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筱在电话的这头听出友伦的语气透着悲伤,并也知道今天是姐姐下葬的日子。其实,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她也想去看看姐姐最后一面。但是不能,因为他们毕竟不是这个同一时空的人,而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少的可怜。他们已经错过了阻止笔仙的最好时间,而虫仔妈现在又不知处境如何------这所有的烂事加在一起,再加上时空调试的飞快,真是让人一时之间透不过气来。
冷筱顿了顿,手里握着那张最最重要的布单儿,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拉倒吧,我算怕了你。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找你。”
“嗯,好。”
冷筱拦了一辆出租,向菲云家奔驶了过去。
冷筱到了那儿后,已经是6月28日的上午了。她看了看初晨的太阳,心中不免有些莫名的感觉。
今天,刚好是我出狱....呵呵,真讽刺,我又回来了。
冷筱在一棵树的后面找到了方友伦,她将布单儿交给了方友伦。说:“看吧,凡事真找找不到,不找偏偏在你身前绕。”
方友伦看见布单儿真是开心的要死,因为这就可以证明,他们与笔仙的生死战,此刻就可以宣告获胜了。因为,他们将要回去,把它带给何舍我,让何舍我来处理笔仙。
方友伦手拿着布单儿,心说:“我把它带回去,让那老小子来处理。他不说他有能耐吗,看看到底行不行。”
冷筱却没在意方友伦此时所想的,她只是空望着那个房子,那个对她来说叫做‘家’的地方。眼神中,不免露出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方友伦呵呵一笑,说:“我们赢了。现在我们就回去...”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沙漏就要往地上摔。但这时却被冷筱阻拦住了。
“干嘛呀。我们不能在过去呆太久,再说了,虫仔妈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方友伦不解冷筱拦住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是却见冷筱双眼中满是祈求,无辜地小嘴嘟着,似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怎么了?”方友伦问。
冷筱没有说话,只是向菲云家看了看。
方友伦突然想到,菲云的家那也是冷筱的家呀。自从冷筱入狱后,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过父母一面。思亲之情还是值得理解的。
“快回去了。我想见一见我的家人。”
这样的话本应该是很普通的一种陈述,但是听上去不禁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卑微,让人心碎。
方友伦顿了一顿,说:“好吧。但...不要太久了。”
冷筱笑了一下,嗯了一声。“你在门口等我,进去后一会儿就出来,然后你再把那东西一摔,咱们俩来个突然消失,让他们去猜切吧。”
方友伦一乐,跟着冷筱走到了菲云家的门口。目送着冷筱。
冷筱敲了敲门,是菲云爸爸开的。
菲云爸爸看见冷筱后,停顿了几秒,随即眼中涌出泪水来,将冷筱抱在怀里。
感人至深的话自然少不了。
他看见冷筱显然是很激动,说实在的,刚失去一个女儿的他看见冷筱后,怎肯舍得让她走呢。菲云的爸爸将冷筱让进了屋里,并说:“你妈妈已经原谅你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家人的话往往都是滋润心灵伤口的一种良药。不管多叛逆的小孩,在受过伤后,第一个想回去的地方,一定是家...因为,那儿,才是自己最最能感觉到安全和温暖的地方。
冷筱噙泪,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友伦。菲云的爸爸也将友伦的手捂住,一切感谢的话都哽在喉处-----说不出,但让人看的出。
方友伦此时也很动情,泪水始终都在忍着。他见冷筱望来,支持地点了点头,让她进去多看看自己的父母。
冷筱感动,那种让人感觉很好的情绪不禁让这个少女的心动了一下。
心动,原来如此....
“我竟然和姐姐喜欢的是同一个人.....”一个这样的声音,在她的心里低低的、低低的说。
下一刻,她拉着友伦手,要一起进屋去。方友伦本想自己就不进去了,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冷筱,只说了句,只呆一小会儿啊,沙漏一漏到这儿(指着沙漏)咱们可得走。冷筱笑着答应了。
临进屋时,方友伦无意中看到一个像老钟叔的人挎个篮子,看那样子好像去要买菜。老钟叔也往这边看了看,目光落在冷筱的背影上,凝眉伫立着;看了很久。
方友伦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的。但终究还是没有想起来。
来到屋内,菲云的母亲见到冷筱后稍微有些尴尬,但最终还是放下了原有的坚持。向冷筱点了点头。又见方友伦也在;猛夸友伦这孩子懂事,感谢至极,然后叫菲云的爸爸去厨房里烧水做饭,非要留友伦在这儿吃口饭。
友伦推辞二三,但还是被说动了。
菲云的爸爸忙前忙后的,而菲云的妈妈则是靠在沙发上,脸上依然带着悲伤中的憔悴。毕竟,女儿刚走嘛。眼前的这个...虽也是自己的女儿,但哪里有亲生的好?
不过,或许是菲云的妈妈不想在坚持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她竟然主动拉起了冷筱的手,和菲云的爸爸一起坐到冷筱的身边问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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