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认识就是从动物身上得到的,要想想获得娴熟的操作技能,必须得冷酷到底。
除此之外,进行外科实验的动物们更是将自己的全部器官奉献给我们。它们
一次又一次地配合我们手术:这次将脾切了,依然顽强的生活着,准备下次将自
己的肠子无私奉上。其实,无论哪里的医学生对动物们都应该是感激不尽的。
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些冷血的“女杀手”们很是不能理解,认为她们实在太虚
伪,直到后来上班了我才知道,这些步骤都是必须的,如果谁本善良,那么在临
床实习时就得遭到淘汰了,否则,倒霉的很可能不是兔子,而是病人。
其实,这些杀手不太冷。
一二三,木头人
这个由刘德华唱红的歌曲最近也被搬上了电视屏幕的广告内容,大意是一个
脸上长了痘痘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木头人,被几个朋友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喊
“一二三,木头人”,最后,她用了某某产品,那些痘痘都不见了,她也不再是
木头人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活力四射的青春姑娘。
这些叫人感到莫名其妙、为了一颗新陈代谢的小痘子就大动干戈小题大做的
广告实在叫我感到无可奈何,不喜欢但为了世界杯和意大利联赛而不得不忍受着
它无时不刻的骚扰。相信有同感(痛感)的人应该会大有人在,就象比如每天晚
上正是饭口的时候,那个挥舞着高尔夫球杆,对着你说“有问题,找肛泰”,然
后一击入洞的男人,还有那些呵护武装女人的广告更是肆无忌惮,不分昼夜地集
中轰炸腰以下的部位,“全天候”、“侧翼”,不看图象的话,真以为是在介绍
美国的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
其实,就象黄集伟先生所说,这些像“没什么大不了的”的广告创意,实际
上就是个段子。有些民间和网上的段子被一些相声和小品不断剽窃,再用艺术的
手段加倍地宣传和放大,火暴便在意料之中。相比之下,有些词语被滥用便是出
于商业的考虑和需求,比如“绿色”,几乎除了帽子的生产商们不会使用之外,
别的一些食品或者建材都会跟它想方设法地扯上关系,目的无非是想告诉消费者
:我们的产品无公害,纯天然,可以放心使用。
但广告是不能绿的。不管是饭店开张,雇一帮人连吃三天以聚人气,还是拍
卖会上替拍主叫价的人,都得是红的,‘红’即‘火’,这些都是托儿。有人曾
亲眼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看到,一个记者站起来提问题,发言人说:“这问题你
看一下新闻稿,全在上面了!”会后主办者找到发言人,“这是咱雇的托儿,怕
冷场。给了500 块钱呢!”这是“会托儿”。
就象这些无处不在的“托儿”们一样,他们都被渗透进了各个行业,医疗行
业也不例外,在其中,他们叫做“医托儿”。我曾听说过一个真实的案例,就是
如果你去某个医院看病,便会有人过来“好心”地帮你挂号,甚至直接跟某专家
联系,报酬是很少的数目——如果你相信了,那么接下来你兜里花在看病和爱药
上的钱很有可能有一大部分都得归他,没办法,人家是托儿。
托儿倒也不怕,不管是不是陈佩斯的话剧里那种托儿,就看病而言,只要能
真正找到好的专家就行,就怕是花了钱,最后还得上了当。
套一句广告词,“各位,您小心点儿。”
/* 15 */第二部分角色互换第15节 角色互换
有个小男孩小时候很淘气,他曾狠狠摔了一跤,甚至露出白花花的骨头,缝
针时连哼都不哼一声。长大了走南闯北,有一晚却因牙血不止打电话给千里之外
的妈妈求救。有个小女孩小时总被大人安排在厅里独睡,她每晚重复着一个“鬼
敲门”的恶梦,十年来从不停歇。长大了上了医学院,解剖尸体毫无惧色,但一
直不敢独个看鬼片。也许这种恐惧都是与生俱来,记忆中的不良经历强化了它,
当我们身心一旦受到威胁磨难时,它便夹势前来,狰狞呈现。
记得我上班的第一天,被安排和一批新同事去会议室开会。一个和颜悦色但
自带威严的主任对我们说的第一个问题是:请告诉我你们印象最深的一次生病。
我回答的是牙疼。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看牙医就是一个我最大的噩梦。结果主任
对我说,希望你不要成为你的病人噩梦中的另一个男主角。
我明白他的意思,每个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是最痛苦之时。所以,在面对
他们的时候,医生要加倍地对其进行呵护和关心。这一点开始的时候有很多人都
不能完全理解,主任便对我们说:试着做一次“角色互换”的心理试验,你们就
会统统地明白。
去年冬天,在中国北方地区有一场传染性很强的病毒性感冒,因为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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