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医生_王小枪【完结】(42)

阅读记录

  在我对整个事件大概猜想差不多时,主任正好走了进来,见到此人后脸色一

  沉,说道:你怎么又来了?该男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词夺理地吵嚷,高呼

  自己受到重伤,需要诊治。最后,在老主任的协调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那

  时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医院流氓’。

  那名男子我一共见过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今年刚开春的一天早上,我们刚

  刚上班,只见他再次走了进来,照例是以手抱头,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身后竟然

  没人。最后,我们才得知,当他又一次企图制造人为的交通事故时,遇到几个忍

  无可忍的人,没等他开口说话,便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想说的是,不管是维拉潘,还是什么性质的流氓,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奋

  起反击好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精子贵贱

  有句话叫做“职业不分贵贱”,如果这个论断正确,按照逻辑而言,那么

  “XX不分贵贱”中,不管“XX”代表什么,也绝对可以成立。在此,我想把它替

  换成“精子”。

  记得在医学院里,总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那些扛尸体标本的,一定

  得是研究生以上的师兄,当时我不清楚这到底是按照年龄来区分,还是凭借资格

  来竞争,总之,叫本科级的同学便有些疑惑:难道连搬运尸体的活儿,也得严格

  按学历高的先来么?后来才知道,在这种脏活累活的配制上,研究生们要听话和

  懂事多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颇有微词,虽然把这种学习内容安到自己头上,

  或许谁都不会很乐意,但眼看着那些搬标本的学兄学姐们在人群面前昂首而去,

  还是有人酸溜溜地提出了“学历面前,人人平等”的质疑。

  参加工作之后,在我所供职的医院里,照例有搬运尸体的人员。但和医学院

  里不同的是,研究生们早已不再享有这项“殊荣”,代替他们的,则是几个专业

  和医学根本不沾边的人,通常来说,他们的年纪都比较偏长,大多在四十岁左右,

  没有好好地读过书,社会地位和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他

  们在医生面前,也大多都毕恭毕敬,仿佛双方的职业贵贱都一目了然,总有种说

  不出来的自卑和谦让。

  叫我感到惊奇的是,有的同样也是搬尸体出身的同事,仅仅因为自己比对方

  多了一张研究生的文凭证件,便自觉或不自觉地感到了一种优越感和自信心,每

  每遇到那些把很真诚的笑脸迎上来的搬运工时,总喜欢把头往后一仰,翻出鼻子

  来叫对方看,我真担心他们把鼻子翻的太靠上时,会暴露出里面不干净的东西来。

  据说,现在的世界人口进入了逆淘汰阶段,受教育程度高的生得少,文化素

  质低的反而都是超生游击队员,人类低品质后代的成分便日益加大。还据说,欧

  洲的几个国家鼓励高学历的国民多多生育,生得越多,奖励越多,听着像是在培

  育种马。

  但很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控制和安排,有的人不愿意生,总有他的理

  由,并且现在高学历的人群自愿绝育的比例也越来越高,有鉴于此,那些国家便

  鼓励高学历的人捐献精子:不愿意生,为了国家和人类留点高质量的精子,总可

  以吧。于是,“博士两胎”的说法便堂而皇之地走上了桌面。

  从医学的角度讲,验证谁比谁的精子更聪明这个话题比较繁琐,鉴于篇幅原

  因,我就不加赘述,我只是想,假如那些研究生的下一代生下来,也象他们的父

  辈一样喜欢搞职业歧视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在精子库的门口贴一张偌大的标

  语:“不管是职业,还是精子,统统不分贵贱。”

  真实谎言

  但凡在医院工作过的,几乎都有替朋友开病假条的经历。拿我而言,最高记

  录是一天之内,我曾给十一个人开过病假条。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要到各个单位

  挑人去风沙漫天的内蒙古植树,但真实的情况就是那样,我也不太明白。如果是

  四个人找我,我还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一圈麻将,但十几个人一起来,我就得怀疑

  他们是不是去组队踢足球了。

  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正是对足球运动疯狂着迷的一段时间,当时的我们风

  雨无阻,只要天上没下刀子,必定天天早上集合,为了这项贫民的高尚运动,我

  天天腆着脸皮叫同事替我顶早班,代价,则是夏天的西瓜,冬天的火锅,我大概

  算了一下,那几年我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这上头了。

  但那只是换班,好在领导也比较通情达理,只要没耽误正常工作的运转,我

  们同事之间调换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我的那些球友们有的就没这么

  幸运了,如果他们的当班时间正好有正式比赛,就一定得开病假条,不然是决计

  请不了假的。当然,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于是,几年下来,我的那

52书库推荐浏览: 王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