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王子进半点苗头没有看出来,一进屋就好奇的问他。
“当然!”绯绡斜倚在床上,得意的一挑眉毛,“那个刘居正果然在撒谎!”
“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啊?”王子进更加一头雾水,“我看那屋子里的摆设并没有奇突之处啊,隐含贵气,和这家的排场很一致吗!”
绯绡托着脑袋,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颗葡萄塞到嘴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啊!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还穷困潦倒的时候,妻子就病死了!所以我刚才问他的时候,还以为这大宅里不会有他妻子的房间!”
“或许是他念及故人,又特意布置出来的?”
“那死去的女人,怎么会用梳妆台上的胭脂?”
王子进顿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这件事机关重重,暗潮汹涌。
9、“子进!”绯绡见他吓呆了,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不要害怕,这件事很好解决,那个据说已经死去的夫人是关键,只要把她找出来,事情自可水落石出!”
“你、你在说什么?”王子进更加惊诧,“把她找出来?我没听错吧?一个死人,你要去哪里找她?”
“谁说她死了呢?”绯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见到尸首了吗?又见到这家有什么祭祀的东西了吗?只是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她死了而已!”
王子进咽了咽口水,颤声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休息一下!”绯绡脸色突然转好,寒气一扫而空,轻松愉悦的像只狐狸一样,蜷着身体窝在松软的被子里,“先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喂!你先说明白再睡啊!晚上我们要去做什么?”
他这话说出口,却久久得不到回答,急忙凑头看去。只见绯绡已经双目紧闭,红红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微笑,眼睫微颤,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着多时了。
“这叫我怎么睡得着?”王子进懊恼的挠了挠头发,也跑到自己的房间要去休息。
哪知他刚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一个黄裳的少女,正趴在他房间的窗户前,在偷看什么。
正是昨晚那个像鬼怪一样怕人的凤仪。
王子进见状急忙缩回脑袋,刚刚要关上房门,凤仪就已经发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灿烂的笑道,“王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那、那个!小姐,小生略感疲惫,要休息一下,有事一会儿再说!”说罢就努力关上房门。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啊!”凤仪拽着他的袖子道,“要休息也要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王子进被她说得欲哭无泪,只好磨磨蹭蹭的从绯绡的房里出来,万般不愿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仪抓住机会,还没等他伸手关门,灵巧的身体一闪,已经跟到了屋子里,接着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一把关上大门。
“小姐,你这是要干吗?”看这阵仗,王子进已经知道必无好事。
“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凤仪难得一连严肃,端坐在他对面,“是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王子进的心“突”的一跳,“你等等,我把我那个朋友叫起来!”
“不、不!”凤仪听了连连摆手,“你那个朋友,虽然长得俊俏,可是似乎不沾人间烟火。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想跟他说心事!”
这几句话真是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自从与绯绡认识以来。终于有一位佳人不再以貌取人,发现他的好处了。
于是他不由挺了挺脊背,朗声道,“小姐请说吧,小生自会洗耳恭听!”
至于昨晚那可怕的经历,似乎已经随着眼前少女的一颦一笑烟消云散,转眼被他忘到了脑后。
“王公子,其实是这样的……”凤仪扁了扁嘴,欲说还休,似乎心有犹疑,“我娘的事情,想必我爹也跟你们说了!”
“是!”王子进点了点头,“据说令堂是病死的!”
“可是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哦?是什么样的事情?”
凤仪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的道,“每到月圆的那几天,我都会梦到我娘!”
王子进想起昨晚所见,不由害怕得咽了几下口水。
“她会坐在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谈天,我所有不愿对别人说的心事,都通通对她倾诉!”凤仪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因此我总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死,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
这次王子进连冷汗都被吓了出来,面上却要强挂着笑,“那又有什么奇怪?这不是一桩好事?”
“但是她每次都会提及到爹纳妾的事情,说爹收了一房名叫元儿的小妾,每次说到这个,她都气愤不已!”
“啊?难道你爹有没有纳妾,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才奇怪之至!”凤仪面色凄然,“还有,王公子!你知道什么是眼泪吗?我总是听人说到这个词,但是这个家里,却从来每人肯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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