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银白色的旗袍上面是牡丹花的刺绣,让这女子的古典美发挥到了极致,轻柔一笑,那女子说道:“我的名字重要么?”
“萍水相逢,还真不用知道名字。”高杰这贱人显然已经被这女子的美丽所迷惑了,说话语无伦次,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对那旗袍衬托出来的玲珑玉体的幻想。
“呵呵,你还真有趣。”抛了个眉眼,又把高杰迷的七荤八素,那女子伸出玉手,示意高杰过来,然后转身,打开一扇门,自己先进去了。
脑袋轰的一声,高杰眼前仿佛只有那个女子,眼睛也直了,双手垂下,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开门,显然他也没想过,这两室一厅的房子,加上卫生间,一共四道门,怎么在这里又多出一道来,漆黑的门板,很是古老的花纹,门缝里透出绿油油的光,就这么打开了门。
高杰满脑子都是那女子风韵的身材,美丽的样貌,可门内,却另一番景象。不过一米长宽黑乎乎的空间内,刚才那美丽女子此时劈头散发,鞠篓着身体,如玉的手变的好似枯死的树皮,长发垂下,隐藏在头发后面的脸也满是皱纹,泉水般的红色血液从头发上渗出缓缓流下,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一只浑浊的眼睛透过长发,盯着高杰,“咯咯”一笑,那声音就像是午夜的乌鸦,涩耳难听。高杰这才清醒过来,收回就要迈进的一只脚,彻底吓哭了,心想:“不能这么整我吧。”眼看那枯树皮一样的手向他伸过来,高杰转身就跑,可太虚弱了,转身时显得那么无力,肩膀上一紧,还有点滑滑的,凉凉的,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下意识的转过脸,一张被布满粘稠血液挡住了半张脸的女子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凄惨的一笑,红白色的液体从她的五官内缓慢的流下来,其中一个眼眶血肉模糊,而另一个显得完好无损的浑浊眼睛盯着高杰,一点点转动,上下打量。
“大…大姐,我不是处男了,你…你放过我吧。”高杰的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勉强挤出一句自认为让女鬼能放过他的话,双腿打颤,是真不敢跑了。
“咳…咳”一张嘴,腥臭扑鼻,那声音像是从没有喉管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另一手也攀上了高杰的肩膀,很显然,是不是处男对这女鬼无所谓。高杰已经很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挑食!
还能怎么样,晕吧,高杰很自然的晕过去了。在倒下的时候,隐约听见大门踹开的声音,但他无力再向那边看一眼了。
“我哥们你也敢整!找死!”楚易站在卧室门口,很是嚣张的看了一眼张嘴要啃高杰的女鬼,双手一扬,像是变魔术似的,无数张写满字的白纸“呼啦啦”的铺天盖地的撒了下来,罩向一人一鬼,那女鬼的嘴以不可思议的长度张开,惊慌的放开高杰,想要进到身后那扇漆黑的门里。
手臂横挥,那些纸张好似被急风吹过,全部转向,奔那女鬼而去,那粘稠的长发呼的被吹气,背后的黑门“碰”的被关上,再看那女鬼,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白纸压在地上,只露出一张脸,楚易一个飞跃,站在女鬼面前,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纸叠的千纸鹤,拍在女鬼的脸上,只听一声悠长的鸟鸣,那千纸鹤发出淡淡的光晕,嗖的一声对着女鬼的脑袋扎了进去。白纸下一阵翻腾,女鬼双手抖擞着五指张开,痛苦发出“喀喀”的声音,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女鬼消失,墙上多出来的那扇门也没有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楚易把手放在晕倒一边的高杰身上擦了擦,对着那滩血水吐了口吐沫,恶狠狠的骂道:“我最讨厌像你这样丑的鬼了,视觉上就让我接受不了。”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没事了。”
钱博很小心的,做贼似的走进来,看了眼地上,皱皱鼻子,把高杰扶到床上,问道:“杰老怎么样?”
给了钱博一个白眼,楚易说道:“等会再说他,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哥们去洗个澡。”说着直接去了卫生间。钱博一愣,很是苦大仇深的找来拖把,收拾起屋子。
洗完澡出来,楚易点了颗烟,坐在沙发上,钱博向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他对面,低着头,等着挨训。
“你说你俩这么不长心呢,脑袋让门框夹了把,二十好几的人了去偷窥人家亲热!这你都能想出来,要不是杰老从小有点佛缘,你还真以为那串佛珠能就得了你俩?”楚易说着就生气,这俩损友打小就爱惹事,长大了点更荒唐,这次要不是楚易来到在楼下就发现气氛不对,高杰小命就交代了。想起来就憋气,六楼啊,一口气跑上来,是个人都累岔气了。
看钱博低着头不说话,楚易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语气缓和了点说道:“一字压一鬼,以后记着身上多带点报纸啊什么的,也能管点用。”
钱博嘻嘻一笑,看楚易说完了,说道:“我有啊,你看,我平时都揣着书的,这比报纸强多了吧。”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来,封面上写着“美女与野兽成人版”。
一口烟没吐上来,楚易满脸通红的抄起茶几上的暖壶就砸了过去,钱博一歪脑袋,暖壶砸在墙上,摔了个稀烂。
“我跟你这贱人无语!”楚易掐灭烟头,走到床边,从背包里拿出文房四宝,研磨,提笔,从头部开始,在高杰身上写出一行行毛笔字,钱博好奇的看了一眼,念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这不是《满江红》么,哦,我明白了,先人诗句都有正气对吧,可以驱邪。那你怎么不写毛主义语录呢?我感觉比这个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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