个组织的人。
从我插手这件事到现在,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组织的可怕。我甚至可以确定,这个组织的能力,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组织。跟这样的组织作对,甚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跟杨洪谈这个不但会得不到帮助,反而会带来麻烦。试想一下,如果世人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组织,将会引起怎样的骚动?或许我应该和在军方高层的旧相识联系一下,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放弃了。那旧相识也不见得能接受这么怪诞的事情,弄不好翻脸了,那可就更麻烦了。这件事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杨洪本来打算想让我帮他的忙,因为我曾经在他碰到难案时给过他一点线索,他就认为我有当刑警的天份。不过我可没有当刑警的冲动。另外我不能确定救王雷出去的究竟是不是花雨,如果我帮了杨洪,就必然牵涉到花雨。所以我推辞了。
这么下来,我和花雨是失去联系了,如果她带走了王雷,他们会去哪里呢?难道花雨让王雷马上带她去找左云侠?不大可能吧,花雨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而且她说过让我去找她,她一定不会自己行动的。这么说,只有两个可能:医院和花雨的家!
我先打了个电话到花雨家里,但是每人接。花雨不在家里。我离开了警局之后,就一直驾车到了王雷之前治疗的那间医院。
那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医院,住院部和门诊大楼是不相连的。门诊大楼和住院部之间有个小型的停车场,是给探病和看病的人停车用的。我知道,如果我开车进去,无论花雨和王雷藏在哪里,她都会注意到,出来跟我联络的。当然,这一切的假设,都是基于是花雨带走了王雷。如果王雷不是花雨带走的,那么此刻花雨的处境一定不会好到那里去。或许此刻她已经被带到左云侠的地方了。
我不再向坏处想,向坏处想多了,人做事的积极性就会受到打击的。所以我也没有想太多,无论怎么说,那医院,我是肯定要去的了。
天已经暗下来了。中午没有吃甚么,现在肚子饿得叫了起来。不过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做医生,不像别的行业那样可以定时下班。医生忙起来,可是没有分的。我开着车进了停车场,没有下车,也没有关车头灯。如果花雨在的话,她肯定能够注意到我。
但是我等了半个小时,花雨并没有出现。难道花雨真的已经——失踪了?
又等了十分钟,依然甚么都没有出现。很明显,花雨不在。想起邱凌对我的嘱托,我沮丧的把头靠在方向盘上。车突然响了起来,我忙抬起头,原来我不小心靠到喇叭上了。这声喇叭响就像是提醒我一样:此刻我应该想办法把花雨找回来,这样我才能对得起死去的邱凌,对得起花雨,而不是在这里沮丧!
第五章 下一步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驾车离开了医院。路上,我粗略计划了下一步的行动:安顿好夏雨夏雪和司徒蓝儿后,就去找地图上那个最大的点!经历了冬林岭的事情后,我觉得那个奇怪的图例,很可能是他们接头处的标志。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我站在那个摄影师背后时,听到的那个古怪的问题:“就只有你一个?”
就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回答,或者没有做出他们约定的行为,才有了后面他们袭击我的行动。本来他们是想把我弄走的,但是,蓝儿她们的出现救了我。
既然小点是表示接头处,那么那个大点,极可能就表示那是他们的总部——刘元口中的“西山总部”!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有西山之行这条路了。
我想起以前杨振曾经多次邀请我一起去,但是我都因各种事情没有去成。没想到这次我要去了,杨振却不在,不然这次西山之行的把握会更大。我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人只能顺着命运指引的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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