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吃摊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留意着路上的行人,按道理,老邓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买的火车票是最快发车的一班,往东,顺着陇海线直达连云港,至于我们到不到得了连云港,却又另当别论。
看看车站的大钟,还有半小时就要发车了,我终于看到老邓和我差不多的装扮,半个脸都给大衣裹住,正朝车站入口走来,我仔细观察他的身前左右,看有没可疑的人物跟踪,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看来这场大雪帮了我们的大忙,延误的不仅仅是追赶的人,连信息的传递都被耽搁了,至少这个火车站,到目前为止都毫无戒备的迹象。
这次我买的是硬卧车票,上去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倒头就睡,过去的这一夜太离奇惊险,现在猛然松懈下来,精神头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瘫软在铺上,坐不起来。
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卧铺车厢的人不少,我和老邓讲话不方便,只好去了餐车,刻意的享受了一把干部的待遇,借丁根的这些钱,我想我一定会还给他,只是目前我太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喝了几杯酒,我看老邓一直苦着脸,不由安慰他道:“别发愁了,这人嘛,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咱俩搞成这样也不是咱自己的错。”我看看四周没啥人,压低嗓子说道:“叫我说,这也不是部队的错,换了是谁,碰到这么稀罕的怪病,哪个不想好好研究研究,也别恼他们,这都人之常情,我已经想通了!”
老邓不说话,又喝了几杯才开口:“这些道理我知道,咱也都不是糊涂人,我咋也不会记恨部队的,我发愁的是咱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病?我可不想无声无息的倒毙在什么角落,闹到最后,还要登报招领尸体,那也太没脸了!”
听老邓说起认尸启事,我顿时心情变得极为恶劣,不言声的也是喝着闷酒。
酒是个好东西,除了能让人兴奋之外,还能让大脑变的十分活跃,当然,喝醉了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我就是这样,一边喝着闷酒,脑子一边飞快的转着,沉吟着对老邓说道:“照我分析,咱这病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治,至少就有两个途径可以试试。”
老邓腾的一下抬起头,双眼放光:“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苦笑着说道:“这两个途径都不是那么好弄的,要不,我岂不是早都跑去干了!”
老邓点点头:“那当然!就是困难才可能有效果,真要简简单单,我还不信呢?赶紧说说。”
我笑笑说道:“那这顿儿算你的好吧?看你工资比我高,还有存折在手,我可是穷的很。”
老邓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吧你,你当新兵蛋子时,削尖脑袋给我送酒,咋就不说我工资高了?行了行了,算我的,赶紧吧,在我跟前还卖关子!”
其实只是想活跃下气氛,看老邓心情实在不高,故意卖个关子而已,这会瞅他情绪稳定下来,也就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第一个方法,就是那传说中的三料间谍谢尔盖!我一直记着他说的,那个鱼鳃人林腾是在垃圾处理区中的毒,跟咱俩是同一个地方,当谢尔盖和刘春进去抓捕时,已经找到了疫苗,但是最后一次,谢尔盖的眼睛瞎了,为了保命就交了出来给我,我想那里既然有研究出来的现成疫苗,那就很有可能还有剩余,只要耐心的找找,在老毛子留下的杂物中,总能再找出一点的。”
老邓兴奋的喝了一杯:“不错!照你这样说,咱俩还真的不是走投无路。”
我苦笑着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那个地方有两大难处,一是到目前为止,都被严密的封锁,还在进行挖掘和搜索行动,以咱俩这身份,很难混的进去,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投罗网给抓了进去。第二就是这疫苗很可能已经失效,因为我被注射过,只管了不到一年光景,最近就开始复发了,咱俩要是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最后依然没用,岂不白费功夫?”
老邓傻了,瞅着我怒道:“说个话别藏头露尾的,一起说,你这不是逗我吗?”
我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就是这样难办,一本正经的说道:“至于第二个途径,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咱们需要从这个细菌病毒的根源去找。”
老邓沉思道:“根源?说说看,有点意思。”
我点点头说道:“我是被你召去水库的,而你是因为要打捞飞机才去的水库,我想这个根源既然从老毛子那儿拿不到,那就需要从飞机上打打主意。”
老邓疑惑的说道:“可是,咱这病好像跟失事飞机没啥关系吧?”
我摇摇头说道:“错!肯定有关系。”
看老邓不理解,我只好仔细的给他解释:“那个失事飞机上携带有一样重要东西,我记得跟你说过,是一块密封在铁盒里的空心陨石,据说那陨石中还有天外生命的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在飞机上,那这个事儿到底是一起意外事故,还是有别的原因?”
“据我分析,这块石头没那么简单,咱们这么多人进了水库,有的死了,有的是失踪了,那些几十年前老毛子留下的烂武器,似乎没这么猛的劲儿,尤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空心陨石中为何有我和张丽恒的指纹?我可是见都没有见过那破石头!反过来想,咱们中的毒都是在所谓的垃圾处理区,而到了最里头的城楼处,已经不在水库下头,却是离那儿很远的灯盏天坑谷底,丁根在那儿可是直接被细菌咬了,我看撑到现在都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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