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壮着胆子慢慢靠近,那是一个佝偻的背影,一身黑色的绸缎衣若隐若现,头上似乎还盘着发髻,不会又是老婆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直发毛,难道又是假日,我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那黑影慢慢转过身来,一双荧荧发光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我顿时大叫:“鬼啊——”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关假日的监狱,只见积木依旧把守在假日屋子的门口,但眼睛却望着远方。
积木还来不及问我怎么回事,我便冲到假日门口,从门缝里观望,屋里的蜡烛依旧亮着,假日躺在床上脸朝外睡的正香。
“积木,假日有没有出去过?”我急切地问道。
“出去?没有。对了,刚才我听见一声巨响,是不是就是从你那边传来的?”积木满脸狐疑,努力地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没错呀,所以我想问你假日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我是指,例如密道开关的声音啊,或者穿墙……”该死,我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啊莲,你镇定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如果不是假日,那难道是,我忽然害怕起来,害怕地大哭起来:“我看到鬼了,555555555。”
“鬼?你慢慢说,这世界不会有鬼,除非有人搞鬼!”积木坚定的眼神给了我些须勇气。于是,我把刚才我看到的情形跟积木说了一遍。
“我去看看,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我看你也吓的不清。”积木看着我惊魂未定的神情,决定独自冒险。
“不行,太危险了,你还是叫上其他人一起吧,比如野草,炎狐和KEN,三个男人总有照应。”
“也好。”于是积木消失在夜幕中,而我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朦胧间,远处来了个身影,一个黑色的,佝偻的身影,她每走近一步,我的心跳便加快一分,渐渐的,我终于看清,没错,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太婆,我感觉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血液冻结在了浑身的血管中,我想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跑,身体却不听使唤。那老太婆走到我的面前,阴险的笑着,露出和假日一样的阴森的白牙,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有毛毛在照顾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慢坐了起来。
“假日死了”毛毛说道,那种平淡的表情似乎已经是精神彻底崩溃后才有的表情。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
“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晕了,结果进屋一看,假日就死在他睡的床上,头也不见了,身体还温温的,似乎就在我们来之前死的,而整个现场没有一点搏斗过的痕迹,连血也没有一滴,保持的非常干净,门也依旧锁着,没有人动过,也没发现密道,你知道吗?那一刻,大家几乎就相信你是对的,这除了鬼,没人能做出如此诡异的谋杀!”毛毛的嘴唇颤抖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鬼?人,我们是看的见摸的着,可鬼呢,如果真是鬼要杀我们呢,我不敢再想下去,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不是灵异学家吗?:“对了!”我激动地说道:“野草,野草一定有办法的。”我本以为毛毛会和我一样激动,可她却更加忧虑起来,淡淡的说道:
“野草失踪了……”
“那尸体不是假日的!”身边忽然响起了KEN的声音,“是师傅的!”KEN哽咽着,痛苦的表情看的出,他不想承认野草死亡的事实。
“什么!”众人都愕然了,“燕子,这是真的吗?”
燕子痛苦的点了点头,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缓缓说道:“其实,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具无头尸,我就知道是野草,可是我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燕子深深吸了口气,“昨晚你们入睡后,野草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他似乎感觉到了摄魂镜的力量,所以他想去找找,我劝他天亮再找,可是他不听,说现在凶手找到了,而且如果有鬼他也能解决,更何况天亮后镜子的力量太弱,很难找到,因此晚上是最好的时机,还说叫我好好休息,等他好消息。结果,结果!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当时能阻止他或和他一起找就不会出事了,都怪我啊——!肯定是炎虎,一定是他杀了野草,为了镜子,就是他手中的那块镜子!”燕子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向炎狐冲去,夺去了炎狐手中的铜板,而那块铜板的另一面正好对着炎狐,可炎狐突然狂乱起来,双手向燕子的脖子掐来,大喊着:“还我镜子!还我镜子!”
可是燕子,此刻却木然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嘟囔:“不可能,不可能没用啊。”
就在炎狐的双手即将碰到燕子的脖子时,KEN不知何时站在了燕子和炎狐之间,狠很地一拳打在炎狐的左脸上,炎狐应声到地,用流满鲜血的嘴不停的说着:“还我镜子,还我镜子……”
“师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师傅已经不在了,你可别再出事啊!”KEN原本坚毅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泪水。
“不可能啊?”燕子轻声说道,“我明明用镜子照着炎狐,可炎狐为什么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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