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越到了晚上头就越痛,吃了止痛药还是效果有限。
张安廷医生看着落地窗前挥汗如雨、越跑越喘的男人。
真希望头痛能顺着那些咸咸的汗水,流出自己的身体。
不过说来也好笑,自从跟舒可买了新款的手机后,就改变了以前使用手机的习惯。以前手机没有相机镜头,自然就不可能想拿手机拍东西,但现在这一台手机有了照相功能,就会忍不住拍下一些在报纸上看到的科技新知新闻。
以前的手机铃声就内建的那十几组,于是几年来都是用同一组单调的音乐当铃声。现在的手机可以上网,还真的去下载了几首流行歌曲,轮流当作来电铃声。
人类的需求真不固定,端看他拥有什么。
然后从一个基本的点,不断往外扩张。
“不过,头痛也是从换了手机才开始的。”张安廷医生叹气。
他上过“手机王”网站研究过,这支新的手机电磁波比旧的手机要弱得多,旧的手机是SIEMENS的S35i,电磁波值是1.45W/Kg,新的手机是SONY的T630,电磁波值是1.16W/Kg。显然自己的头痛跟用了新手机,应该没什么关係。
“……”
一边跑着,张安廷一边回想今天跟舒可一起吃晚饭时,舒可跟他说,她分别去中华电信、台湾大哥大、远传的特约门市调出自己的简讯纪录,洋洋洒洒的好几十页,但就是没找到是哪个缺德鬼一直发厄运连锁信给她。
完完全全,系统一点纪录也没有。
“还真的应了老鼠王的话。”张安廷医生皱眉。
那天老鼠王说的天方夜谭里,那三种人其实非常的阴谋论。
比对起来,美国历史上着名的甘迺迪总统谋杀桉,在高楼开枪的是奥斯华,就是绝对活不了的第一种人。
而奥斯华也的确活不了——一个叫杰克·鲁比的男人在奥斯华被逮捕后的第二天,众目睽睽下枪杀了他。
杰克.鲁比,显然是老鼠王口中的第二种人。
在这个理论下,第三种人是最神秘的了。
第三种人的存在,是为了遏止可能使这一套“控制机制”浮出檯面的所有不安因素,为了湮灭一切,他们得铺天盖地地干坏事,但这些坏事显然不会被一般人推测到跟“控制机制”有关。
“阴谋论真的是太迷人了。”张安廷医生哈哈一笑。
忍不住继续想下去。
当年在戏院里射杀林肯总统的凶手约翰·威尔克斯,在得手后还跳到舞台上大叫“这就是暴君的下场!”惹得全场都知道他是凶手。
十二天后,约翰·威尔克斯在逃往南方的途中,被士兵开枪打死。
再比对一次,约翰·威尔克斯就是绝对活不了的第一种人。
而开枪永远封住他的嘴的士兵,就是第二种人。
那么,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是绝对不会存在于历史的纪录的。”他装模作样地注解。
改天超级无聊的时候,实在应该费点工夫假造一份自己被杀掉的社会新闻,把它黏在报纸上、再用白报纸影印一次,做成有模有样的假报纸,最后託护士小姐拿给将自己囚禁起来的老鼠王看。
瞧瞧老鼠王预言印证后欣喜若狂的反应,再突然现身吓他一跳……
哈哈,他笑了起来。
不过,张安廷医生又想,撇开老鼠王穿凿附会式的胡说八道,舒可的病若无法从老鼠王那边得到解答,也该有别的解释。
为什么舒可平常接到手机、用手机聊天聊一两个小时,不会突然产生梦游、看没画面电视的症状,但是在睡着时手机钤响,行为却会变得很奇怪?
是不是,人在睡梦中的潜意识脑波频率,更容易遭到手机电磁波的侵扰,才会触发梦游等诡异的行为?
据舒可说,她最近天天都梦游。
是不是意味着,最近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手机给她?
实验要有对照组。
如果舒可睡觉时,偷偷把她的手机藏起来、或乾脆睡在一个完全没有手机的旅馆房间,那么依照推论,舒可就不会梦游了。
——多试几天,如果都是如此,就可以断定舒可的症状起源自手机。
“那就完全简单化了。”张安廷医生精神抖擞,对着落地窗里的自己说:“为了舒可的健康着想,从此以后不准再用手机。”
真想立刻验证自己的推论。
看了看錶,十点零七分。
“现在时间还不晚,立刻就去舒可家做实验。”
他当机立断,按下跑步机的停止键。
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脸,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一个温水澡。
彷彿看见了光,心情很愉快。
充满力道的温水打在他的脸上,缓和了头痛,也让他的思绪更敏锐了。
等等。
有一件事怎么说也说不通。
为什么别人用手机不会出事,但舒可却会变得怪怪的呢?
是舒可使用量太大?
还是……
突然,张安廷医生的后脑又抽痛了一下。
对了,我的头也很痛。
认真比较起新旧两款手机的电磁波,明明就是旧款的电磁波数值要高。而新手机,是从舒可那边买过来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