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过来,丁朝阳招呼我过去看货,一瞅种类还真不少,勋章、帽徽、水壶的一堆,半新不旧都在一个挎包里装着,我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看不出真假和来历,只好涎着脸的问:“丁哥儿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些东西都是干啥的?
丁朝阳无所谓的说道:“这些我可没这位女同志懂的多,你问她吧,她叫汪倩,是我对象。”
被丁朝阳称呼为女同志的姑娘走过来,冲我笑笑说道:“这些小东西我都看过了,假的倒不会,可也没有太大的价值,都是三几年的德国鬼子装备,还掺杂的有俩意大利军章,都不是很值钱。”
汪倩说完拿起来,捡着面相还好不怎么破旧的,一个个说给我听是干嘛用的,临了,有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汪倩沉吟了好久说道:“这个小玻璃瓶做工很精细,有点像是医院用的药水,不过里头都干了,只剩一点粉末黏在瓶底,我倒是看不出干嘛用的。”
我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很有条理,看起来也不像是做古玩的商人,于是好奇的问道:“小汪同志,你可真是厉害,说的这许多名词我一个都没听过,是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魏国他俩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在旁边得意的说道:“那你可说的对极了,小汪同志确实不简单,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现在是文物所的干部,上次去浙江,我可算是开了眼,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才女,比起我和老丁这上山下乡的知青,强了不知多少倍。”
汪倩笑着说道:“魏胖你不要瞎讲,文物所那边我早都不去了,就算想回去人家也不要,你就别说那么多打岔了,合着今中午该你掏钱,快点想好去哪啊?”
我包起桌上的东西,拿给丁朝阳算钱,丁朝阳还不错,明说这些都是同行搂货,自己只加了一成利,别的不敢说,货物真假那是绝对可以担保。
我一边掏钱,一边寻思着还得跟他们亲近亲近,那汪姑娘是个文化人,瞅机会打听下德国人的历史,捎带着搞清楚这些货,到底是否来自内蒙的多伦县,更是个当务之急。
我想好了主意,就故作高兴的说道:“丁哥儿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放完假我回了单位,领导肯定没得说,这午饭能不能算我的,让咱也感谢一下,顺便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内行。”
魏国一听说道:“那好啊,我们可都是好朋好友的人,等下说不得多喝两杯。”
那丁朝阳上下打量我几眼,见我表情诚挚,满脸感谢之情,也就笑着说道:“别听魏胖的,他这是逃避义务,今天轮着该他掏钱,黄兄弟要是不嫌弃,都是年轻人别见外,凑双筷子就行了,我倒也正想问点浙江的事儿。”
几个人一商量,我索性把买下来的东西,交给丁朝阳放回店里,直接随他们去了前门的烤鸭店。
这天气已经热了,正当饭点的时候,前门人来人往,我们满头大汗等了好一会儿,才抢了个包间挤进去,丁朝阳这开店当老板的人,手头委实阔绰,叫的酒菜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酒过三巡,丁朝阳就问我:“浙江那片地儿,黄兄弟呆了多久啊?不知道有没去过温州的西陵村?我听说那里有刘伯温的墓地,就是不知道真假。”
我当兵时就驻在温州附近,但是部队里管的很严,这些地方上的事情哪有空去理会,丁朝阳这样一问,我顿时难以作答,搜肠刮肚的回忆有没那一片的战友。
丁朝阳见我不吭气,也就一笑说道:“听说那儿发现了刘伯温的真墓,本想去收点什么古董呢,看来你也是不清楚这个事儿。”
汪倩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是贼心不死,问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又打听这事儿?我不早告诉过你西陵村是有这传说,你还当真了?”
丁朝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唉,这不是习惯了嘛,无利不起早,你都知道咱们还是在浙江发的财,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
看得出他们三个的朋友感情很深,闹不好也曾经出生入死过,想起自己现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昔日战友一个都见不着,禁不住心里一酸,脸色顿时沉郁下来。
丁朝阳有点深沉,魏国就性格活泼,只是俩人在喝酒方面很相似,都是一把好手,汪倩一个姑娘家虽然不怎么喝,心眼倒是很细,见我老是闷头喝酒,于是招呼魏国说道:“小胖你能说会道的,不如来讲个吓人的故事吧,趁着大白天咱们人多,我也好久没听你耍嘴皮子了,找个最吓人的说说。”
魏国受不得别人吹捧,立刻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哩!讲这个我最拿手,你们都听好了,要是晚上做噩梦,可别怪我胖司令没提醒。”
恐怖的事儿我见多了,压根不信能有吓住我的鬼故事,可是看到丁朝阳也笑眯眯的专心听讲,我就放下酒杯,看着面现诡异之色的魏国,心说等你讲完了,我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也不知道汪倩有没线索。
魏国清清嗓子说道:“这不是编故事吓唬你们,我说的可是真事儿,是我当年下乡时候碰到的唯一一件杀人案,这辈子我都再也忘不掉,你们知道不?还是我破的案子!”
汪倩扭头问丁朝阳:“是不是真的啊?要真是小胖破的案,他能忍住这么多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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