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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所长带着三个民警到了拘留室。毕凤鸣依然一脸的冷笑。
“现在证据不足,你可以走了。只是暂时还不能离开本镇。”民警张龙说道。
毕凤鸣就冷笑着说:“这里挺好的。我今天就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派出所是你家开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民警赵虎气愤了,吼道。
毕凤鸣就说:“你们要我来就把我铐来,要我走就把我轰走,那你们把你毕大爷也当个什么东西了?”
“你走不走?”赵虎很生气的又问.
毕凤鸣不回答他,只是冷笑。赵虎就上前去推他,推了半天没推动,倒是他自己的腰不知怎么被扭伤了,哎呀的一声大叫,倒在了地上。
刚从公安局下调到派出所的民警王朝见状也动了肝火,他自恃身上带着武艺,未经甘所长批示他就大步走上前去,说:“毕凤鸣,听大家都说你功夫了得,我王朝今天就和你切磋切磋,如果你输了,你就乖乖的给我滚蛋!”
毕凤鸣不睬他。而王朝却冲了上去。而大家还没看清这么回事,王朝却又瘫软在地了,脸上现出骇怪的神情,整个人就如同一团泥。
“小子,叫声大爷,我就给你解了穴,不然的话,你们就是关我十年八年,我也不给你解,你小子从此就是废人一个!”
包括甘所长在内的四个人都骇住了,脸上没有一点脸色。虽然他们平时在人前也说自己如何骁勇,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服眼前这个暴徒。
“毕师父,你厉害,我服了!”王朝怯怯的在地上叫唤。
“叫大爷!”毕凤鸣不依不饶。
“毕师父!”王朝还叫。
毕凤鸣呵呵一笑,说:“你小子还有点骨气。”伸手在王朝背上一拍,王朝于是就慢慢的爬了起来。
“好,我出去。不过以后请我进来的时候,先得想好了。”毕凤鸣冷笑着说,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毕凤鸣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收到了一封信,彻底证明了他的清白。那信是郑中友写给他的遗书。郑中友在遗书中说,他自己是个最无能无用的人,他那续娶的媳妇樊世芳一直虐待他,虐待他和前妻生的女儿,在他出门做工的时候,她还经常在他女儿的饮食里下毒,只是因为他告诫女儿提防后妈相害,她女儿才处处警惕,幸免于难。而女儿虽然没被毒死,却免不了被毒打,浑身上下全是伤,而且每天都只有风餐风宿露,才八岁的孩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郑中友在遗书中还说,樊世芳还和派出所的甘所长搞在一起,更可气的是,甘所长去的时候,他只能睡地铺,那所长就和他媳妇睡床上。
毕凤鸣看着这遗书,心中生起了无名之火。他完全能想象到郑中友在家中发现了他媳妇长期打算下毒的敌敌畏,然后万念俱灰,就到自己家里来吃了包子下着毒酒,然后死了。他开始后悔没有和郑中友多讲几句话,或许那样郑中友就不会死了。
毕凤鸣接着做了两件事。一是收了郑中友的孤女做女儿,二是给郑中友办丧事。
毕凤鸣亲自到王大拿家定了棺材。
王大拿迎了出来,给毕凤鸣介绍了几款,毕凤鸣都摇头。
“毕师父,这可是我们店最便宜的了。”王大拿亦步亦趋的跟着毕凤鸣,说。
“这都太薄了。”毕凤鸣说。
王大拿谦卑的笑着说:“是是是,要不怎么便宜呢?”
毕凤鸣忽然回过头来,盯着王大拿看,说:“这薄棺材里躺着,会舒服吗?”
王大拿笑着说:“因为您是给郑中友办丧事,所以我才向您推荐这个,如果是您的至亲至友,我这儿还有更好的。”
毕凤鸣点了点头,说:“就看最好的。”
王大拿拍着一款最厚实的,说:“您看这个,这可是最好的料,最好的漆。”
毕凤鸣仔细的摸了摸,敲了敲,点了点头,说:“行,就这个,多少钱?”
王大拿诚惶诚恐似的说:“您是做善事,就不要钱了,就当小铺也沾光做做好事。”
毕凤鸣就说:“你和郑中友有旧吗?”
王大拿忙摇头说:“我们没有交情,连交往都没有。”
毕凤鸣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这棺材钱我就得给你了,我不能让死人白白欠你这个人情——多少钱?”
王大拿说:“市价五百。”
毕凤鸣说:“这个你就别赚钱了,成本价多少?”
王大拿一时不知所措,半晌又说:“两百就行了。”
毕凤鸣笑了,就说:“我给你四百,马上叫人送到我家院子里来。”
王大拿感激的应道:“好的好的,我再给郑中友送一件寿衣,街坊之间,也该表达个心意。”
毕凤鸣拍了拍王大拿的肩,说:“好的。”
全镇的人几乎都来参加郑中友的丧事了,席面摆满了整条街。毕凤鸣还让自己的儿子和郑中友的女儿一起为郑中友带孝。郑中友可能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一辈子庸碌,死了居然能风光大葬。虽然这些人许多都是冲着毕凤鸣来的,但郑中友死了也真的可以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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