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冷筱仿佛领悟了何舍我所说的内容来;突然豁然开朗,刚想举步去圣德医院找虫仔妈,但这时突然感到方友伦有难,便报了警赶了过来。就这样救下了方友伦。
方友伦听完,又抱住了冷筱,责怪自己不该用主观的角度去判断事情。
冷筱长这么大没被男人抱过,被方友伦这么一抱竟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垂在那儿不知该摆在哪儿;很二的偎在方友伦的怀里。
一道车光打了过来,赖仁航从车子上下来,见方友伦和冷筱抱在一起,啧道:“干哈呢?搞对象不怕警察抓啊。”
被赖仁航这么撞见,冷筱不好意思地推开了方友伦。
“你来干嘛?”方友伦问。
赖仁航走到跟前,一推方友伦的脸,骂道:“你跑个JB呀。那么叫你你都不回头;还把手机给关了。”然后看了一眼冷筱,说:“跑这么快回来就是为了她呀!等会儿把打车钱给我报喽。妈的。”
方友伦说:“什么呀,刚才我差点死掉,冷筱救了我。我们这儿正...正...”方友伦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很难解释了,“正正正呢。”(你能读出来他的意思吗)
赖仁航一愣,说了一句活该,报应。但见方友伦不像开玩笑,问:“怎么回事儿?”
方友伦讲了个大概,赖仁航听得心惊肉跳。“那、那你爸你妈都...”
“嗯。”方友伦点了点头,用拇指稍弹去了眼泪。
赖仁航目带思索,然后,他拉着友伦的手,说:“走、走、走,赶快,不然真如虫仔妈说的那样,晚了就谁也救不了了。”
方友伦不解,甩开了手,问:“什么呀,还回去干嘛?”
“回去谈事儿啊,本来还想问问你的意思来着,但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谈什么?谈杀我啊~”方友伦道。
“杀你个头啊,虫仔妈说要我们弄死虫仔,叫你回去一起动手-----说是能救咱们。”
“啊??”方友伦超诧异,听得是丈二的和尚。问:“怎么回事?”
原来,虫仔妈将虫仔手指咬破,借用他的血知道了日记里出现的所有有关于他们的下文。
血晕开在日记的纸面上,随即形成了表述文字。文字先将阿妹、方友伦和赖仁航的死期写了出来-----七月一日。
可死因却始终空留着,未表。虫仔妈说这证明他们还有救。
等到了虫仔名字下面时,血流动的速度、带出的笔画都显得有些吃力。就像是谁提不动笔但还勉强地继续写着。
虫仔的死期和死因没有被写出,而是出现了其他表述文字。
在虫仔的部分,虫仔妈看到了自己儿子用血是这样表述的:‘我、命、不、久、矣,活、不、了、了。快、救、活、着、的、人,杀、了、我、破、掉、笔、仙、的、诅、咒...’
这是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唯一结果。
当虫仔妈看到了这些的时候,在内心里挣扎了有一会儿,不过为了救更多的人-----虫仔也说自己将要死了,与其早晚都得死死得没有价值,不如用他的命来救大家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虫仔妈忍痛接受了儿子的要求。
这也就是为什么虫仔妈说出‘反正他都已经是个早晚都要死的人了,我们这么做只是将他的死稍稍提前而已....’其实那个‘他’指的是虫仔,而非方友伦。只是方友伦当时由于主观地认为他们就是要杀自己,所以没有听出来,也没有深思索。
其实虫仔妈还说过一句话,就是‘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疑问。不管了,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动手。’
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决定了------这指自然就是虫仔啦。但方友伦却错误地只听了后半句‘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动手’。这话若较真儿地分析有两层意思。第一是方友伦误会的那种,就是等我回来,然后他们对我动手。第二是虫仔妈的意思,就是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对虫仔动手。
当时方友伦本可以听得明白,但就因为那条突如其来的短信一下子就将他的思维定位在了自己将要被杀的可能。
对了,那条短信!!发信人是谁来着??方友伦听完赖仁航的话后恨自己太蠢,随之回想着,思维跳跃着,突然就想到了那条短信。方友伦掏出手机来,想再看一看那个给他发短信的人是谁;可这时却怎么也开不开机了。无奈,也许是没电了;或许是因为刚才冷库的冰化成的水进了手机里,烧坏了也有可能。
他没有办法,上楼翻出了菲云的手机来,换了手机里的卡,再开机,可是却发现短信全部都没有了。
“看看储存卡坏了没?”赖仁航建议道。
方友伦说没有,他手机上的短信并不走储存卡这儿。他将坏了的手机丢掉,又借冷筱的手机试了试,也不好使。
就在这时,冷筱突有所感,右眼眉突突地跳着。她心说不好。然后叫方友伦先别管手机的事,先去医院阻止虫仔妈做傻事才是正事。
赖仁航下去拦了辆车。
方友伦临走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很多很多事,都是在一瞬间出现的。家人、朋友,都在这几天里一一地离去,独剩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嗨,哪有什么以后啊,先过去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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