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不象是喝多听错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肥佬扯淡,一边竖起耳朵留神,果真那遗像上的女人要我们帮忙拔掉那棺材钉!轻轻的敲击声又传了出来!
我看着肥佬面面相觑,傻乎乎的站了半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屋子里变的有点凉,象是有人打开了空调,冷飕飕的。
事不宜迟,再加上酒足饭饱,奇怪的声音暂时又没影了,于是肥佬和我喘口气,抓紧时间又开始搬那柜子,可怎么抬觉得怎么不受力,折腾到最后柜子也没动,肥佬一屁股坐地下,喘道:“咱俩可真够顺的,俩大老爷们抬不动个柜子,看来这柜子是长在地里了!真他娘的邪乎!”
我细细打量这柜子是咋回事,好几次明明已经动弹了,紧打紧招呼肥佬别跟我对着干,结果还是莫名其妙给扳了回来,要么是这厮把劲给使反了,要么就是柜子里那遗像在使诈,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琢磨了一会,我觉得有点不对,我们裹了封箱胶布的只有三面,靠墙那一面手伸不进去,就没用胶布缠,可是这会没裹胶布那面调出来冲外摆了,整个柜子掉了个面,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第七章 五丁破相
邪门的暗红色衣柜黑糊糊立在墙角,刚打扫过的小屋这么一折腾,又显的乱七八糟,直看的我憋气,拿起菜刀,我没好气的对着柜子就劈了下去,叮当一声脆响,一刀劈下后,觉得屋子里又冷了许多,柜子似乎在释放寒气出来,吹的我浑身毛毛的很不舒服。
肥佬也看出了蹊跷,瞧我拿着菜刀劈了一刀后有点发怔,走过来拉我离远了点低声说:“老冯,这屋子是大有问题,咱还是撤,明天换一地方落脚吧,这哪是人住的屋子,分明就是给鬼呆的地方!”
我没有考虑肥佬的说话,脑子飞快的转着念头,想起来进屋时,肥佬扯破那张蒙镜子的黄裱纸,心里若明若暗有了点想法,于是问他:“肥佬你擦镜子时候,扯下来那黄裱纸扔哪了?就是红墨水涂成鬼画符样子的那张,我看那黄纸肯定有点什么用处,搞不好那遗像上的人以前经常坐在镜子那,所以才用画了符的黄纸蒙住,咱再试试,实在不行就光荣的撤退拉倒。”
肥佬瞪我一眼,不满意的说道:“嘴里积点德吧,要光荣你独个光荣,我可不陪你,那黄裱纸扔垃圾时我没见着,横时那小孩拿去玩了吧?“
我失望的一转身,立时怒道:“肥佬你怎么红口白牙,净说瞎话?你手里拿着不就是那黄裱纸么?”
肥佬吃惊的举起手来看,登时呆住,那张从镜子面上撕下来的黄裱纸,居然真的粘在袖子上,肥佬摇摇头说道:“真是怪了!我看我是中了邪了,这黄纸我扯下来后压根就没有再碰过,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没说什么,肥佬的话当然可信,看来这间破屋子,还有这个邪门的衣柜,不仅仅是那个遗像在唬人,那个歹毒阴狠的“五丁破相大法”肯定也在作祟。
鬼画符一样的黄裱纸,拿在肥佬手上微微颤抖,我抓过来一看,红墨水的颜色明晃晃的刺目,闪耀出金黄色的光泽,仔细一瞧,象是朱砂蘸了金粉画成的,曲里拐弯的认不出字迹,还真有点象我曾经买过的护身符,就是大了许多,再联想起柜子里古怪的六颗棺材钉,我有点明白,这玩意儿恐怕是个镇尸符,是为了这房子里那个被活剥了皮的可怜女人准备的,我和肥佬这次扎进了虎狼窝,怕是很难脱身了,因为风水杀局这种东西,一旦不小心惹上身,可是不会自己离开消失掉的。
拿着黄纸我直犯犹豫,相片上的女人很有可能以前曾经居住过这里,给剥了皮的尸体八成就在这一片地下的某处藏着,黄裱纸是该贴回那面镜子呢?还是贴在这衣柜上?既然是个凶宅,我已经一刻都不想多呆了,房租再便宜也还是保命要紧,想了一会,我终于拿定主意对肥佬低声说:“这鬼画符已经从镜子上撕了下来,再贴回去可能没啥用处,咱哥们就属我胆大心细,等下我拉开柜子门,把这黄符贴那遗像上去!成了就把这破柜子连遗像一把火给它烧了,不成的话咱俩就一起撒丫子跑路,只是可惜你那彩色电视机,我还没看上一眼呢!”
肥佬一开始听的不怎么明白,只是傻愣愣的点头,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有点感动的赶忙摆手说道:“那可不行,韩叶娜多好的姑娘啊,还死心塌地等你呢。这些投机倒把的事儿,还是交给我去办吧,别忘了在学校时候,我可是一个人能打你仨呢!”
我一听也感动了,哽咽着说:“肥佬你啥时候,都不忘了给我死掐,那行,清明时节雨纷纷,哥们一定给你多烧几张黄裱纸,也别说谁厉害了,你拉开柜子门给我守着,我非贴那遗像脑门子上不可!别的不多说,咱这就上路吧。”肥佬听我都说这份上了,自然也就点头同意。
那柜子让我俩费了半天工夫,才把有门这一面又给转了出来,又费了半天劲,才撕去裹门的胶布,我拿着黄裱纸,肥佬一手拉门,俩人一起做好了撒丫子就跑的准备。
折腾半天,差不多已经是六七点钟了,潮湿的霉味越来越呛人,小屋子里的寒气也变的更凉,我和肥佬差不多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这才发现这间一楼的屋子居然没窗户,屋里阴森森的显得很暗,我对肥佬打了一个眼色,咱等到天黑透怕是更麻烦,哥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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