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小混子。
这样做的结果是,有一天我正在科室里坐着,从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正搀扶
着自己的母亲检查,一推门就问我:“医生呢?”我愣了一下,还是很诚实地告
诉他:“本人就是。”结果,那名男子上下打量我半天,终于忍不住,不好意思
地说了一句:“恩……是吗?”
在我很不厌其烦地保证我就是医生,而且已经上班好几年了之后,那个男子
忽然一摸口袋,恍然大悟、急中生智地说道:“啊!我忘带钱了!”说完立刻转
身而去。而在十几分钟之后,在我无意中推开机房时,发现那个忘了带钱的男人
正在把自己的母亲扶到CT机床上,而为他检查的,则是被他专门请来的,满头银
发的老主任。据我的同事说,当时我的脸就象被谁抽了一棍子,又红又黑。
几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经常出去出差学习,每每在火车上遇到陌生人,我
刚一介绍身份,对方便会立刻开口说:“小伙子斯文有礼,看样子就象个医生。”
夸得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而现如今,如果我要与一个没有碰过面的网友约见,
只要对他说一声:“等火车到站时你找一个人,长得跟卖盗版光盘的似的,那就
是我。”结果,对方一认一个准儿。
我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不管是不是打扮惹的祸,我确实应该重新拾掇
一下了。
/* 2 */ 第一部分处女值第2 节打死我都不说
斯皮尔伯格曾说,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演员、剧本、
导演。这样排名下来,演员显然是第一,如果只有一个好剧本加上一个好导演,
而演员则是蹩脚之流的家伙,恐怕就是黑泽明也鼓捣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
就我个人认为,《甲方乙方》在这个综合方面就做得很不错——假如没有了
那个光会瞪眼睛的胖子,这个电影就更完美了,因为我对那样浮浅的演员不怎么
感冒。当然,这只是个人主观上的问题,胖子会不会演戏得导演说了算。但那个
剧本似乎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剧本上狠下了些功夫,让所有不满意演员的观众
都对满意的台词闭上了嘴,特别是那句经典:“打死我都不说。”
通常来说,打死都不说的人往往都有很深的隐私,或是主观的,或是客观的,
总之绝不告诉别人。我曾遇到一个类似的病人,家人发现她服用了若干安眠药,
就被送到了医院。很显然,来了医院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吃了多
少——清楚地了解服用的剂量,才能下合适的治疗方案。
但病人显然不会配合:吃安眠药的人大多都不配合,要不然就达不到吃药的
效果,结果是用尽一切办法,她都是一句话:“打死我都不说。”但毕竟这是医
院,不说有不说的办法:洗胃。
所谓洗胃,就是拿一根长长的细管子,从鼻孔或嘴巴里强行塞进去,然后或
辅助性或强制性的往下塞,一直伸到胃部——就是最容易引起呕吐的那个区,送
几瓶液体进去,让病人再吐出来,如此反复N 次,直到达到满意的效果为止。
去医院做过胃镜的人都明白那种管子插到肚子里的痛苦,而洗胃则是反复进
行类似的活动,难受可想而知——这样的一番折腾下来,那个开始打死都不说的
姑娘终于开了金口,满头大汗地说:“吃,吃了三片。”一场‘抢救’就此结束。
医院在了几年,这样的人实在见过不少。有的是为了要挟家长,有的是为了
躲避责骂,还有的是山盟海誓地要和恋人“殉情”,什么样的都有。通常来讲,
他们都是属于“打死都不说”的主,没办法,只好洗胃了。
“打死都不说”是一句很英雄气的对白,在某种场合下说出来时甚至要比那
句“如果非要再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无厘头还能打动人,但这毕竟带有
强烈的‘二百五意识’——特别是在医院,当医生了解情况的时候,假如不想自
己的胃受到蹂躏,还是痛快说出来的好。
你好,我也好。
文字治疗
医学院教授甲,仙风道骨,白发飘飘,平生两大爱好,一为医学,一为音乐,
很有些俗世高人的味道。当时教我们的病理课,每每在把当节课程讲完但下课铃
未响之时,总喜欢给我们普及一些音乐方面的常识。我对五线谱实在头疼,所以
对那些弦啊律啊的都没怎么认真听,只是深刻地记住了他的一句话:“音乐可以
疗伤,亦可以治病。”
所以,在我感冒或踢球受伤后,去找二楼的护士打针时,总以此为理由,要
求那些女同事们为我放上几首周华健的歌曲,以免加重我的疼痛感觉。当然,那
些可恶的护士们没有一次答应我的请求,而且还笑嘻嘻地骗我左胳膊要比右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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