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认定是有人进来了,”张晓雅把这个人字故意重读了:“那么好,于是你做了一些必要的防备,换锁,安猫眼,然后在临睡觉前将面粉洒在你家楼道里。但是到了半夜十二点你家的房门还是被敲响了你凑近猫眼看过去,外面没人,于是你打开房门,楼道里只有你洒的面粉,并没有一个脚印。于是你又回房间,将客厅里也撒上面粉,然后睡觉。终于天亮了,你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客厅有没有脚印,结果发现客厅里一个脚印都没有,但是那双不知从何而来的拖鞋又出现在你的家里,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样呢?”
郭松扬说:“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我想也许我会崩溃的,这太玄乎了,但是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儿呢。”
张晓雅望着郭松扬说:“这是一个真事儿!就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人身上,我发誓绝对不是骗人的。”
“那这确是太难以理解了。”郭松扬想了一下张晓雅讲的这个故事,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那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他后来怎么样了呢?”
“他就像你所说得那样,彻底崩溃了,没有多久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张晓雅说。
一阵阴风从平坦的马路上吹过来,路边的树影宛如鬼魅一般摇曳着。张晓雅和郭松扬突然都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第二十六章 友无音讯
极远处传来一阵钟声,午夜十二点整。钟声的余音袅袅的在黑暗中渗透到黑色建筑的砖缝里,渗透到水泥的空隙间,渗透到下水道潮湿而肮脏的孔眼里。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叶青半坐起来,当当当——的确是有敲门声,可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叶青想起了那个身穿白色衬衣的半截鬼影,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旁的李睛也已经醒了,她紧紧靠着叶青,身体已经微微发抖了。叶青能够感到妻子的恐惧,他拍了拍李睛的脊背,说:“不要怕,我去看看。”
李睛拽住他的手说:“别去——”
叶青说:“不要紧的,我就在门口看看。没什么事儿。”虽然他这么说可是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这门外站着的会是什么呢?
叶青站在门口并没有开门,他对着门外吼了一声:“是谁呀!”
门外寂静无声。
叶青感到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但是门外一点声响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拉开那扇门,拉开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呆站了半晌,终于,叶青放弃了这样的对峙,他转身回到了卧室。他对李睛说:“也许是喝醉酒的酒鬼敲了门。”
李睛说:“我听说有一些盗贼专门半夜去敲人家的房门,如果家里没有人,他们就会撬门而入。如果去开门的是老人或者妇女,他们就回强行进入,然后把家里的东西洗劫一空。所以,我同事常常跟我说千万不要在半夜给人开门。”
叶青说:“嗯,提高警惕没什么不好,现在社会治安这么不好,好了,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又躺下,却是难以入眠。
夏虫在黑夜里发出寂寥的鸣叫,也许它们也知道时日不多了,于是不甘的吟唱着,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夏季已经接近尾声了,夜半清凉的风透过纱窗,轻轻吹拂到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据说在人们睡眠的时候,都有一个守护天使在守护着我们的梦,也有魔鬼在窗外不停的徘徊,他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交战,一直到天色大白。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林间小道,郭松阳已经晨练完毕,正慢跑着回家,汗水将他宽阔的脊背打湿了一大片,运动后的身体,有些许疲劳,也有几分惬意。昨晚将张晓雅送到她的公寓门口才转身离去。一直到离去他也没能开口问出陈演武为什么要请张晓雅吃饭,他还有些吃不准是不是应该问。
到了单身宿舍以后,郭松阳走进卫生间,将水开到最大,强劲的水流从莲蓬头里喷射出来,喷到身上微微有些针刺的感觉。最近一连串的案件令郭松扬有些疲惫,除了方桦的被杀案情况比较明朗以为,剩下的都是模糊不清的案子,说是他杀,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事实依据,说是自杀或是意外死亡却又疑点颇多,甚至就连方桦的被杀案也是诡异无比,现在想起来也是令人胆寒。
方桦的案子已经基本查明,在陈隐文家现场发现的大量指纹和方桦尸体上留下的唾液痕迹的DNA鉴定都与陈隐文相符合。并且,在陈隐文坠楼的现场发现了方桦被剜去的两只眼球,在对陈隐文的尸体进行检验的时候,在他的胃部发现了大量的人体组织器官,经鉴定是方桦的脏器。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隐文以最疯狂的方式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妻子。但是陈隐文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从法律上来讲,他是不负法律责任的。问题是,像他这样一个在之前并没有表现出狂暴病症的病人会不会突然产生这样的破坏欲望。郭松扬就这个问题请教了陈隐文的主治医生周医生。根据周医生说:一般病人是不会那样突发性的由不具攻击性的病人变成具有很强攻击性的病人的,除非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周医生还说:精神病人的精神很容易受到来自外界的影响和干扰,如果诱因存在,也不排除他们会突发类似的行为。比如说通过催眠术就可以达到类似的目的。催眠术在精神病治疗领域占有很重要的作用,同样也可以使病人的精神变得更加病态,催眠术在人的精神领域就像一把双刃剑,这主要看如何去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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