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云一想不错,因为周围的闷气实在让她很难受,感觉都快要吐出来似的。
正当菲云走出店门外时,一辆大货车从马路的一头突然向她冲了过来。当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来往的人也很多。见到如此,大家都四散躲避。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辆大货车好像就只向着菲云一个人...
菲云本能地一躲,闪了过去,那辆货车在刮倒两个电线杆子后便也翻倒了过去。车上的货全都洒了出来,满地都是四散飞滚的苹果...
惊险过后,庆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菲云死里逃生,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阿妹也从店内跑了出来,问菲云有没有事。
菲云一笑,说:“哪有什么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菲云环顾了一下周围,她想看看那辆冲她来的车是什么样。就在这时,她看见那辆翻到的货车旁站着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方脸,下巴尖儿上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一身学生打扮,中山立领校服,一排金色的纽扣别得一个不落;给人感觉相当讲究。
他对菲云一笑,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苹果,然后抛给了菲云。菲云顺手一接,看了看他,就听他对自己说:“时候到了...”
菲云觉得奇怪,转头向阿妹说:“阿妹,那个人不是你...”刚说到这里,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一条因货车撞杆而扯断的电线突然从空中落下,一下子就甩在了菲云的身上,就听‘啪!!|Qī-shu-ωang|’的一声,接着一团白烟冒出,菲云被打出十几米后落在了地上。
阿妹傻了眼,赶忙跑回了医院去求救...
那辆肇事货车的车牌是‘辽G78866(G在英文字母里排第七)’而当时,刚好是傍晚六点整。而那个人,在毫无旁人观望下,静静地消失了。
停尸间。
阿妹悲悲戚戚地将整件事情讲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悲伤。
望着菲云的尸体,尚公子很惭愧地站在方友伦的背后;因为他觉得菲云的死多少与自己还是有关的。
尚公子本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谁知,方友伦转身竟给尚公子一拳。
其他人见状均上前拉着方友伦。并都劝慰着。
方友伦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他得知是尚公子要求菲云去为他买吃的时才出事的,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尚公子碎尸万段。
尚公子虽心有愧疚,但对方友伦的态度和做法他还是很生气的,毕竟人已经死了,再为其做任何的追究也都于事无补。再说了,也没人会想到能这样。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拳挨的很冤。
小OK拉着友伦,劝:“别这样友伦,没人会想这样的。菲云刚刚离开,她也不想看着你这样啊。”
方友伦还是难以自控,对着尚公子骂道:“操你个贼妈的,你怎么就那么懒呢啊!还说医院里得留个男人才行,行你妈个B啊。”
“我知道能发生这事儿吗?再说了也不能全都怪我啊...”尚公子还在一边强辩道。可他的话让方友伦越听越想打死他。
方友伦正要挣脱开去打尚公子,这时就听虫仔妈在一旁大喝一声。“住手,全停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望着虫仔妈,不知她要说些什么。方友伦很不情愿地抖擞开了小OK抱在他腰上的手。
“菲云的死...怪不得旁人。因为,你看...”虫仔妈将一张CT片递给了方友伦。“这是笔仙索命...我想,虫仔想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方友伦拿着那张CT片-----此刻他手中的那张CT片已经完全清晰。变成了一张彩色照片。
他又拿出了菲云的手机,手机显屏上,那最后的已接来电-----7788666,和CT片里所呈现的画面竟与他当下所看到的完全一摸一样;就好像是从他的眼睛里拍出来的一样。
手中此刻已完全清晰的CT片与眼前的现实悄然重合,方友伦脸上复杂的神情没有人可以形容的出。但是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看来,你们手中的那些还未清晰成像的CT片都将有可能如菲云一样....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危险。”虫仔妈这样说道。
原来,虫仔是在给我们暗示,原来虫仔在昏迷前所看到的都是与我们将要死去的有关情景。
方友伦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涌来一股绝望之感,同时也伴随着人性本能对未知的死将要发生在自身上的恐惧。但饶是如此,在他的心里还藏有一丝的侥幸之情。
那些不算CT片的CT片是虫仔给我们留下的暗示,也是我们能逃过笔仙索命的一线生机;虽然尚有六张还看不清楚内容,但虫仔已经为我们做出了这些,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得看我们自己了。
求神不如求己;其实所谓的神不过也就是能拯救自己的人。
现在菲云已是如此,再将自己困禁于悲伤之中也是没用。
死者已矣,随鹤了之。
转头望望自己身后目前扔还尚在的朋友们,方友伦要做的-----或是他们每个人要做的还有很多;而这些,那个毫无疑问的共同之处就是要拯救自己。
而要拯救自己,逃开笔仙抱负的前提就是先要弄清虫仔给他们留下的那些模糊而又看不清内容的CT片。
这些片中所表现出来的暗示模糊而又抽象,均不是当下所能知道的。究竟该如何处理呢?这些,都是我们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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