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辉感动的说:“兄弟,你这太丰盛了,我实在领受不起。”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说:“我得给我家那口子说一声,让她少做一个人的饭。”
陈寿宜突然警觉,冲还在厨下做最后一个菜的龙芳嚷道:“我让你去请的嫂子和侄儿侄女呢?你都喊了没有,为什么现在人还不来。”
就听见龙芳在油烟的袭击下咳嗽着说道:“我给陈燕说了一声,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来。”
陈寿宜生气了,说:“我让你请我嫂子来吃饭,你给她一个小孩子说算什么回事!”
龙芳就一边挥着铲,一边委屈的在厨下说道:“嫂子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去请她?——我们平时就是不说话的。”
陈寿宜点了点头,笑着对陈寿辉说:“哥,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去请!”说着就要离席去请。
陈寿辉忙说:“这样,我去喊他们来。”
陈寿宜和蔼的将大哥按在座位上,笑着说:“不,哥,你是贵客,我去请嫂子!”
陈寿辉的媳妇张兰因为听自己的小女儿陈燕说龙芳请他们全家吃饭,心中反而起了抵触情绪,当时就下结论的啐道:“给鸡拜年,会安的什么心!”她知道陈寿辉多半是要去赴宴的了,所以没等陈寿辉回来,早早就开了饭。陈太公在大儿子和小儿子家轮着吃饭,这一月就轮在陈寿辉家吃饭。所以他也和他们一起早早的吃过晚餐,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等到陈寿宜去登门拜请的时候,张兰已经在收拾碗筷了,于是张兰就表示不去了。陈寿宜就嘻皮笑脸的说:“嫂子,您就给小叔一个面子吧,您去,哪怕动一下筷子也成,我也从心底感谢您的赏光。”
张兰虽不满意龙氏,也看不惯陈寿宜家有钱,却对这小叔子生不起来气,在陈寿宜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展颜一笑,决定给陈寿宜面子,放下了还没洗完的碗筷,牵着陈燕,叫上陈豪,去陈寿宜家赴宴去了。
在酒食的感召下,两兄弟都很高兴,话题也多起来;一向不和的两妯娌,也破开荒的互相客气起来;至于小字辈的,也很惬意的大快着朵颐。
“哥,你要升官了,兄弟得祝贺你。”酒喝光一瓶,重开第二瓶的时候,陈寿宜红光满面的笑着对陈寿辉说。
陈寿辉就笑:“兄弟,你是说刘镇长要退休,我这副镇长要转为正镇长的事儿吧,这没什么可庆贺的,半年前我就知道了,他到了年龄,退是一定要退的。”
“不是,”陈寿宜摆了摆手指,说,“我说的是你们书记一直在谋调动,他的调令也快下来了,你快要当书记了。你要当贤达镇的一把手了!哥,恭喜你!”说着就拿起杯子来和陈寿辉碰。
陈寿辉恍然的端起杯,这一惊却非同小可,他没想到陈寿宜的消息竟然比他还要灵,急迫的问道:“兄弟,你这是从何知道的。”
陈寿宜就笑着说:“哥,兄弟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么不知道的!我还知道,我们这河上要架桥了,这是前天赵副县长告诉我的。”
陈寿辉耸然了,他万没料到陈寿宜竟然比他更早知道这些前沿信息,张大的嘴半天也没合上。
这时在下首作陪的张兰也惊得把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忙弯腰拾起来,龙芳就叫道:“小军,去给伯娘重新拿一双过来。”一面和气的冲张兰说道:“恭喜您啊,嫂子。”
张兰仿佛此刻已经是书记夫人,冲龙芳有些礼貌又有些骄傲的笑了一笑。
“兄弟,你可真有本事,和赵副县长都有交情。”陈寿辉呷了一口酒,感慨的说。
“什么本事不本事,还不是吃吃喝喝玩玩耍耍建立起来的。”陈寿宜不以为意的说,说到“玩玩耍耍”四个字的时候,冲陈寿辉诡异的笑了笑。
而这笑却被龙芳发现了,龙芳有些不满的说:“什么玩玩耍耍,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玩女人去了?”
陈寿宜笑着说:“老婆大人,那是不可能,你老公要多清白有多清白。”
龙芳啐道:“陈寿宜你听着,你坏事做尽,在外面勾三搭上,死了之后上就在地狱里受罪去吧,别想上天堂!”
陈寿宜笑着说:“那最好,我在天堂里反正没有熟人,我的朋友全在地狱里!”说着又与陈寿辉碰了一次杯,笑着一饮而尽。
陈寿辉这次虽然有一点酒醉,话语少了,思想却还是灵活的,他此刻已经暗暗想通了陈寿宜请他吃饭的目的,是要自己给他争取河上架桥的这个大工程。果然,陈寿宜在给陈寿辉斟下一杯酒时就说:“哥,咱爸一直有修路架桥的愿望,我们路算是修了,这桥还没有架,要是把桥架了,咱爸不知该有多高兴!”
陈寿辉就笑着说:“兄弟,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的,我们陈家既修了路又架了桥,那才真是为咱贤达镇立了功德呢。”
陈寿宜很高兴,并且很快感动了,说:“是啊,咱爸,。。。”说到这儿,忽然噎住了,拍了拍脑瓜,“咱爸,咱爸呢。我竟然忘了去请咱爸!”
“小军,快,快去请爷爷,快去!”顿了一顿,陈寿宜冲陈军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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